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不客气,这孩子惹人疼,他带给我很多快乐。”金正山握住那只手。
“总之,多谢。”任之丰很真诚。
岳青平从包里拿出毛巾,给清儿擦满头的汗。清儿仰着头问:“伯伯,那匹小马跟我很好,我可以带回家吗?”
“不可以。你喜欢,下回可以再来。”金正山摇头,“再说,你带它回家了,它想妈妈怎么办?它可还没你大。”
“是哦。”清儿思索点头,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要求不合理。
任之丰抱起清儿,说道:“走,爸爸带你骑马去。”
一会儿,父子俩人出来了,任之丰换了一套黑色的马装,坐在黑色的大马上,清儿坐在他前面,被任之丰一只手搂着,脚一蹬,手里缰绳一紧,马儿奔跑起来。清儿发出一声欢呼,跑着的马跟走着的马到底是不同,耳边有风声,景物在眼前一晃就过了,跃起来的时候像飞一样,连妈妈和金伯伯的脸都看不清,清儿决定回家后把这种感觉写下来,给班上小朋友看。几圈之后,任之丰将马速放慢,将缰绳交到清儿手里,教他如何掌控。
金正山看着马背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岳青平说:“清儿身边需要一位父亲。”
岳青平没有作声,需要就会有吗?清儿需要那小马,她甚至可以将小马买下来,可他需要父亲,她该怎么办呢?
她看着奔跑的黑马,问金正山:“师兄,你说,仇恨能化解吗?”
金正山回头看着岳青平,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要看是什么样的仇恨。要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人命。”岳青平轻轻吐出两个。
金正山一震,想深问,又忍住了,他若有所思地抬眼看着远方,说道:“这世界有丑也有美,成天念着那些丑的,连眼睛和心灵也成了丑恶的一部分。只有放下,才会豁然开朗,毕竟人生苦短,瞬间浮云。”
“是啊,放不开的人,总是自我禁锢。”岳青平眼前闪过一些人的脸,苦笑。她不再聊这个话题,对金正山说,“今天我请,去吃谈家菜?”谈家菜馆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好,你请,谈家菜。”金正山很爽快地回答。
任之丰在马背上看见两人相谈甚欢,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他拉过清儿手中的缰绳,双腿一夹,跨下的马像风一样疾驰起来。
任之丰带清儿换好衣服出来。
清儿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看见妈妈和金伯伯,大喊:“妈妈,金伯伯,爸爸说那小马送我了,让我取名字呢。”
“你想取什么名字?”岳青平擦擦清儿的额头和脖子,转头金正山说,“我们走吧。”牵起儿子的手,向外走,竟看到了候力城站在离她们几十米的地方,“城子哥哥。”
“小平,这里的饭菜不错,一起吃饭吧?”候力城慢悠悠地走过来。“金先生,也一起吧。”
金正山微微一笑,并不急于答应,看着岳青平。
“可是,我答应请师兄去谈家菜。”看到任之丰,就不意外看到候力城,两人自小就是孟良焦赞一样,不离左右。
“小平请客,可不能不请城子哥哥。”候力城抱起清儿,捏着他红得火焰一般的脸,“怎么不叫伯伯?”
清儿看着候力城,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不认识你。”清儿上一回见候力城才三岁,三岁的孩子记不了多少事,清儿自然不认识他。候力城自任之丰离开同城,没私下见过她们母子,有事短信联系。他有时候也想带清儿出来玩,又怕给岳青平带来麻烦,只得作罢。眼下,清儿不认识他了,和他妈妈一样,都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清儿,这是候伯伯。”
“候伯伯好。我叫岳涵清,今年四岁,在明星幼儿园当班长。”清儿果然很乖,不但叫人,还自我介绍。
候力城笑得像只狐狸,眼睛瞟着任之丰。“岳涵清,嗯,这名字很好听。”他朝岳青平喊,“你看,你儿子都忘记我了,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还不请想我吃饭?想当年,你头上停了只蜜蜂,吓得哭,还是我帮你赶走的。”
“你胡说,分明是。。。。。。”任之丰三个字到岳青平嘴边,又生生压住,她看到了候力城不怀好意的笑。不好意思地偷偷瞥一眼任之丰,发现他也在隐隐笑。
“清儿,你不知道吧,当年你妈妈。。。。。。”候力城声音更加声情并茂,岳青平满脸黑线,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糗她吗?
“我请,一起请。”她抢着说,横了候力城一眼。
“哎呀,敢横我,有本事横疯子一下试试。”候力城继续逗她,很有乐趣。
“候力城!”岳青平彻底炸毛了,连名带姓地吼,只是她声音本来不大,又柔柔软软地,这一喊,似梨花带雨股的美好,候力城突然觉得得嗓子有点干。
几个男人都笑起来,这真正是绝版,什么时候见过岳青平这样子过,脸涨得红通,几乎能滴出血来,眼睛亮晶晶,恼火地横着候力城。
偏偏清儿不知死活地问道:“候伯伯,当年我妈妈怎么了,你还没说完呢。”
眼看着岳青平又要炸毛,候力城强忍住笑,“我突然不太记得了,回家我翻日记,以后讲你听。”说罢得意地朝岳青平抬抬下巴,言下之意就是你以后别得罪我,不然我翻你旧账。
“真幼稚。”岳青平小声嘀咕。任之丰笑得更深了,多像回到从前,经典的候力城和岳青平相处模式,候力城特别喜欢逗她,非要惹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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