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柴家赌坊_忠义江湖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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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柴家赌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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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儿尖刀在手,绕着圆桌转动中,突见老太婆自桌面飞身过来,尖刀不敢硬挡,双肩一矮头一低,缩向桌面下,宛似游鱼般自桌下面冲到另一边。

老太婆拐杖拄地,人已转过身来,见小千儿站在另一面尚自微笑,不由冷哼—声,道:

“我老婆子打你个笑不出来。”立刻又腾身而起,半空中拐杖一招“盘柱苍龙”,“唿唿”响中拥向小千儿头上。

小千儿已是心中忿怒,但他面上仍然微笑。就在那老太婆再次扑击过来时候,他人已钻在桌面下。

这次他并未匆匆出来,而是双手施力把桌子举起来,他人在桌下面看的真切。双手奋力向老太婆站的地方砸去,边厉声大叫:

“接住!”

老太婆刚一转身,见圆桌向自己砸来,不由大怒,双臂施力,一拐拨向飞来桌子,就听得“哗啦啦”一阵响中,那圆桌正砸到窗边一张茶凳上面,把凳上仅有的一盏灯也砸灭,阁楼上刹时一片黑暗。

阁楼梯旁,白凤忙叫道:

“老奶奶,那小子在床边站着呢。”

老太太拐杖横扫向大床边,却不料小千儿早已失去影子,只急得白凤忙对下面的石大海等人叫道:

“石总管,你们可要守牢啊!”

石总管回应道:

“错不了的,小姐。”

天阁楼上的白风发现失去小千儿的影子,黑暗中她示意老奶奶,且伸手指向大床下面。

老奶奶暗中冷哼一声,沉重的拐杖扫向床下面,便在这时候,突见一团黑影“唿”的自那窗口飞出,白凤回眸一看,高声尖叫道:

“他逃了。”

老奶奶回身接近窗口,只见下面石大海已招呼几人围向那团黑影杀去。

那石大海看见一团黑影落入花丛中,大喝—声当先冲杀而上,老太婆与白凤也随后杀下天阁楼,几个壮汉的鬼头刀高举过顶,已把那黑影围在中央。

白凤当先扑近黑影,不由得“哎呀”一声道;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大家刚一惊觉,石大海已伸手黑暗中抓出一个包袱,破口大骂道:

“这小王八蛋真不是玩意儿,他竟把个包袱抛出来引我们上当。”

老奶奶气得全身抖颤不已,白凤突然仰头,道:

“他一定还在天阁楼上。”

老奶奶摇头道:

“如今他制造了这么个好机会,他小子怎会不善加利用的,早就走了。”

石大海道:

“老奶奶,这个方向是逃往后院墙,除此他必须走向前面,如意楼现今我都加派人手,他逃不了的。”

便在这时候,突听得后花园一边接近一个回廊处有人高声喊道:

“在这呢!”

听起来声音有些尖吭,但白凤与石大海几人却连多想也没有的呈扇形向回廊那面扑杀过去。

几人刚到了回廊下,却是未见人影,石大海正要进入高楼下的大厅查看,不料远处那座小阁楼上突的传来—阵“哗啦啦”响声。

白凤早叫道:

“我说他一定还在我那天阁楼上吧!”

老奶奶—顿拐杖,道:

“今晚绝不放走这小王八蛋。”大手一挥,率领几人又杀向阁楼。

石大海仍然率几名武师围住天阁楼,老奶奶与白凤二人分由两个方向跃上天阁楼,只是当白凤小心的把灯点燃,天阁楼内一片明亮中,那里还有小千儿的踪影。

原来小千儿在阁楼灯熄的刹那间,身法奇快的绕向大床一侧。他不钻向床下反而跃上大床顶端,正见到有个包袱放在几层箱子上面,他觑准机会把包袱抛出阁楼外,引过白风与老太婆二人,他却借机跃下阁楼往反向奔去,不料他刚到回廊边,发觉那面戒备森严,后花园的呼喝声并未影响到前面的人员。

