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去吧”

水灵今晚无心注意他们的对话，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胸口。那里现在还有些异样的感觉，既别扭又恶心，她恨不得把胸部切掉。

偏偏顾远又在那无聊地唱着：“今夜我无家可归，就让我睡在你的胸口，耶耶……”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好不容易要忘掉的事。

“你的吻，你的唇，你的眼神勾走我的魂……”这恶俗的歌声不断折磨水灵的神经，几欲失控想发作。幸而小姨进去，水灵的耳朵才获得解放。

“煮好了，快起来喝”

“给你喝吧”

“我喝它干什么，不是你要的吗？”

“让你喝你就喝，罗嗦什么”

“听话，来尝尝，姜汤能预防感冒，我放了很多冰糖呢”

“你不喝就倒掉算了！”

“这……，好，我喝……要不咱们一人一半吧？”

“谁要喝那玩意，泔水似的”

“你不喝怎么还让我煮啊，这孩子……”小姨突然笑道：“噢――，你是想给我喝啊。傻孩子，姜汤是用来预防的，已经感冒的人喝了也没用的……”

“行了行了，谁要管你！”顾远暴躁地说，“少自作多情，我是担心你传染给我！”

“好，我就把它全喝光”

“到外面去喝，别让我再看见你!”

“行，那我走了，有事叫我”

“快走！”

小姨是越来越没有尊严了，水灵除了悲哀就是叹息，翻开书本死命地看下去。

“妈的，臭女人，烂女人……”小姨走后，顾远在屋里嘀嘀咕咕地骂。

水灵今天不知是感觉迟钝还是定力出奇地好，一声不吭地做自己的事，权当没听见。

“丫头，跟你商量个事行吗？”不知过了多久，小姨把水灵叫出去。

“商量什么，有事就吩咐呗”自己一向对小姨言听计从，所谓商量岂不是多此一举。

“明天你出去吗？”

“在家学习，我也没地方可去啊，有事就说嘛，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呃，我和你姨夫明天要去吃喜酒，顾远在家又不能没人照顾，你看――你能不能……”

“让我伺候他？那混蛋凭什么――”水灵立即瞪大眼睛，怒火冲天。

“你看看，一说就急了，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不行就算了，我再托别人好了”小姨失望地说。

“那个……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水灵舌头直打结，其实就是不愿意。

“实在不愿意就算了，还是让你姨夫找人来吧，只是我想你在家却找外人来照顾他，这也说不过去呀。毕竟咱们是一家人，让人看了会怎么想啊？”

“嗯……，那还是我来吧”水灵不情愿地说道，小姨说的确实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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