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郝建峰鬼灵精，不说是，只说听说是。接着他又说：“听说老肥睡过钟海瑛，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钟海瑛在老肥家住是真的。”

海生听郝建峰这么一说，脑袋嗡嗡直响，海瑛怎么会跟老肥谈恋爱，而且他们竟然在一起睡觉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忽然脚下踏空，他们走的是一段台阶，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郝建峰和宁宝国被吓了一跳，忙扶起海生，忙问扭伤脚没有？海生说没有，即使扭伤，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他心里感到难受的是海瑛跟老肥睡觉的事，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恋爱的事情对他伤害还没有这么严重，他怎么也想不到经过一个暑假后，海瑛竟然跟别人在一起睡觉，睡觉意味着干了那件事。两个没有血缘没有亲属关系的男女在一起睡觉，不是为了做那事干嘛一起睡觉？海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他暗恋海瑛，郝建峰也不是专门针对他有意说给他听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他相信海瑛和老肥，不管怎么样，一定有亲密的接触，要不然海瑛为什么住在他家。这件事让海生很伤心，他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他也没办法去调查清楚，他觉得老肥是趁虚而入把海瑛从他心里抢走了，这是伤害他的真正原因。

一中男生住的房子是茅草房，瓦房让给了女生住。男生的茅草房一间房子住着三十多个学生，木床做成的上下铺位，十分拥挤，两张床之间只留五十公分的距离当过道让人进出。同住在一个房间的基本上同个班级或者是一个年级的同学。一中寄宿在学校的学生多是高中生，也有少数初中生。当时的高中生有只有两个年级，高一和高二，学生读到高中二年级也就毕业了。

寄宿生一般晚上要到教室去上自习，十点钟后下课回到房间睡觉。可是男生这边到了十一点钟还静不下来，看上去都挂了蚊帐睡觉，可是几个要好的同学在一起还探出头来叽叽咕咕说些关于女人的话题。海生想着海瑛的事，就睡不着觉，肚子有饿了起来，肚皮咕噜咕噜响，学生的伙食并不好，早餐多是加盐水的豆酱油跟米饭一起吃，中午和晚餐是青菜米饭，一个月只有一两餐见到一两块半肥的猪肉或者半块鱼肉。一到星期六下午放假，海生就回家去，家里焖好了咸猪肉，用大口水果玻璃瓶装着咸猪肉让他带去学校。吃饭的时候从木箱里拿出来，舀上一两块半肥的猪肉埋在热气腾腾的米饭里，等米饭吃了过半才吃猪肉。同学们熟了，海生带来的猪肉自己吃觉得不好意思，也给郝建峰等要好的同学吃。一瓶猪肉，用不了两天就吃完了。那些吃不饱饭的学生一到晚上就没去上自习课，用煤油炉做些面条吃。也有去偷些木薯地瓜回来用树枝烧火煮来吃的。海生家没有煤油炉给他，他在学校就做不了夜宵吃。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脑海里一会是海瑛的事情，一会是肚皮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间里只有打呼噜的声音了。野外的虫唧唧叫着，很是寂静。这时，海生听见房间里响起一股滋滋声，伴随着那种响声，床架也发出微弱的咿呀声，像是有人手淫，海生仔细听了，过后好长时间每天晚上，他都发现有这样的声音在深更半夜里出现。手淫，这些年轻人，用手淫来解决自己的性欲。他想知道这个秘密的可能不止他一个人，但谁都没说起过，这事不好说也羞于说。男人都有过手淫的经历，这不足奇怪。海生感到有些恶心的是，这么多的人竟然在宿舍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淫，他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手淫，其实他很少手淫，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他会偷偷晚上在野外解决，自我满足一番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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