小千儿本想登上屋面离去,又怕引起白凤几人注意,于是他捏着鼻子大叫起来,便在白凤几人冲杀过来的时候,小千儿早已溜到后墙边,只一跃,人已出了院墙。

小千儿心中实在不服气,自己这是好心肝被人当成驴肺肝。敢情这年头还真的好人难做。

于是他一咬牙又捡拾一块石头,对准阁楼抖手打去,便在—阵哗啦啦响声中,他早已轻松自在的往“福来客店”行去。

“偷魂老祖”风啸山独自一人躺在客房睡床上闭目养神呢,听得房门声偏头望去,正看到铁掌柜哈哈笑着走进门来,—声轻笑,风啸山挺身而起,道:

“掌柜你坐。”

铁成刚望望房内,笑问:

“那位小兄弟呢?”

风啸山道:

“有事出去了。”

铁掌柜桌上翻过两支茶碗,提起茶壶注上茶,这才呵呵—抱拳,道:

“今夜能同兄台推心置腹一谈,铁成刚万分荣幸。”

风啸山淡然一笑,道:

“掌柜的,你是六扇门呼风江湖上唤雨的大人物,别管你现在只是开了家客店,以我这双老眼看,你应该是位满足现状的人物,你说呢?”

哈哈一声大笑,铁成刚道:

“兄台可愿听实话?”

风啸山在心中琢磨,尔虞我诈,便在眼前,老小子,你把我风啸山当驴看,我就拿你当猪踢。

心念之间,风啸山一笑,道:

“老兄应该记得刚刚自己说的话吧,何谓推心置腹?”

铁成刚耸肩一笑,道:

“不错,不错,小弟是说过推心置腹,不过……不过我这里推心置腹说的也尽是大实话,老兄要是回教我以虚与委蛇,岂不成了剃头担子—头热,那该多煞风景。”

端起茶盅呷了一口,风啸山道:

“逢人但说三分真,七分留作骗骗人,这意思你老兄大概一定十分明白。”

铁成刚点头道:

“刀口上讨生活的口头禅,江湖人的自我戒律,铁成刚自然也清楚。”

风啸山双目精芒一闪,逼视着铁成刚,道:

“既有此—说,老兄对于所说的话是否还会坦诚?”

铁成刚道:

“那得看是什么事情,如果彼此之间利害相冲,自难免尔虞我诈,各怀鬼胎,说出的话只怕一分真的也没有,不过话可得说回来,如因双方利益,再加以坦荡合作,自然就得彼此不欺,才能顺利完成大事。”

呵呵—笑,风啸山道:

“我说的不错也猜得准,你铁大掌柜的果然是以开店作幌子,要办你那心中大事才是真。”

铁掌柜面色在变,他双目如炬的直视着风啸山,道:

“不错,为了那话儿,我抛去府衙捕头不干而来到这三不管的白虎镇上开这么一家‘福来客店’名符其实的是为了要‘福来’。”他突然低下头来沉声道:

“有消息传来,清风台子弟,竟然会让人把个小东西掳走。”

风啸山心中暗吃一惊,但他表面上仍然淡淡的道:

“白虎镇西面百里处,三尖山下清风的威名,江湖上何人敢去捋这魔头的虎须?”他一顿又道:“白虎镇东面的鸡冠山子午岭有个大刀寨,‘血刀’常玉春也是—方枭霸,这两面的人物谁敢惹!也因此我以为他们的事情,我们最好连提也别提,免得祸从口出而祸从天降。”

铁成刚一哼,道:

“这两拨人马,我一方也没好感。”

风啸山道:

“既无好感,提它则甚?”

风啸山道:

“虽无好感,却必须一提,关键在于你老兄必须以实相告。”

风啸山一怔,心中暗想,老小子转弯抹角的要想套牢我老人家,可笑得可恶!

“说了半天,怎的把关键二字套在我身上了。”风啸山说完,自提茶壶倒满一杯,又道:“难道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是什么关键人物?”

铁成刚点头道:

“如果你时那人,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关键人物。”

风啸山一怔,却又听得铁成刚道:

“你不姓雷,你老兄姓风,风啸山就是老兄,对否?”

