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我说的是把双手握拳端在腰间，你瞅瞅你，都快把两个拳头端到胸口了”喉三狠狠的踹了蹲在那里的一个徒弟，“吃饭的呆货，养你们这些个徒弟都不如养个猴子，你看看那个城东老魏头，一天训那些个猴子，也没有费我这么大的气力，哎，你们都看见了吧，人家一到晌午就出来吆喝吆喝，到了下晚人家是有酒有菜的”说着话喉三走到了一个徒弟的身边“起来点，别压的太低”接着又说“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人要认命不是么，俗话说的好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谁让咱生的贱呢，咱靠什么活啊，就是这把子力气还有把势，咱得卖艺，让人家看咱这把势不错，肯从腰包里拿钱给咱，所以这基本功是少不了的，别看老子对你们几个猴崽子狠，这是让你们以后能他娘的像个人似的吃几顿饱饭，你...你在低点，别偷懒啊”

“师傅，嘿嘿，您老说的做的都是为了我们，等您老了，走不动了，我们几个就伺候您，给您天天的上等的女儿红，油的不能再油的猪头肉.嘿嘿...师傅你说成不”蹲在那里一个徒弟笑着说“你成心的钩老子的馋虫是不是，他娘的”说着话，过去就照屁股给里一脚，“小六子，这师兄弟几个就你小子嘴甜，恩，以后保不齐能干点什么名堂出来，不过记住了，好好的练啊，不过我可跟你说，行有行的道，你可别给我干什么偷鸡摸狗的行当，给咱祖师爷丢人啊。咱命贱，可咱不能做贱的勾当”

“您放心吧师傅，您的话，都记着呢”小五子应着“成了.成了，今天就到这了，都洗洗睡了吧，明儿三更起，大儿”

“这了，师傅”

“带着你这六个师弟练功啊，给我看好点老五，一天天苯的要死，哪天惹了老子不高兴，和那老魏头换个猴了”说完了，侯三一被手，回了自己的房了。

几个徒弟见师傅回了屋，都松了口气，一个个无精打彩的，小五就坐在了地上，喘着气。

“你个笨蛋，下次再不好好练，拿你换老魏头的猴”小六一边模仿师傅说话一边弹了小五个脑瓜蹦“换猴喽，换猴喽，拿老五换猴”其他的几个小师兄弟也过来起着哄，然后就依次弹小五的脑瓜蹦，小五则很木然的看着他们，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别闹了，都闹什么，我说小六，小五可是你可是你师兄，以后别弄的过火了啊”大师兄从一边走过来。

“他就是比我早那么几天来，我16，他才15我年纪别他大”小六在一旁说“早来一天也是你师兄，下次再没大没小，看我不收拾你”大师兄一边说着话一边拉起来坐在地上的小五。看了看小五，看了看其他人“争点气！”大师兄说完和侯三一样背着手回了屋。

“说你呢，争点气”小六看着师兄进了屋后对着小五说“争点气”其他的几个师兄弟也模仿着刚才大师兄的话然后一个个，背着手装摸做样的回了屋，把小五留在了院子里夜来了，很静第二天“师傅，今天不上城南了，怎么把家底都带上了”小六抗着几个包袱跟在侯三的后面“今天是南门刘员外的局，好像是他母亲过寿，昨晚上找的我，赏钱给的是不少哇，就看你们几个机灵不了，弄好了，刘员外还能多给你们几个赏钱，还能做件什么过冬衣服的，吃几天好的，但是话说过来，给老子弄砸了，别说赏钱一个没有，我看咱们也就别在张家口这混了”侯三边走边说着“小五啊，这样吧，今天你就在后面给大家打个杂什么的，就别上台了，场子有点大，弄砸了不好”

“是，师傅”小五在后面背着大的包袱，吃力的跟着不多时，师徒8人来到了刘府外，通报了后，就去准备演出了刘家在张家口这算是大户人家，所以这天人是相当多了，张灯结彩是不消说了，来的人个个也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小五在后台不住的偷看着这些人，看着师傅说的贵人与贱人。

“各位爷，小的侯三，靠的是呢，打把势混口饭吃，今天刘老寿星大寿，我呢，带着几个不肖的徒弟，给大家逗个乐子，解个闷，也是我们给老寿星献的一份礼，各位爷，说到这咱们就走着”侯三草草的说了几句，老二和老三就从后台走了出来，一抱拳“各位爷，我们给大家来个耍花枪”说着话两个人就练了起来下面一片喝彩之声小五坐在离场子很远的地方，其实大家的东西很多都是自己准备的，也用不到他，师傅说让他打个杂无非也就是让他找个地方歇着，他独个的坐着玩着手里的石头。

“你是杂技班的？”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看装扮是刘府的下人“恩”小五低着头答应着“那怎么不去演出，在这呆着啊”那个人好像很关心的样子“哦，师傅说让我打杂”

“呵呵，我是这的管家，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天都要冷了，就穿这么少啊”

“恩，这场演完，师傅说就给买棉衣”

“算了，算了呵呵”说着话摇着头就要走“你...你有事情也可找我”小五说道“刘叔，这个小子是谁怎么在我们府上，”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上下的打量着小五“一个卖艺的，小姐怎么不在前面看怎么看，跑后面来了”

