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飞机穿行在青藏高原浓厚的云层之间。

胡安闭着眼睛。昨夜没有休息好。他此时觉得有些困倦。昏昏然之中，有几个声音始终在他脑里来回盘旋。“德吉央宗，快一点”。“德吉央宗，快一点。”这声音背景，是拉萨午后白花花的日头。又有一个细高而钝重的声音，像一把生了锈的剪刀，反反复复的喊，“单恋一枝单恋一枝单恋一枝――花――”背景是昨夜的乌烟瘴气。他现在一想还觉得头痛。时而又有一个声音说，我原谅你的不爱我。那女人名叫阿娇。他记不清楚她的长相了，但记得她的名字。在这一切杂乱无章的声音和背景下，再一次，那一双眼睛浮现出来。他摇摇头。想将它驱赶出记忆。但是不能够。

这时那个叫做“命运”的老头，兀自呵呵冷笑着，说，看吧，给你机会让你再遇见她，又能怎样？你们这些盲目愚蠢，而又自以为是的人们！

胡安听不见了。带着对那双眼睛的挥之不去的记忆，朦胧之间，他睡着了。[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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