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舟轻轻地笑了:“对于她那样强权的女人,撒句谎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陈一鹤:“要是华明放回来说起他和那个漂亮女人喝酒的时候,你正在旁边,那余兰庆再来找你兴师问罪,你怎么应付?”
兰小舟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应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有挡不住的混蛋兵!”
陈一鹤笑着:“可别太嘴硬,你还端着人家的碗呢!”
兰小舟:“屁大一个事儿,值得她那么大惊小怪的么?而且就算她想炒了我,也未必就能成功,我又不是她找来的!”
陈一鹤:“再怎么说,人家总是老板娘!”
兰小舟:“这年头,还有谁怕谁的。不过,那个孔云娣今天打扮得真的特别漂亮,当她出现在陶天乐家的时候,你没见到华明放兄弟俩的眼睛,简直就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人家!”
陈一鹤嘴一撇:“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兰小舟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可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不要以为自己不幸福,那其他女人就都像你一样不幸福了!”
陈一鹤:“这话可真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兰小舟忽然一个急刹车,车子缓了下来,把坐在旁边的陈一鹤吓了你跳:“你干嘛?”
兰小舟轻轻一笑,探头出车窗一看:“你没见到路上有个大坑么?我要不踩刹车缓下来,这一冲过去,非吓掉你的七魂六魄不可!”
车子缓缓地开过那个大坑,车身开始起伏,陈一鹤伸手拉住车门上方的扶手。
兰小舟微微一笑:“女人和男人一块儿生活,就是两人共同开着一辆叫做婚姻的车,只不过有的人的车豪华得如同劳斯来斯,有的人的车朴实像辆大篷车。大家都行驶在生活这条大道上。路旁难免没有别样的景色,谁都不敢保证他就不会把头伸出车窗外去看别的风景。可是只要不认真开车,那路上的大坑,大石头就会让车行驶得不平稳,就会有翻车的危机出现,当然,如今这样的社会环境人们的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管是哪一方有了一点变化,那两人共同开的不管是什么车都会停滞,虽然不会都翻车,也总得有人打开车门下车,让另外的人上到车上……”
陈一鹤:“比喻倒是不错,但并不是所有的独自开车的人都会让人上车的。”
兰小舟:“那就不是婚姻那辆车了,那是单身骑着自行车看风景的人,说不定后边还驮着一个寄生虫呢!”
陈一鹤忽然笑了,把头扭向窗外,看着从旁边飞快开过去的车辆,不说话了。
兰小舟提速前进:“恕我多嘴,平时我就没听你说起过你的丈夫,难道你是一个单身骑自行车的人?”
陈一鹤:“我的车后还有一株槲寄生呢,他的根深深地扎在我身体里,从我身上吸取着营养,等他长大了,我也就枯萎了!”
兰小舟哈哈大笑:“你也不是那种不会幽默的人呢。那你是自愿下车还是被抛下车的呢?”
陈一鹤冷笑:“既然已经不在车上了,怎么下车的都无所谓了!”
兰小舟:“呵呵,哎,不能在同一辆车上共同努力,各自骑车那倒是另一种风景,只是有的人虽然同在一辆车上,那车却如同囚车那样,将开车的两人关在截然不同的两个空间,那一种痛苦却不是一般的人都能想象的!”
陈一鹤听兰小舟这么一说,猛然间回头看着他:“你,莫非……”
兰小舟微笑:“我只是比喻而已,就事论事,你可别将我对号入座哦!”
陈一鹤笑:“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人家那些恩爱夫妻经常煲电话粥,一煲就是几十分钟或者几个小时,我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和你老婆打过什么热线,可见你肯定有不敢告诉别人的秘密!”
兰小舟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了一道气流,冷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他脑袋里忽然闪现出陶天乐的形象,那个成熟男人,稳重又保守,听说已经离婚四五年了,他又不像那些逐腥的苍蝇那样到处觅食,那他这些年都是怎么忍过来的?呵呵,奇了怪了,自己虽然有婚姻,那自己还不是过得像苦行僧的日子,男人解决性紧张的办法有很多的,自己怎么就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上去了?
想到自己居然这样猥琐,不自觉地,兰小舟将笑容挂在了脸上,陈一鹤看着他的笑容,升起一肚子的疑惑,他在笑谁?如果自己冒昧问起,那结果会是什么?……
其实关心陶天乐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人,也远不只兰小舟这么一个对他并不熟悉的人。陶天乐的朋友们偶尔也会问问他,并替他想法。不过他们那些人想的办法,就没有一个是正经的。
而真正关心陶天乐这么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人,华明开的老婆伍梅欣算是一个;因为失去了丈夫,这些日子过得相当寂寞的我的老婆袁悟晴算是一个;这会子给所有男人敬酒的孔云娣也算是一个,你看她边给众人敬酒,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向陶天乐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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