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卫可孤不是自然苏醒的,而是被硬生生给痛醒的,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在颤抖,好像刚被人狠狠揍过一顿一样。除了疼痛,卫可孤还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似乎是纱布一类的布条紧裹着动弹不得,眼前一片白蒙蒙根本看不得东西。
回想起自己被打昏的一幕,卫可孤哪敢随便出声,强忍疼痛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指,想着先拆开了手上缠着的布条再说。
“哟,醒啦。醒得还挻快。”一个人先是上来拍了拍瞬间全身陷入僵直的卫可孤,唠叨着开始解布条。
身上缠着的布条一层一层少下去,眼前光线越来越亮,卫可孤已经看清解布条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打晕自己的矮胖子。
虚掷半年光阴都找不到工作,都落魄到一天三餐几包方便面解决这种地步,末了还给人堵在小巷里一巴掌打晕,现在又被弄得像个木乃伊般惨兮兮。球,不要点利息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
卫可孤越想越冤,尽管知道胖子不简单,自己要报复的话很可能是疯狂找抽,可他怎么都按捺不住浑身沸腾的血液。等布条解完,卫可孤眨巴一下眼睛,马上一拳打了过去。
虽然刚从昏迷中苏醒,卫可孤感觉依然清晰,拳头也打得很准确,直接就是砸到了胖子扁平扁平的鼻子上。
只听呯地一声闷响,一个人飞了出去。飞出去的不是挨打的胖子,而是打人的卫可孤。
卫可孤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把拳头举到眼前,前面看了又看后面。卫可孤没有注意到,他重重摔在了青石铺就的地上,而且是头部先着地,如果换成普通人绝对经受不住这样一摔。可卫可孤被摔了一下,连头都没晕,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还想干什么?”胖子疑惑地问再次冲上来的卫可孤。
“扁你。”
卫可孤伸手搂住胖子脖子,迅速抬腿,泰拳最凶技——“箍颈撞膝”。
膝盖有力的撞击到了胖子腹部。不是卫可孤不想撞下阴,只是胖子实在太矮,卫可孤稍微抬腿就已经到了腹部,只能将错就错撞了再说。
使用泰拳绝技的结果,卫可孤再次让自己飞了出去,只有用力箍住脖子的双手让胖子稍微低了下头而已。
没法活了。卫可孤终于泄了气,坐地上呆呆地看着胖子,还有胖子身后笑得像朵花的年青人。年青人跟先前一样,嘴里还叼着个烟斗,一脸欠揍样。
胖子冲卫可孤咧嘴一笑,把五官在脸上挤成了一堆,摊开两只肥嘟嘟的手掌。
很快一个白色纸包递到了胖子手上。
“咋是白包,为什么不是红包,你以为办丧事吗?你还想不想活了?”胖子气急败坏的吼。
“愿赌服输,我赌品还是不错滴。给钱就不错了,要不要随你的便。”年青人耷拉下了脸,“想不到真让你猜中了,这小子确实够胆,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顺顺溜溜说句囫囵话就不错了。居然还敢动手动脚,真不愧是我们‘鸭子’山的人。”
听到鸭子两个字卫可孤不禁一阵恶寒,自己难道会就此坠入鸭道,成为他们同门兄弟。
胖子和年青人说着话走近卫可孤想拉他起来,却是突然陷入呆滞。因为,卫可孤正忙着——脱衣服。
卫可孤动作非常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个精光,连底裤都没剩,把下身翻了又翻。
年青人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找纹身。”钱塘一带做鸭子这一行传统是要在裆部纹身。据说绝大多数会纹上一只振翅高飞的雄鹰或者一杆金色长枪,意喻雄风永在、金枪不倒。卫可孤想看一下自己昏迷的时候私处是不是给纹上了象征鸭子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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