“哼,那些废物,死光了咱家也不会皱一皱眉。”陈奉冷哼一声,道:“好了,都下去休息吧。”
胡奎等人刚走,陈嵩便回来了,陈奉忙道:“嵩儿,查到什么没有?”
陈嵩附在陈奉耳边低语道:“干爹,这件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今日一早,武昌城的每家每户门前几乎都贴着同样的一张字条,上面将冯应京上疏皇上的内容和干爹逮捕冯应京的消息写得清清楚楚。”
陈嵩顿了顿,又道:“有些刁民定是对干爹怨恨已久,正好借此事与干爹作对,便凑到一块,他们人多胆子自然壮了,没想到居然敢包围王府,殴打锦衣卫。”
“这显然是有人蓄谋已久,嵩儿,有没有查到留字条之人?”陈奉道。
“我抓了数十个刁民逼问,可他们都说昨夜什么也没察觉到,留字条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光顾这么多户宅子,定是武林高手,而且轻功必是十分高明。”陈嵩道。
“捉到此人,咱家定将他碎尸万段!”陈奉恨声道。
这件事自然是杜遇的杰作,昨晚趁唐三等人酒醉之时,他用了半个时辰将早已准备好的字条贴在武昌城数家百姓门前。其实字条的数量并没有像陈嵩想像的那么多,只是那些门上被贴了字条的人看了字条后,一传十,十传百,几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武昌城;杜遇的轻功也没有陈嵩想象的那般,只是靠着耳力高明,稍有异动,便静静屏息,丝毫不出任何岔子。
……
陈奉躲在楚王府里一个多月未敢出门,在楚王朱翊德与巡按支可大的恩威并施下,武昌百姓的怨气才渐渐平息下来。经此一场风波,伪阉党八人被百姓们活活打死,只逃了唐三、杜遇,武昌城上下人心大快。支可大又找不出凶手,又担心再次引发民怨,只得就此作罢。
这日,众人在王府厅中议事。陈奉对朱翊德道:“王爷,咱家在你这里打扰快一年了,也该是回去向皇上复命的时候,明日咱家便亲自押解钦犯冯应京回京受审,今日特来向王爷辞行。”原来陈奉见湖广百姓对自己的怨恨甚重,思来想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起了回京之念。
楚王哪里不知陈奉念头,心想你一走了之,把湖广这里的烂摊子留给我,百姓们的怨恨可都得向我楚王府发作了,肚子里直骂陈奉阴险卑鄙,嘴上却道:“陈公公回京,真是湖广的损失啊,不如在王府多住几日,为本地的官员们指点指点为官之道。”
“唉,咱家何尝不想多住几日,怎奈皇上有要事,急招咱家回京,所以咱家只得向王爷请辞了。”
“那好吧,本王今晚设宴,为公公送行。”楚王道。
话音刚落,厅外忽的传来一串黄莺般的妙音:“陈师兄在吗?陈师兄在吗?”
众人望去,只见几个王府家丁灰头土脸跟在一位紫衣少女身后向大厅这边走来,一个家丁快步上前道:“王爷,这位姑娘闯进王府要找什么陈师兄,小的等正要阻拦,却被她……”指了指脸,青红数块,众人一看也明白是什么事了。
楚王朱翊德迎了出去,高声道:“姑娘,这里是王府重地,容不得你胡来。”
“我管这里是什么地方,陈嵩陈师兄在这儿吗?”紫衣少女道,哪里将堂堂楚王放在眼里。
陈嵩从厅中走了出来,望向那紫衣少女,喜道:“邱师妹,真的是你?”
“人家就知道陈师兄一定在这儿。”那少女不客气地瞪了楚王一眼,弄得朱翊德很是尴尬,但见这少女是陈嵩的朋友,当下也不敢发作。
“邱师妹怎会到了这儿?”陈嵩问道。
“人家此次出南海,本来是要帮娘抓一个贼人回去的,没想到被那贼人在荆州跑了。后来人家听说陈师兄在武昌,就赶来看看。陈师兄,这次你休想把人家甩掉。”那紫衣少女嘟囔着,模样甚是可爱。说话时,她那双大眼睛始终含情脉脉地盯着陈嵩,任谁都可猜出这两人关系必是不同一般。
陈嵩笑道:“邱师妹,你恐怕又是背着邱掌门偷跑出来的吧?”
紫衣少女嗔道:“人家赶了大老远的路,你怎么也不请人家喝口茶,却先问这个?”
陈嵩忙把少女带入厅中,为陈奉引见,道:“干爹,这就是孩儿时常提起的南海剑派掌门邱夫人的宝贝女儿邱晓晓邱师妹。”陈奉尖声道:“既然是嵩儿的朋友,那也就是咱家的朋友,邱姑娘,日后有什么难事就来找咱家,咱家定帮你办成。”
接着陈嵩又为诸人一一引见。唐三盯着邱晓晓那标致的脸蛋,口水横流,在场许多人也是色眯眯的看着邱晓晓,唯有杜遇半遮半掩的,不敢望去。
原来这邱晓晓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在荆州外小镇客栈中遇到的紫衣少女。杜遇此时虽易了容貌,但也不敢大意,尽量不与邱晓晓对视。幸好邱晓晓只看了杜遇一眼,也没在意。
当晚,楚王府中设宴为陈奉送行。宴席间无非是大讲特讲一些对陈奉阿谀奉承的话,邱晓晓大觉无趣,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双眼却始终不离陈嵩。杜遇心下暗叹:“陈嵩这混蛋,骗女人的本事可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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