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摇醒的。
大海用力地晃着我的脑袋,“你他妈你是属猪的啊,一睡就睡到中午。”
“嗯?我这是在哪?”我半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在哪?”大海把我的衣服一件件地扔到我的脑袋上,“谁知道你做梦跑哪里鬼混去了。”
我想起来了,我是在奥克兰。
思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清醒了。昨天晚上,蜡烛,月光,草莓香型……一下子都钻进了我的脑袋里。
“想什么呢?”大海看着发呆的我。
“哦,没什么,今天我们去干什么?”
“现在和我去报到。”大海做事情一向干净利落,“对了,下午有时间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红灯区我可不去。”
“我操。”大海突然大笑起来,“也得有钱才能去啊,我他妈都帮你交学费了,现在可是穷的紧呢。”
“哦,对了,学费多少钱啊?”
“行了,别和我客套了,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啊。”大海把外套披上,“快走吧。”
我笑着穿好了衣服。大海确实是个好哥们,我暗地里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人家和日本人亲热,关我屁事!
新西兰的中午,阳光明媚的让人留恋忘返。
kate在园子里一个人推着笨重的除草机,声音很大,她看到我们出来,热情地冲我们招了招手,嘴上还说了些什么,可是听不到。
“想什么呢,快点上车啊。”大海坐在车里喊着我。
我看到meeko像个兔子一样从屋后蹦了出来,身上还套着那件大大的毛衣。
“别看啦,新西兰这个地方穿着是很杂的。这个天气,你穿羽绒服也行,穿短裤也行,没人在乎。”大海从车窗里把脑袋伸了出来。
meeko看到了我们,远远地摆着手,“daivd……”
“bye。”大海的回话到是简单。我刚一坐上车,他就烫了脚似的,踩下了油门。
“你他妈的做完了你不敢认帐啊。”我笑着看着他,“你那个草莓香型是给我买的还是给你自己买的啊?”
“日本人。”大海撇了撇嘴,“哼……”
“日本人不是人啊?你听人家叫的多亲切,daivd。”
我故意把daivd念得很重。
“以后叫我大海啊。”他头也没回,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在奥克兰,你只要请一个日本小妞吃顿饭,她晚上就会陪你睡觉。日本女人天生喜欢做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海其实还是高中那个仗义的大海,也许是国外的随便的生活环境让他这么想吧。
摇下车窗,吹了吹风,重新恢复了精神的我,终于可以清楚地看看奥克兰了。从前只在网站上的图片里看过介绍,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奥克兰的真实。这里真的是个很美的城市,空气中都带着一丝清新的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湿湿的,夹在和风里让人的嗓子里有种温柔的东西在流来流去。绿色总是一望无际地让人心情开阔,和国内烟尘雾霭的街道比起来,在这里兜风真是一种享受。
“这条路就是奥克兰最大的街道,叫皇后大道。那边是维多利亚街,还有那边……”大海指着前面,“我刚来的时候,在街上转悠转悠还能听到些鸟语,妈的,现在你下车去走走看,耳朵里全是中国各地的方言。”
我想起了下飞机的时候那个北京人和我说过的话,“在这里,你用不着说英语。”
“那个高高的建筑是什么?银行吗?”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摩天大厦,银色的尖顶几乎插进了云里。
“skytower.那里有奥克兰最有名的赌城。”大海看都没看一眼。“
我们下午一点到了学校。
和其他的建筑比起来,这个三层高的小楼显得逊色多了。
“这里只是语言学校。”大海似乎看出了我的失望,“语言学校在奥克兰遍地都是,都这样。
“这些车都是学生们的吗?”
我诧异地看着停车场里停着的形形色色的车子。
“嗯。”大海拽着我,“别看那些,没用。现在来新西兰的学生比你想象的要猖狂,你还以为是《北京人在纽约》里的王起明那样来到国外白手起家,光屁股开始干?现在的小兔崽子兜里都他妈揣着大把大把的美元,来这里挥霍。而且现在来新西兰的学生年龄是越来越低,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你要是到赌城的vip房间去,像咱俩这样大的有的是,那可是一次没有5000美金不让进的地方,那还只是个底儿,进去玩的一回怎么的也得上万啊。以前出国都是争取先混台二手车出来,可现在人家来到新西兰,都买新车,没他妈学会开车,倒先学会撞车了……”
听着大海带着怨恨口气的诉说,我突然不寒而栗。
“现在在奥克兰,每天都有华人的新闻,没他妈一个好的,吸毒,抢劫,绑架,失踪,杀人,十有八成是华人做的。14k就是这里最大的一团垃圾,什么狗屁帮会,其实就是一帮傻小子把头发染的和鹦鹉似的在街上招摇,天一黑了就做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新西兰当局现在对这帮家伙都无可奈何。特别是这种语言学校,来这里混的都是这样的人。进不去大学,就在这里待着,整天游手好闲,反正家里钱来的也不正经。没了就伸手要,操他妈的,你看到那边的告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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