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南下_流沙之梦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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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南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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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公司不远处的一个小巷的角落,我静静地想着:“这件事情肯定是凌芸那个丫头搞的鬼,她又是怎样做到的呢?”我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把昨晚凌芸的到来,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小王是她的线人。”昨天晚上我离开治安亭之后,凌芸单独和小王谈了一会儿话,等我再次回到治安亭后,她已经离开了,紧跟着小王就离开了。也是小王住在我们的宿舍,他知道我衣柜的钥匙。我一般身上是从来不带钥匙的,是因为小时侯,我带着钥匙踢足球,在激烈的挣抢过程中,重重的摔倒,而钥匙尖刺入到我的大腿,流了许多的血,把那些踢球的朋友吓得不轻。那天我把自己的东西在衣柜放好后,随手把钥匙放在床上铺的被子下的木版上。当时小王看到了,因为我的衣柜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他看见了我没在意。没想到却方便了他。

这是小王到公司上班的必经之道,所以我静静地守在了这里。晚上大概七点三十的样子,我看到了小王的身影。当他经过这时,我忽然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看我脸上冰冷的神情,小王脸上十分的惶恐,拔腿就往回跑。我不紧不慢的追着,当小王实在是跑不动了,扶着路边的栏杆,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就到了他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冷冷的问道。“沙...哥,对,对不起!”小王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做的,是你女朋友硬逼着我这样做的,她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就让我在这个城市里呆不下去,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没有办法啊!”小王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求你放过我吧!”我没说什么,我找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证明是不是凌芸指使的,现在他都已经承认了,我也没有为难他的理由,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打电话把蚊子给约了出来。看着我提着行李,蚊子有些惊讶地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我刚失业”我淡淡的说道。“还没有吃晚饭吧,咱们兄弟随便找个地方喝两杯吧。”我们两人找了个小店,要了些酒菜。蚊子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失业,只是问道:“老大,你有什么打算?”我淡淡地看着他“蚊子,这次约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我喝了一口酒“现在离春节只有二十来天了,找份工作很不容易,我有几个战友是南方沿海城市的,他们那里改革开放较早,经济发展得很快。快过春节了,许多民工都急着回家过春节,我想现在去那边去找份工作,应该很容易;而且,在退伍前我们也约好了到他们那边去玩。就算没有找到工作,也有落脚安身的地方。”蚊子点了点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这是宜早不宜迟。”我沉呤道“我决定明天早上就动身,所以约你出来,也是有些事情要拜托你。”“咱们兄弟说拜托就生分了。”蚊子笑着说,神情很真挚。我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离开后,请你去跟我母亲说一声,告诉她不要牵挂。如果我在那边没有找到工作,春节前我就会回来的,如果找到了工作,到时再联系你。还有,我南下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蚊子点了点头“那我明天送你。”“不用了”我拒绝了他。我们吃完饭,喝完酒,我随便找了间小旅店凑合了一夜,因为我买了凌晨4点的火车票。

“不夜城”的生意依然很好。凌芸今天的神情十分的兴奋,一直在不夜城呆到员工们下班。下班的时候已经凌晨4点多了,她拉着尹红上了车“红姐,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这里你比较熟悉,你带路吧。”红姐有点纳闷“这个大小姐今天是怎么了,心情这么亢奋。”尹红把凌芸带到了一个通宵经营的小排挡面前。凌芸准备要两瓶啤酒,被尹红婉言制止了。凌芸就忍不住兴奋,急切地道:“红姐,你昨晚教我的那招太有用了,我一出场,就把他们给迷得神魂颠倒。”尹红不由得苦笑,这个大小小姐对小沙不知道是有了情憬,还是只是把着玩的态度。“那是当然的”红姐笑了笑“你长得这么漂亮,稍微一化妆,不把他们给迷死?”尹红知道小沙的性格,知道他不会被凌芸迷住的,就是明艳如蓝兰那样的女人,小沙都不放在眼中。能够迷死他的只有那个令他喝醉,令他心碎的初恋恋人。尹红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发苦。

