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岳青平的电话响了,是个男音:“岳小姐好,是随右,们见过的。”
“随右?是随律师?”岳青平好一会才想起来。
“是的,们见个面,说个地方。”
“那就‘随心’茶吧吧。”正好她们这里,原计划历斯然要去杂志社找小玉,一电话打过去询问,小玉还没有上班。
随右,岳青平想起来了,她离婚后离开任家的第三天,这个叫随右的找上了她,说是来执行她爷爷的遗嘱。岳青平有些奇怪,爷爷死时,不是已读了遗嘱吗?随右说,这一份遗嘱是另外的,只要离开任家,它就生效。他递给岳青平一个小盒子,盒子是沉香木做的,盒身上刻有一个“宠”字,岳青平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钥匙,一张卡,一本护照。
随右一一解释,这张护照,是新西兰长期居住证,这把钥匙,是爷爷新西兰给买的一套房子,这张卡里有一笔钱,够衣食无忧地生活一辈子。岳青平将盒子捧胸前,默默流泪,她的爷爷,一直没有丢下她。爷爷,爷爷,爷爷,她心里不停地喊。
随右一直没有说话,任岳青平哭,不知哭了多久,岳青平终于拭拭眼泪,她问道:“随律师,为什么这份遗嘱一定是现才交给?”
随右道:“这是爷爷的决定,如果离婚了,说明任家对不好,同城将不值得留恋,换一个新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有爷爷留下的东西,可以不必依靠他,虽然不至大富大贵,但生活无虞。”
“要是没有离婚呢?”
“要是没有离婚,说明任家过得不错,这个盒子将永远不会出现眼前,六十年后会交给慈善机构,这份遗嘱的有效期是六十年。”连随右都佩服,老爷子想得周到,他怕岳青平有一天会无依无靠,特留了这一手。那个“宠”字,岂只是刻盒子上,简直是刻骨头里。
岳青平拿到盒子后,并没有听从爷爷的遗愿,她舍不得离开同城,她若离开了,爷爷的坟就真正成了孤坟。她想起老家常说的一句话:“有子有孙坟前挂,无子无孙度孤坟。”更何况,她还舍不得另一,任之丰。她将那个盒子珍藏起来,什么也没有动。钱她不缺,房子也不缺,爱,更不缺。她想,她是个富有的。
现,随右找她做什么呢?岳青平一走进“随心”茶吧,就看见随右座一个靠内的位置上,向她招手。她和历斯然走过去,随右却站起来,“们换个地方。”他带他们走进茶吧里的一个包房。
“坐下吧。”随右自己也坐下来,将公文包放桌子上。“想,需要一位律师。”
岳青平睁大了眼睛,难道爷爷连这个也知道?
随右笑起来,知道岳青平的想法,他说道:“这不是爷爷能猜到的,不过,也跟爷爷有关,没有他,也不会认识,也不会来找,对吧?”
“一离婚就找了,现有案子上身,也找,是不是时时关注?”岳青平说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有使命身,当然要关注,难道等离婚几十年后才找?”随右端起茶壶,一玻璃杯里撒一把茶叶碎末,将茶壶抬高,缓缓冲下。
岳青平再一次睁大了眼睛:“,是随。。。。。。”
“是随开的儿子,还有一个弟弟,随左,见过。们大家都是熟,这下不会拒绝给辩护了吧?”随右知道她想到了,微笑点头。“的事爸也知道了,以们对品的了解,相信是被陷害。爸让免费给打这一场官司。所以,不用担心付不起费用。”随右是国内有名的金牌律师,收费之高,令啧舌,一般确实付不起。不过既使没有随开开口,随右也会自动来打这场官司,岳老爷子生前可是他的偶像。
岳青平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犹豫之际,历斯然开口了:“真高兴有随律师帮忙,平姐姐,将事情仔细给随律师说说。让随律师给们分析分析。”
岳青平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随右一直认真听,并没有打断一句。岳青平说完了后,随右没动,将杯中的茶倒去,又撒了一把茶叶,水壶高高抬起,缓缓冲下。“再说一次。这次慢点说,让停下就停下。”
茶叶水里翻动,随后成了一条线,开始是直的,然后弯了,然后又弯两弯,最后成了一个“s”形,浮杯,历斯然眼睛都看直了,牛啊,以水画画。
岳青平按照随右的吩咐,开始了第二遍叙述。突然随右说“停下”,岳青平看着随右,没再说。
随右问:“去送原稿的时候,把原稿给了办公室的小玉看,小玉不小心将咖啡撞身上,然后去了洗手间,将身上的咖啡擦干净了才出来。是这样吗?”
历斯然眼睛发亮,这个细节他怎么没想到。岳青平点点头:“是这样。”
“大概洗手间呆了多久时间?”
“差不多半小时,那天的裤子是浅色,咖啡倒上面很明显,后来擦洗时又弄湿了,又烘干。”
“那么那原稿小玉手中大约有半小时,如果小玉要作案,半小时足够有时间拍下来了。”随右点点头,又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冲水,“继续说。”
、37断案
37
当他要岳青平第二遍复述时;历斯然看着他不慌不忙倒茶的样子,还有些火,现听到随右的分析,他想,果然是金牌律师,心思细密、独到,名探一样。
随右又说了一声“停下”,“李大年接受了原稿,说锁密码箱;是不是意味着何方方也不能接触到?”岳青平点点头;从何方方让她接受画册后,后面的事全是李大年接手的。随右意味深长地看了岳青平一眼,说道:“继续。”杯中的茶又成了一个“s”形。
随着随右又一声“停下”;他问道:“刚拿回原稿,何方方就叫过去,的钥匙放进一个没有锁的抽屉,是不是这样?”
岳青平点头。
“那们的谈话内容是什么?”
是什么?是她说她恨。岳青平笑了,“一些无关工作的事。”
“那么,这段时间,有可以直接拿走原稿,也可以复制的钥匙。更关键的是,一直有时时留意的动向。一拿回原稿,何方方就叫走,然后的原稿不翼而飞。清儿的鼻子流血是突发事件,也算是帮了对方一个大忙。”他放下水壶,问:“岳小姐,又没有想过何方方?她为什么上任第一天让接画册?为什么要提高画册成本?为什么原稿一到手就叫去办公室?”
岳青平不语,她哪有没想过,她想过多次,只是找不到证据。历斯然更是叫绝,有理啊,这么看起来,何方方问题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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