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我淡淡的笑着,看着眼前妖魅的人鱼。
然听到我的问话,人鱼没有说话,只是抬着头看着远方,透过墨蓝的海,仿佛可以看到海的对面,脸上的笑透过月华的洗礼显得圣洁却又弥漫着些悲哀……
我望着胸前的清色的石头,甚至连自己也没注意自己的神色是如此温柔眷恋的擦拭着,每抚摩下,心便慢慢的被什么渗透进入,逐渐变的柔和,平静,还有丝安心……我皱了皱眉,望着泛着清色的光芒的清莲,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
“很重要的东西”耳边传来人鱼的声音,抬头便见他带着探究,玩味的神色。
重要的东西?是指这个吗?我望着眼前的青莲,却想不起来它到底怎么出现在自己手中的,似乎是谁硬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之上,似乎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小艾?不,心里有个声音否定着,脑中突然浮现梦醒事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的脸……看来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小舅舅,你到底在哪里,总觉得小舅舅似乎知道全部……
“你有发呆了呢。”声音听上去有些埋怨,他微微嘟起唇,有些小孩子气……
“说吧,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要不要听个故事。”人鱼有些恍惚的淡笑着。
“说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找了块能坐的地方,一副标准的听故事的样子。
也许被我的样子逗笑了,人鱼带着笑意开口了,“从前有条人鱼,他是人鱼族的王,却与海妖发生了关系,无关爱情,只是一个意外,然而出现了一个意外中的意外,有了一个流着人鱼与海妖血统的孩子,人鱼族的王便不知道,而海妖却被族人赶了出去,对海妖族来说,那个海妖是族中的污点,如果传到人鱼族里,那个孩子就是污点吧,尽管如此,那孩子还是被生了下来,那个海妖对自己的孩子只是冷淡的对应着,尽着母亲的责任,照顾他长大,对于因为有孩子而赶出族的他,对孩子没有憎恨也没有喜爱,有时会望着他,诺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脸,漫漫长大的孩子看着周围的玩伴,突然问自己的母亲:“父亲在哪?”而那时那个海妖深深的望着那个孩子,良久才开口:“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因为别的孩子都有父亲跟母亲。”那孩子诺诺的答着。
“你有我就够了。”沉默良久,那个海妖才平淡的说道,便离开了。当时那孩子只是不解而已,但却为母亲的话高兴了老半天,因为他觉得母亲还是喜欢自己的……
孩子更加努力的学习一切的知识,想赢得母亲一个赞许的微笑,一个温柔的抚摩,但结果什么的都没有,母亲只是冷淡的点点头,每次来看他,似乎只是确定自己是否死了没有,但孩子依然相信着,母亲是爱自己的。
很就以后,孩子遇上了一个海妖,一个爱慕母亲的海妖,从发憎恨的口吻中知道一切,发现自己的母亲是因为自己而被赶出族去,因为海妖坚持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感到很震惊,他想起了一直以来母亲对自己的态度,有些释然,但他仍不能置信,他一直以为母亲是爱他的,然他这小小奢望却被爱慕母亲的海妖给残酷的打碎了,他甚至开始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于是首次逃离了那个家,他不能忍受母亲没有感情的眸望向自己,离家的孩子遇到了一只在流浪的狐狸,一只半妖半人的狐狸,于是他们一起流浪,狐狸很开朗,也很乐观,那段日子里,是那孩子最快乐的的日子。”说到这,人鱼脸上露出温柔的笑,眸中露出柔和的光芒,月光撒在他那张绝美的脸上,犹如神嫡般……
“孩子发现自己存在的意义,发现自己是为了见他才来到这个世上的,他感到很高兴,孩子决定像他表明心意,却看见那只狐狸与另一个狐族的女孩子在一起,这才想起,他们的性别,这是不被允许的爱,他不能,不能让他承受这世人的垂弃和鄙夷,光想着狐狸会受那种目光,他的心就很疼,所以他把他把末出口的爱意深深的埋了起来。
孩子一直守护着,原本只是想这样守护就好,没想到那只狐狸却对他表达了爱意,他压下心中的狂喜,冷淡的拒绝了,因为他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爱,不敢看狐狸的表情,他逃离了,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于是他回到了那海妖身边,海妖也看出了这次回来的异样,但便没有说什么。
离开他后,孩子很想很想他,压制不住的思念,让他再次离开了海,来到了与狐狸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发现狐狸也在那,于是,谁也没提起狐狸告白的那晚,他们似乎回到了从前,一直到……到……”说到着,人鱼痛苦的闭上了眼,“狐狸受了伤,那次他才离开一会儿,却差点再也见不到,那些该死的人类道士!他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狐狸,告诉他他的爱意,他的思念……”
“之后呢。”我开口问着,渐渐的被故事吸引。
“之后,那孩子想起了海妖族有种魔法,以命补命,是最损己利人的方法,然,却只能换来狐狸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孩子忘了狐狸是狐族中最高的九尾赤狐,与他本身的属性完全相反,即使这种魔法也只能让他延续1个多月的命,这时孩子想起了血泪。”
“你是说是人鱼公主为人族王子所留下的那滴泪珠?”