“我想,那根木头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找我的。”凌芸掩饰不住脸上的得色“红姐,到时候你安排他在不夜城做事吧。”“不会吧”尹红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不是刚刚找到了工作吗?”“可是他现在已经被开除了。”凌芸的神情仿佛是一只偷到鸡的狐狸。而尹红觉得事情有些猫腻,而且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连忙问:“为什么?”于是凌芸便把事情地经过,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听完凌芸讲完事情的经过,尹红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她叹了口气“大小姐,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尤其象小沙那样的男人。”“为什么?”凌芸奇怪的问道。“小沙虽然外表冷漠,甚至有些冷漠。但是他的内心充满了火热。”尹红缓缓地说着,眼前又浮现小沙在不夜城曾经发生的事情的画面“男人通常是要面子的。很要面子的,这就是所谓的大男人主义,而且象他们那一类的人,都是很傲的。小沙的傲是傲在骨子里的,你用这样的手段逼他离开,是很不妥的,以他的聪明,恐怕早就已经知道是你在栽赃捣内鬼。”尹红盯着她“相反,他也不会来找你。恐怕,现在你已经找不到他了。”“不会这样严重吧?”凌芸的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连忙拉住尹红的手:“红姐,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尹红苦笑道:“大小姐,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要找,也要等天亮再找吧?”凌芸默然。

天一刚亮,凌芸就拉着吟红开车到了小沙的家。可是没有小沙的影子。又找到小沙几个好朋友,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找了整个上午也没有任何线索。这时,凌芸开始埋怨自己“看来,我做了一件蠢事。”见她现在的摸样,尹红不忍再去责备她,安慰道:“大小姐,不要在自责了,小沙不会躲太久的。”“为什么?”凌芸的眼中有了几分神采。“因为小沙最在意的是他母亲,现在他的母亲在这里,他离开不会太久的,而且马上就春节了。”尹红解释道“小沙春节期间应该会回来的。”“对啊!”凌芸又兴奋地道:“到时候,我倒要问问那根木头为什么不辞而别?”尹红苦笑。小沙在不夜城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说,而不夜城的其他也人也没有告诉凌芸。而这时的小沙呢?

我坐在车窗旁,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倒去。火车轰隆轰隆的响着。而我的心情十分的平静。这次南下,决定得很仓促,没有什么准备,说走就走。买完票后,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两百块钱了,再有几个小时,火车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得赶快与他们联系上”小沙静静地想“要不然就不好过日子了。”当火车缓缓的使进车站,小沙拿起自己的行李,随着下车的人流一起走下了火车。环眼看了了看,到处是高楼林立。走出车站,人流不织,车水马龙,一片繁荣的景象。“到底不愧是经济改革开放的示范城市”我想道。这里,可比自己生活的城市繁华多了,而且,这时的气候最宜人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阳光依旧很热。我在如同蛛网丝般的小巷内找到了一家非常简陋的小旅店。沿街的那些酒店我敢都不敢问。估计我的口袋内的钱,我只够住几个小时。就象这样简陋的小旅店,还是在我和房东说了不少好话,凭口袋里的钞票只能住三四天吧,还得吃饭啊。我交了三天的房费,在街边随便吃一份快餐,随手买了份小地图,便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躺在床上仔细地观看地图。

这是一座新生的大城市,一个充满了勃勃生机的大城市。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对于这个城市,我是完全陌生的。我不由得傻眼了,他们留给我的地址在地图上根本就找不到。这也难怪,这还是三年前他们的地址,如今变化得这么快,他们的地址恐怕早已经更新了。我心中忐忐不安起来,不会是他们的电话号码也更新了吧?当我拨过其中一个电话号码时,证实了我的猜想。我不由得傻眼了,旁边的店主好心地提醒我,这电话号码一年多前就不用了。我的心凉了半截,连忙把地址告诉店主,询问他知不知道这原来是什么地方。店主摸着脑袋,仔细想了下,伸手往南边那一片指了下“这儿变化太大了,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是那一块把?”我不由得苦笑,这三天,我能把哪儿找通吗?忽然我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大叔,你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在什么地方吗?”有困难,找警察吗,在派出所的户籍档案里,应该能找到这原来的地址吧。店主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前方的街道“你顺着这条街道往前走,大概五百米的样子,那里有一个路口,在那个落口往左拐,往前面再走五六百米的样子就见到了。”这位店主倒是很热情。我非常感激的道了谢。他们这带着很浓厚的地方方言的普通话是在太难听懂了。

当我好不容易找到派出所,说明来意后,派出所的户籍民警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并且在档案室的电脑内调出了住在这里最近的我一个战友家的详细地址。令我很感激,这大城市里的人连素质都不一样。而当我拿着地址找到我这位战友的住处时。现实再一次给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我的战友竟然不在,据他母亲讲,我的这位战友也是到战友那里去玩了。而跟我的方向却刚好相反,他去的是西北。而也刚走不到三天。我不由得苦笑,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可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我有手有脚,难道会饿死?先得赶紧找份打杂的工作,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