风啸山双目一眯,嘴巴抖动一下,又见铁成刚忙伸手一拦接道:

“我找你几年了,也打听你的模样不少回,今日得见,我实在不想你否认自己,而我更是不愿自己面对失望,因为……因为……八方风雨就在这白虎镇起了征兆,事情似是已近燃眉了。”风啸山一惊,但他实在弄不懂这姓铁的是个什么样人物,他会是哪方面的人?但无论是哪方面的人,且承认自己是风啸山,再探探这姓铁的是何居心再说。

便在风啸山的思忖中,铁成刚捋着胡子,满面期盼呢。突见房门响动,小千儿已自外面走进来。

风啸山心中一喜,却对小千儿责问:

“怎的去了这么久,快二更过了吧?”

小千儿见铁掌柜在,只得笑道:

“马尾毛拴豆腐,就别提了,要不是我的脑筋动得快,奶奶的,差一点被他们大卸八块。”

一听大卸八块,风啸山未吃惊,倒是那铁掌柜一哆嗦,他心中暗自嘀咕中,低声问:

“究意什么事情,怎的会有人要杀你?”

小千儿一笑,道:

“还不就是那如意——”

风啸山突然喝道:

“别说了,你先上床睡觉吧。”

一看这情形,再听那小千儿的“如意”二字,铁掌柜心中已明白一半,看看对面坐的风啸山,铁掌柜站起身来抱拳—笑,道:

“时候不早,我们有话明日再谈。”说完告辞走出房去。

小千儿伸手关起房门,忙走近风啸山身边,低声道:

“师父,有件事情我得向你老人家报告呢!”

风啸山起身到了房门,仔细听了一阵,这才招手对小千儿,道:

“你说吧。”

小千儿压低嗓门,道:

“那个采花大盗‘浪蝶’单不同已经死了呢。”

风啸山一怔,道:

“是谁杀的?”

小千儿道:

“如意楼人杀的,他们承认杀了单不同,而且又是大卸八块呢。”

风啸山—惊,道:

“这地方的人对于道上人物用刑总是残忍的,本不足为奇,只是单不同也是个高来高去的人物,怎会轻易被捉。”

小千儿当然不知道,但他一顿,面色—整,道:

“今晚他们也设下捉我计谋,也想把我杀死,尤其那如意楼的白凤,她连打我十几个大嘴巴子,临了竟还拿着我借她的刀要剜我的眼呢!”

风啸山惊异的道:

“她怎可恩将仇报?”

小千儿忿忿的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初时我还当她们真心感激我呢,哪想到恁般个美人儿会是个带刺儿的玫瑰,要命的罗刹。”

风啸山道:

“我们等人要紧,这几日他们也该到了。”

小千儿道:

“照说就是这几天嘛。”

风啸山点头道:

“所以在他们未到之前,你我师徒二人少走出这家‘福来客店’,免生无谓麻烦。”

小千儿点点头,登上床铺拉过一张棉被睡了。

风啸山起身走至房门边,又聆听一阵,一声冷笑将门闩插好,和衣而卧的上床去,桌面上的灯光他连看也未看的一甩衣袖,“唿”的一声一屋成黑。

客屋中的人睡了,隐在暗处的人这才悄悄走向前面,而这人可不正是那店掌柜铁成刚。

铁成刚一路走,边自言自语:

“他二人原来是在这白虎镇上等人呢,等谁?”

走入前店,有个精悍伙计迎上来,道:

“柴老二带着姓吕的走了。”

铁成刚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道:

“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伙计一招手,叫道:

“力豪,你过来。”

只见楼上面有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扶着栏杆往下望,道:

“巴兄,你叫我?”

楼下面姓巴的指向铁掌柜,道:

“铁爷叫你,你快下来。”

那姓力的忙丢下手中拿的东西,匆匆走下楼来,见铁成刚正在沉思,急忙上前,道:

“铁爷,你叫我?”

铁成刚道:

“姓柴的走多久了?”

力豪稍作思忖,道;

“走的时候店中已无客人了。”

铁成刚道:

“可注意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力豪突然放低声音,道:

“好像听说是要对付一个人,这位仁兄已在柴老二的赌场赌了五日夜,兀自是个大赢家呢?”

铁成刚一怔,道:

“五日夜?我操,这人会是谁?”

