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不自觉一颤,他竟然亲口说出了那句话。
“我先后两次爱上你,可你依旧将我抛开。我原本想只等几天的,可不知不觉就这样等了一年,原本以为这样离开就可以结束了,以为可以放手了,可我才知道拿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放不下了……”
说着楚飞早已泪落襟衫,穆鄷将她的脸抬起来,正了脸色:“楚飞,其实那天,我去巴黎,只是要做个了断,我……”
“唔……”他还没说完,只觉冰凉的唇瞬间被另一双柔软的双唇覆上了,楚飞闭着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下,泪痕划过脸颊,落入他们的唇中。
曾记否,那年暮下,白衣轻扬,青丝翻飞,他那一身清冷换她一世死守。
曾记否,在那个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里,她的义无反顾在生命随波逐流的离合中让他万般眷恋。
夏花凋零,冬雪覆倾,繁华逝后,终是看着岁月化作流砂,流经冰凉的指尖淌到远处。
是谁在那岁月的尽头,摇曳了我们年少的轻狂。
“楚飞,如果我没有来,你怎么办?”
“我会一直等你……”
第50章番外一
自从几年前帮了夜神哭的忙之后那家伙就再也没来找过自己,残又过起了一个人无聊的日子。
其实他并不是不想去找他们,可他们似乎都很忙的样子,毕竟他只需要一台电脑就可以一天天过下去,他们不一样。
天往往不随人愿,支撑着他一天天浑噩下去的电脑竟然坏了。还是被雷给劈的,主板上一点焦黑让残心疼不已,就像被雷劈了的是他自己一样。他拄着脑袋望着看似已经报废的主机半响,自语道:“正好准备换个电脑,boss今年的分红也应该已经打来了。可是今天晚上呢?”
于是pcbsp;门口立着一块牌子: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残穿着白色外套,鸭舌帽压得很低,差不多遮住他半张脸,他走到前台,低声道:“包夜。”前台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副通缉犯的摸样不免让人疑惑。察觉到她的目光,残拿出钱夹,取出身份证,正要递过去,前台小姐已经将网卡递过来说:“不用了,外面的牌子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嘛。”
闻言他很快把身份证收了回去然后拿着网卡往网吧深处走,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准备就这样度过一宿。
就像以前的每个夜晚,残不断在各个网站游走,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屏幕照在他鸭舌帽下的半张脸上。
他从他身后走过,不经意侧头看去,他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那样一个个黑蓝的代码框,就是在梦里他都不曾忘记,而那双在键盘上飞快舞着的手的主人,几年了,他也没有忘记他。
他悄然走近,却在离残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找了个座位悄悄看着他。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天际泛白,阳光一寸寸蔓延上地表,路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他们往往走得飞快。人潮如织中,有两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残习惯性两手插在口袋里脚步缓慢地走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有个人跟着自己。一夜不休并没有让他觉得困顿,但平时在家晚上起码还能睡几个小时,昨晚却是实实在在坐了一晚上,他揉了揉太阳穴心想回家要好好睡一觉。
可他不知道,早在几年前两人命运之轮转动之时,就注定了他今日无眠。
残回到他那个鬼屋般的古宅里,看着被他拆开没有装回去的电脑残骸轻叹了口气,他今天可没有精力再去换电脑了,看来晚上睡醒之后还得去网吧。
他随手从一堆垃圾里找出睡衣,然后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将他完全包裹起来,他伸了伸手,浑身舒展开,然后闭上眼睛开始享受泡澡的快乐。(真娘)
人往往在舒适的环境中最容易放松,没多久他便隐隐有些睡意,就在他即将睡着之际,隐约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残猛然睁开眼睛一跃从浴缸里跳了出去,水顺着他的身子不断往地上淌:‘不对!要是网警才不会那么温柔的敲门,不必急着藏软件。’
他又很快躺回了浴缸,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水蒸气不断从浴缸里腾起,窗户玻璃早已氤氲:‘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郊区鬼屋一般的古宅谁会来呢?boss也不会,夜神哭也不会,组织里别的人更不会来找我,是谁呢……该不会是召唤那个大作家到处躲催稿,又躲到我这来了吧?’
他抿了抿嘴显然一切的想法都未果,清了清嗓子喊:“谁?”
“是我。”
残愣了愣,反正网警不会这样说话就是了,语气那么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人,他又喊道:“召唤吗?进来啊!钥匙不是在花盆下面吗?!”
敲门声停止了,很快就是门被推开的嘎吱声,水温渐冷,残听着那声音不住一颤,也许他真的该换一扇门了。
他继续躺在浴缸里,直到门关上许久都没有听到声音,残觉得有点不对劲,召唤那个机关枪怎么不说话:“喂?”
没有声音。
“召唤?”
“……”
“人呢?”
“……”
“说话啊?”
“……”
“哑巴了你!?”
浴室的门打开了……
进来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
“你是贼吗?”残瞥眼看他,瘦小的身材,清秀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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