“恩,那滴泪有让人转世轮回的功能,无论妖还是人,为了不让狐狸消失,孩子就闯了人鱼族的圣地,把那颗血泪给拿了出来,回到与狐狸那里,与狐狸一起过最后的几个星期,每天看着日初,望着彼此,然而时间过的很快的,尽管孩子非常的不愿,但狐狸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用了血泪,等待6百年后的狐狸转生,看着狐狸的魂被冥界带走后,那孩子终于松了口气,这时他受到魔法的反噬加上闯人鱼族时一直没好的创伤,让他昏迷过去,最后孩子被他的海妖母亲带回了海,一直到现在。”人鱼轻描淡写的带过600多年的思念……
“那只狐狸现在也转世了吧,”我淡淡的望着哀伤的人鱼,6百年,那是多少个黑夜与白昼加起来又是多长……
“恩,那孩子在最近十几年里得知狐狸的转世,其实狐狸一出生那孩子就知道了……”人鱼眷恋的望着那个方向,自嘲的低喃着:“这也算是那个魔法的副作用之一吧。”随后他抬起头,像刚才的情绪从没有过般,平静说着:“我知道你这次会去祁国,这样的热闹他一定会参加的,所以能不能代那孩子去看看那只狐狸。”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很淡,但还是被听出隐藏的激动。
“我拒绝。”我静静的望着人鱼,淡淡的说道,相信那只狐狸也很想看到那个孩子亲自出现在他面前吧。
“是吗……拒绝,也对,这是段不被允许的爱,这样对他也很好吧,能有个很好的人生,抱歉,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人鱼的神情有些恍惚的说着,空洞的眸一直望着那个方向,那是祁国方向……
“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我不能离开这水域,这也是那魔法的副作用之一,是自己亲手杀死狐狸的惩罚……”人鱼平静的述说着。
“那只狐狸有什么特征吗?”
“你……”人鱼的眼中出现了些亮光。
“让我去找他,总不会什么特征都没有吧?”我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说道。
“你刚刚不是……”人鱼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刚我说了什么吗?”我无辜的望着他,续道:“我似乎说的是接受吧?”样子有些困惑。
“那只狐狸喜欢红色,所以哪有一身的红哪就有他,他很喜欢笑,那开朗的笑仿佛能让所有的不快都消失,红发红眸,常说,赤狐真是生对了……。”人鱼脸上流露着温柔的神色,淡淡的笑着,似乎沉寂在某个幸福的回忆里。
“红发红眸是吗?”眼前逐渐的模糊起来,耳边听到人鱼的道谢声。
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岛上,望像远处祁国的方向,握着胸口的青莲,不被允许的爱吗?!
“爹地,你又去了那死人鱼那里了!”宝宝朝我身上使劲的嗅嗅,一脸不爽的说道。
“死人鱼?”好笑的看着宝宝气鼓鼓的脸袋,伸手捏了捏,“你跟他有什么过节?”
“谁叫他叫人家四脚蛇的!人家可是龙!龙!!”宝宝愤愤不平的低吼着
“宝宝怎么认识他的?”我有些好奇了。
“还不是那个老不死的,让我穿着一身红装,就把我丢在那个海域里!”宝宝眼冒红光的说道,似乎想起了在龙族训练的时候吧。
“一身红衣?”我不由想起人鱼说的狐狸。
“对,而且正好碰上了那只死人鱼!哪知人家还没开口就被抱住,还在我耳边说什么狐狸!人家哪像狐狸了!!”说着宝宝还一脸愤愤不平,“害人家一慌张就变回了龙身!”
“然后呢。”我有些兴趣的捏捏宝宝的脸笑着,恩,手感真不错。
“然后,他马上放开人家,一脸失望加不屑的说,原来是条四脚蛇啊!不乖乖呆在蛇窝里,到这做什么”说着,说着宝宝还还模仿那条人鱼说话的口气,随后宝宝捏紧拳头继续道:“那条死人鱼敢挑畔龙族的尊严,当场气的我冲过去开打!”
“那谁赢了?”
“死人鱼……”宝宝的气焰一下消失了,闷闷不乐的说道。
“是那老不死的把你送过来的?”我有些了然的说道,那家伙性格还真恶劣,明知道人鱼的期待还故意让宝宝穿上红衣,他能给好脸色才怪呢。
“对啊,而且还笑的一脸邪恶。”宝宝似乎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寒蝉说道。
“两个人在着悄悄的说什么呢”小紫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打量了一下我们随后更加邪恶的说道:“还是说,两位是想来段禁忌的父子恋吗?”
这才想起我们的样子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衣服有些敞开,露出大片的肌肤,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而宝宝趴在我身上,整幅画面就是……
“小紫!!“宝宝显然也意识到了,脸一红,忙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对着笑的一脸邪恶的小紫。
“哎哎,脸红了,难道被我撞破好事而恼羞成怒?”小紫故做惊讶的说着,盛怒的宝宝,一点也没注意到小紫眼中的恶作剧得逞浓厚笑意。
父子恋?亏他说的出口,我不由的翻翻白眼,好笑的看着眼前一副你追我赶的闹剧。
这是幻?是梦?是真实?望着眼前的画面,我不由有些好气又好笑,握着脖子上的青莲,是梦?是幻?梦醒时出现的男子是否是自己真实的记忆中的一部分呢?有些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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