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之西,有座西山。
相传是南宋初年洞庭湖农民起义军领袖杨么兵营的遗址。
洞庭水寨就坐落在此。
月朗星稀。
在妩媚的皓月下,湖畔的芦苇现得那样的白发苍苍,像樵夫柴担上悠然飘起的一缕秋光,更像现在稚凤眉宇间挥之不去的一抹苍凉的妩媚。苍凉凄美的芦花那么轻易就能拨动深藏的沧桑和痛苦。
茂密的芦苇像无边的绸带,向着远处缓缓铺开。流苏似的芦花,像云,阵阵清香在如纱似雾的月光中弥散。时而不时的几声虫唱。宁静,温和,洋溢的诗情触手可及。倘是往日,稚凤早已趁叶朦胧中,泛舟于芦苇之中,轻听虫鸣,醉酒于湖中,但现在看这朦胧摇曳的芦苇,无奈的心酸。她在这一刻似乎读懂了芦苇的辛酸、痛苦、孤独、浓醇、率真和苦涩。人世沧桑和历史悲剧熔铸的惨痛,犹如滴血的利刃,把它揉碎了,咽下,肝肠寸断,也要噙着泪带着微笑,轻轻地说,往事如烟啊!
人是孱弱的,就像一根芦苇,但人又是坚强的,从柔弱中焕发出无穷韧性,那种连自已都有可能意识不到的坚韧,陪伴着我们一路向前。
稚凤沉浸于悲伤之中,以至有人夜度洞庭且之自己身旁而不自觉。
“在想什么呢?”
突然的陌生声音,让稚凤吓了一跳。武者本能的反应,摸了摸腰间的钢鞭,才知道,鞭早以不在身边。那来人的手上却平白无辜的多了条鞭子,恰好正是稚凤的。
稚凤脸色大变,警惕!
这是才看清来人,脸色缓和了不少,诧道:“是你!”
来人正是“毒蝎子”蓝如烟。
寇佳这个没有联系过的姑姑,自泰山一会后,也和寇佳一样神秘失踪。
今夜,她怎么会突然来闯来这里。还是这深夜之时。难道她有什么事情要找稚凤单独谈谈而不想他人知道。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
蓝如烟丝毫没有因为稚凤的诧异而放弃戏弄她的机会,嘻嘻笑道:“是不是在想我那小侄儿呢?”
稚凤脸红了,这样只是更添了些许妩媚。
蓝如烟啧啧道:“哟!还不好意思呢?”
稚凤可不想继续这样尴尬下去,道:“姑……,蓝夫人夜渡上西山是否有什么急事。”
稚凤一时口快,差点就更寇佳口叫“姑姑”了。
蓝如烟可不会忘了,继续打趣我们这位可怜的稚凤姑娘的机会的,道:“只要你叫声姑姑,你和我那小侄儿的事,我这做姑姑的就做主了。”
稚凤面色更窘。
想出口反对,可心里却很想将那声“姑姑”叫出口。
看到,稚凤如此窘态。蓝如烟也失去了继续聊笑的兴趣,暗暗替稚凤惋惜的同时,又不免感叹自己那侄儿造孽不浅。
就算稚凤真的叫了自己一声“姑姑”,自己恐怕夜无能为力。只要一想到,泰山大会上左兰儿那言语、那眼神、那神态和人群中寇佳所表现出来的颓废、无助乃至落魄。
这也是稚凤为什么自泰山回来后,变了个人的根源。那一刻,她深深的这点,无论自己怎么改变,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取代左兰儿的位置的。但,她很不甘心。不甘又怎么样,她只能这样默默的将感情埋葬在心底。
那一刻,让人如此难受。让蓝如烟仿佛就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兄弟、姐妹四人间的那幕复杂的情感在重复。
当她,听着左兰儿那近乎哭泣的述说时,在寇佳颓废的想站出来解释的那一刹那。龙一飞突然的对自己的挑衅,趁机从怀中摸出来丝巾对她晃了晃,让她大吃一惊。
别人,不知道那丝巾代表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所以,她趁大家全聚精会神的听左兰儿述说时,突然出手点了左兰儿的昏睡穴。
在别人看来,左兰儿只是因为太过激动而晕过去而已。
泰山大会一结束,她也来不及和吴智打声招呼就朝龙一飞身旁不远的白胡子老头追去。
只因为那丝巾在别人看来没什么,那白胡子老头给龙一飞丝巾的时候夜没有隐藏。所以蓝如烟看得一清二楚。
关于这丝巾,却是有个很动人的故事。但这里却不时述说的时候,大家只要知道这丝巾原本时属于唯天风的,夜就是寇佳那死得不明不白的冤鬼老爹的。
丝巾的,突然出现。当然让蓝如烟很是怀疑,怀疑唯天风更本就没有死。
追踪那人一追就是三来个月。那人似乎有意和自己捉迷藏,就在自己以为跟丢的时候他又出现了,直到三天前追到开封后就彻底的失去了他的踪影。
在开封她见到了一个她想不到了人,也发生了一些很让人不解的事。
因此。她今天夜渡上西山。一是为了找到有关唯天风还没死的证据;二是为两个可怜的女人带来点安慰。
阅读血龙情殇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