“柴老二似乎是说这人姓卓。”力豪接着说。

铁成刚一惊而起,道:

“姓卓?”惊奇中他急问:“难道会是失踪两年的‘青衫秀士’卓文君?”

力豪摇摇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铁成刚道:

“传说这卓文君当年嗜赌成性,被他那个老爸卓清风痛骂一顿之后,抛下父母妻儿离家出走,一去有年,那时候他那个儿子才刚四岁多吧……”铁成刚突然起身,道:“有两件事情我立刻要办,你等好生注意客房中那一老一少。”说完匆匆走出店去。

白虎镇上的赌坊有五家,但论规模讲气派,大概首推柴非一柴二爷开的柴家赌坊。

柴家赌坊开设在白虎镇的东街上,四合院的大瓦房却在院子中央搭建了座金壁辉煌的大厅,柴二爷就是把这赌场开设在这大厅上。

看上去大厅可真豪华气派,大厅四面共有十六个合抱粗的朱漆高石墩柱子,四面走廊相通,两名侍女为客人拉门,她们那种眼如秋水,含情送客,秋波微转,含羞带笑的迎客模样,谁会想得到他们心中真正想的什么。

大厅上共分成梅花形五处赌台,各种赌法全有而随君所好,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中央的那张台面,因为那是只论金元宝。不讲银子的“押宝”,赌银子那得到大厅四个角落去赌。

除了这座大厅外,院子四周房舍也够舒适,大部份是—间间静舍客房,赌累了自有美女领到客室休息。

那柴老二心思细密,逐特意在另一后院中辟了按摩间、洗澡室,当然更有各种酒菜点心供应,而且全部免费。

铁成刚赶到柴家赌坊时候,未登上大厅台阶时,迎面柴二爷已哈哈笑着迎上前来:

“哟,怎的铁大掌柜也来了,可是看我今晚照顾你的店,这是来回报的!”

铁掌柜打个哈哈,道:

“闻听柴爷这儿来了高手,我铁成刚是来见识见识的。”

呵呵—笑,柴老二道:

“欢迎,欢迎!”

便在这时候,—旁的麻面老九朱一水伸手一让,道:

“大掌柜,你这边请。”

铁掌柜撩起长衫走入大厅中。

如今这是三更天,也正是赌场进入的时候,铁掌柜进入这烟雾袅绕的大厅以后,大厅上五支高吊琉璃大灯正散发出十彩光芒,光芒穿过烟雾,照在下面的赌台上面,更照在——堆堆的金银上面,交互辉映,宛如银河一片,便在这种气氛中,不时的勾划出人们面上的喜怒哀乐一—那种时怒时喜的善变表情。

铁成刚十分了解柴家赌坊,他只一进入大厅.立刻走向中央那一睹桌。人丛中他可看的十分真切,那个身材适中,脸上未见血色的木然方面汉子,敢情还真是三尖山清风的独子卓文君。

坐在卓文君对面的光景还真的是赌王吕太白。

那卓文君仍然是双目直视着台面上那块绿绒布。绒布上面—个盘子,盘子上扣了个细瓷小碗,有—支三尺长的金色小棒放在那赌王面前,一黑一白两块各缫着“卓”,“双”的锦缎布,分放桌的两边。

“好一双细腻的手”。铁成刚在人堆外面望向赌王吕太白,心中不由的—声惊叹。

轻轻拍拍铁成刚肩头,柴老二低声道:

“怎么样,下两把碰碰运气如何?”

铁成刚回头一把拉住柴老二,低声道:

“借—步说话。”

柴二先是一怔,旋即跟着铁掌柜走出大厅,二人就在走廊一角,铁成刚—指头点在柴老二的鼻头上,道:

“你好大的胆子。”

柴老二嘿嘿—笑,道:

“怎么啦?习惯性的又摆出你那六扇门的官架子?”

铁成刚冷哼—声,道:

“我们是街坊邻居,我这是为你好呀!”

柴老二一怔,道:

“我本来就很好啊!”

铁成刚手指大厅,道,

“你知道坐在吕太白对面的是何人?”

柴老二似是惊异的道:

“你怎的知道吕太白?”

嘴角一撩,铁成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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