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很怕想到这个问题，于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娘，没事了，睡吧。那个无赖不会在来打搅我们了。”

外面的无赖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已经逃走了，母女两个躺在炕上各自想着心事，最后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天早上莫千千醒来的时候，语儿娘早就已经把早饭弄好了，早餐明显不如昨天的晚餐，竟然只是野菜团子，里面连点儿面粉之类的都没有，不过莫千千关心的不是这个，她先到门外看了看自己的战果。

昨天的小雪下了一夜，积了三四寸厚，可是地面上没有足迹留下来，看样子那无赖来的时候雪还很浅。

莫千千用脚把门前雪拔开，见落在地上那少量的水已经冻成冰，这么冷的天儿，水出去就凉了一半，估计那无赖不会被汤得太严重，真是便宜他了！

想完回到屋去吃早饭，由于被烟薰的恶心劲儿还在，这寡淡的野菜团子吃着倒还算顺口，勉强也吃进去一个。

娘俩吃完没多久，栓子娘和栓子就来了。

栓子娘悄悄地问语儿娘：“昨晚我听张二癞在你这边不是好声的叫唤，究竟咋了？”

语儿娘看了莫千千一眼，道：“语儿用开水泼了他。”

栓子娘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莫千千，惊讶道：“这丫头哪来的胆子，她不是每次都被吓得直哭吗？”

语儿娘随意道：“许是被逼急了。”

栓子娘也轻易信了，道：“也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因为着急存柴禾过冬，两人问过莫千千和栓子，见她们都说身体没事，两人便又出去打柴，留下莫千千和栓子看家烧屋子。

剩下栓子这小屁孩儿，莫千千感觉说话随便多了，终于可以放心地打听。

第4章天大地大活着最大

她问道：“栓子，你多大了？”

栓子道：“十二啊，咋了？”

“没咋，那我多大了？”

“你比俺大两岁，十四呗……”

十四！莫千千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暗想道：“这副身体竟然十四了？记得自己十四时候已经长得足够高，该鼓的地方都鼓起来了，这倒好，干干瘪瘪的，和十岁的孩子差不多……”

她想着时候，栓子还在奇怪地嘟哝：“闲着没事儿问俺这些干啥，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莫千千笑嘻嘻道：“我就是想考考你，怕你记性不好记不住……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叫啥名字？”

“你叫莫千语啊，这我怎么能忘！”

莫千语！名字不错，最重要的是和原来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很容易接受……

想着她又问道：“那你叫啥名字？”

栓子以为她在捉弄人，不耐烦道：“去去去，不和你说了！”

莫千千看他鼓起腮帮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向自己那边的弟弟，又逗着他问道：“栓子，那你爹叫啥，我爹叫啥？”

栓子惊讶地抬眼看她，道：“姐，你咋又说你爹，大姨不是不让你说吗？”

莫千千心中犯起疑讳：干嘛不让说？难道果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于是故意道：“没事，现在就咱俩，娘又不知道。”

栓子嘟了嘟嘴，道：“你欺负人，你还跟你娘姓呢，你爹叫啥你自己都不知道还问我，我只知道你爹是个秀才，他死了你娘就带你来这儿了，你还想让我说出啥来！”

跟娘姓的？这事在古代可不多见，看来这个语儿娘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难怪言谈举止，都和一般乡村女子不一样。

莫千千发挥想像力无限YY起来：估计是自己“娘”从前是哪家的大小姐，一不小心看上了某个穷秀才，怀上私生子被赶出家门，之后秀才赶考失踪，母亲女孤苦无依流落到小山村……噗，真够狗血的，这样的事自己还让自己给赶上了……

她一边瞎琢磨一边又问栓子：“那现在是什么朝代？”

“朝代？朝代是啥东西？”

“……就是、咱们是什么国啊！”

“辽国呗，大人们不是总说吗?你又不记得了。”

莫千千用两根手指捏着下巴琢磨着：辽国，难道是宋辽时期？那可是乱世啊，难怪百姓苦成这样……

就这样她一边胡扯一边打听，又把两家的关系打听个差不多。

原来十四年前莫千语的娘亲，带着刚出生不久的莫千语来到这个小村，当时栓子的爹和娘刚刚成亲，栓子娘看千语娘可怜就经常接济她，一来二去两人结拜为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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