“不夜城”尹红的办公室内,尹红两道柳眉深深得皱到了一起“如果小沙真的离开了这个城市,他会去那里?”她在沉思“他一定会拜托一个人的,那这个人是谁呢?”蓦然,她的眼前闪过那天七个人在吃饭的情景来。“难道会是他吗?”蚊子今天很高兴,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因为今晚佳人有约,不夜城的尹红尹大美女,约他共进晚餐。想到这里,他的眼前不由得又浮现那天吃饭时,尹红美丽动人的俏脸。“红姐,你今晚要到那里去?”尹红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就碰到了推门而入的凌芸。“没事,约了一个朋友一起去吃晚饭。”尹红淡淡的答道。“是不是约了男朋友?”凌芸笑道。尹红摇了摇头。“那好,那我就跟你一起去蹭饭如何?”凌芸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尹红无奈的点了点头,两人开车到了那天吃饭的那家饭店。

蚊子早早地赶到了饭店,订了一间幽雅的包厢,在那里等着。当看到尹红和凌芸两个大美女推门而入时,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三人坐下,点了菜,要了酒水,蚊子心中一惊“看来他们约我出来是有目的。”脸上的神色却不变。“蚊子,你跟小沙很熟吧?”尹红不紧不慢的说着。听着这话,蚊子心中一动“原来老大是在躲她们啊。”想到这里,心中的警惕也就放松了下来“是的,我们不是很熟,而是非常的熟。”蚊子笑着说“我们都相识十几年了,从小一块玩大的。”凌芸的美幕扫视了下尹红,她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便接过话:“那你跟我们说说他的事情吧。”蚊子确实有着非凡的表演天分,口才也是一流的。一段平常的事情,让他说的曲折离奇,豪气回肠。听完蚊子说完小沙的过去,两女都沉默了,没有想到小沙二十余年的生命是这么的坎坷。两女都有觉得撇开了话题,轮流着罐蚊子的酒。“告诉你们,我和小沙不是朋友,而是兄弟,最要好的兄弟。”蚊子有了几分醉意。见到他的模样,尹红知道差不多了,于是便轻声问道:“那你现在知道小沙去了什么地方吗?”“你们算是问对了人”蚊子打着酒嗝“老大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说不要把他到什么地方去的行踪告诉任何人。我见你们都是老大的朋友,我想告诉你们也无妨。”“那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凌芸美丽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去了南方”蚊子说话有点卷舌头了“他说有几个战友在南方,他想到那边去看看。”“南方”尹红的眉头皱了皱,南方可大了“那天有没有跟你说他去南方哪个城市?”蚊子摇了摇头,他有点不行了,在两个美女面前死要面子,喝了不少的酒。“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有了大概的方向,凌芸也不太急了。“他说如果没有找到工作的话,春节前一点回来”蚊子的话语越俩越含糊“如果找到了工作的话,到时候再联系我。”两女对视了一眼,浮出一丝笑意。

凌芸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爸”原来她是在给她父亲凌霄打电话。“乖女儿,找我有什么事啊?”电话里凌霄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高兴。他这个女儿,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从来不打电话过来的“在那边玩得开心吗?”凌芸没有回答她父亲的话“你查一下小沙在南方有哪几个战友,住在什么地方?查到给我传真过来。”电话中的凌霄似乎顿一下“好的,好的,是不是沙小沙跑到南方去了?”“恩”凌芸轻轻地回答道。“那好,我就去查。”凌霄的声音更加的高兴“而且查查他在哪里,如果找到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我的宝贝女儿。”“好的”凌芸挂断了电话,尹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电话的那头,凌霄的两道眉毛皱到了一起“他跑到那里去做什么?”随即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来那个野丫头已经注意到那个小子了。”叫过人,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我无精打采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温暖,而我的心却充满了沮丧,满脸的苦色“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看着满街的人来人往,我的心中更是沮丧。“为什么找份工作就这么难啊?”原本我以为在这经济飞速发展的城市中,找份工作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哪知道,一去时才知道,什么学历啊,工作经验啊,问得我的头都大了。哪怕是一份小杂工,最后丢下一句话,回去等消息。我最怕的就是这句话,因为我没有时间,口袋里没有钞票。到了明天,我就要睡马路了,真应了那句老话,在家千日好,出外日日难啊!

这时,一对豪华的车队驶过街道,我也和其他人一样,伫立观看。在这个富饶的城市里,名车到处可见,可是象这样豪华的车队,还是很少见的。前面是一辆奔驰,中间是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而在后面,是两台奔驰,在奔驰的后面是两台高大的悍马。看着车队转入一条街道,我感慨道:“有钱就是不一样啊!”正准备继续寻找工作时,忽然从另外一条街道传来“砰”的局响,紧跟着传来一阵清脆的“哒哒...”声。我的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下,我又听到了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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