“他是杂耍的啊，哈哈，好极了，给我耍个好么，恩？给我耍个啊”那女孩说小五站在那没有动，只是低着头看着别人永远找不到目标的地方“你耍一个啊，你杂耍的不耍怎么行，我要你耍个，听见了没有”

“算了，小姐老爷们在前面呢，你不过去有些不好，还是走把”管家说道“真是服了，请了这么群怪人，杂耍的不耍来干什么啊，走走走不看他了，连城南的猴子都比这好”小姐一边说一边的走远，一直到什么都听不清“我不耍”小五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说着“我不耍”“小五！快来”小六急急的跑了过来抓了小五的手就望前跑，跑到台布的后面和其他的几个师兄弟一起站着那，听着前面的声音“你就是这个杂耍班子的头”一个军士打扮的人站在台子上，挎着刀，问道“军爷，您吩咐，不知咱这小戏班哪得罪你了”侯三在台子上谦卑的说“去你娘的吩咐，还有你们”说着话这个人用手指着台下的刘府的所有人说道“看见我这班兄弟了么，恩？和金人打了仗，有折了胳膊的，还有断了腿的，我们出生入死的，我们吃的是什么，再看看你们！不错啊，有鸡，有鸭，有肉，有女人，啥也别说了，朝廷上对我们，哼那就是利用，岳爷爷那是个了得的个人，死了，什么也没有得到，到现在还是个罪人呢，今天我们想通了，我们不当兵了，都给我把这身狗皮脱了”跟着来的军士都把军衣脱了，那个头又说了“我们是贼，听清楚了，我们是贼”

“这位军爷，在下刘洪，是这的主人，您刚才说的话，我都听了，朝廷对列位是不公，可，可我们应该和这事没有关系吧”刘员外在了起来说道。

“是没有关系，可爷这刀怎么也要杀几个人吧，让朝廷，世人看看，我们也不是他娘好惹的！！”说着话就把刀拔了出来。

“军爷，消火，消火”候三一旁说道“去你娘的”那个头头一挥刀照着侯三就砍去了，侯三一躲没有砍到，底下的那群兵一看动手了，全都红了眼，不由分说就开始一顿乱砍，七个小弟兄一听前面出了事情，都拿了家伙出来帮忙，这群当兵的是百战余生，这些人哪是对手一上来就砍倒了10了个人，没有多久就全给制服了，全给绑在了刚才看戏的台子下面了侯三也被砍伤了，几个徒弟也都或重或轻的受了伤“杂耍的有两下子啊，弄伤了我两个兄弟”那个头头，把刀望侯三前面放了放“这刀杀过敌，今日，杀了你，老子就他娘的当贼了，血洗刘府，呵呵事情不算小把，兄弟们哈哈”这群人狂笑了起来，好象压抑了很久“不要杀我师傅，求求你们了”

“小七，走开”侯三被绑着，拼命的推开了小七“军爷，想立个名，就做个出名的事情，看见了把，我这几个徒弟都还小，把他们放了，四处的给你们说说，你们怎么狠是不是，别狠了别人还不知道，你说呢”

“老家伙挺会说啊，成，就为这一句话，我应你，不过，我也不能毁了我的规矩，你这几个徒弟，我让他们活一个，你选把”

“师傅，呜呜，师傅”小七在他身边开始哭扑...一刀落下“我想这个徒弟不是你想留的吧”那个头头把刀上的血在小七的尸体上蹭了蹭“下一个是谁”

“你”

“对了，你是杂耍的啊，你哪个徒弟给我耍个好看就放他走怎么样，你和你”那个头头用刀指着老二和老三两个人害怕的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还没有动，那个头头就是两刀“胆子太小，你的徒弟就这么不肖啊，哎...”

这时有几个妇人开始嘤嘤的哭几个孩子也吓的哭的止不住，整个刘府很静，静的只有这几个人的哭声噗...几个人头滚了下来，没有哭声，只有比原先更静了。

“您是刘老太太吧，您过寿，我也没有带什么礼物，这样，我祝你明年的忌日会很隆重，哈哈”那个头头把刀缓缓的举起“放了我奶奶，给我滚，你们这群败类”人们寻声望去原来是早先和小五说话的那个女孩“看见了么，来了个有种的，不错，恩细皮嫩肉的，老丁呢，这个一会在杀，咱兄弟们尝个鲜啊”

“得令”

“可以给我松绑么？”

“谁？谁说话”那个头头和这群人在这堆低着不敢高一点头的人群搜索着“我，我叫小五，我师傅叫侯三”

“你他娘的活够了，给我老实的呆着，军爷放过他把，放过他把”侯三哀求着那个头头拿着刀走到了小五身边一抬刀，割断了绳子，他想看，他想做什么小五从地上爬了起来，很苯的爬上了台子，看着这群拿着刀的魔鬼，和这群待杀的羔羊，一抱拳“小的，小的叫小五，是侯三爷的第五个弟子，今天我给大家表演个翻跟头，没别的，只求，只求翻的好，用我的命换那个老婆婆的命”说罢在台子上翻起了跟头风吹过，台子上高挂的灯笼来回的摆着，一群拿着刀的人和一群被绑着待杀的人看着台上的人翻跟头，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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