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喜儿这一下可真算上了套了。真可谓扁扁的遇上个尖尖的,饿死鬼碰上了油卷子。
原来那凤姑儿打从于小辉死后就跳神扑马地寻汉改嫁呢。将那附近的光棍汉男人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却一个称心如意的也没有,不是那折了胳膊断了腿的残废货,便是那上有老下有小的苦瓜瓜,再加上那些男人说得亲事多了,见得女人多了,越发别扭得失去了样子。
三句话拉不过就两手打颤。满头冒汗,牙关子磕得“砰砰儿”乱响,完全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味,气得凤姑儿只是个叹气,报怨自己前世里生就了个吃屎的命,可怜根儿扎了万丈深,便慢慢地淡了这门心事,只在家中苦等。
世界虽然大,男女本相同,那男人的光棍打不得,女人的寡妇也守不成,再加上于小辉活着的时候就把那凤姑不当人来看,两月三月不见得能将就那么一回儿,活活把凤姑儿吊在半空受洋罪。好不容易刚和张青天老汉亲了一个热嘴,耍了几回景致,却生生地送了于小辉的性命。打这以后张青天一看见凤姑儿眼睛就发黑,心里头恨得“格登登”,巴不得一句能咒死她才算称心如意呢。
这一下可真算把凤姑儿苦透了,可怜她年轻轻一个女人,旺挑挑一段身子,白日里出去干点活还好将就着打发时光,一到晚上便只觉得屋子里空拉拉的,土炕上长漫漫的,拉起个枕头便想起个哭,铺下褥子便想起个人,常常是一晚上翻腾得不瞌睡,把那灯儿拉了又开,开了又拉,不知道要折腾多少遍。
寡妇梦见了球
51。寡妇梦见了球
顺喜来的那天晚上,凤姑儿正偎着被子在那里独自儿想心事呢,她想起于小辉活着的时候虽然三月两月不来一次,但一来了就是个紧上紧,那个价摇,那个价晃,那个价啃,那个价咬,真能把自己的心儿摇碎呢。
后来她又想起公公张青天和自己在驴圈里的事儿,那老狗硬是个没用的货。放进去了,可落底儿像小孩子吐奶一般出来了,屁事没弄成,反倒引逗得她连连出了几身汗。好几天那头毛驴也脸红呢。
“唉,吃蒜要吃个辣人蒜,嫁汉要嫁个杀人汉,我的眼睛瞎了几十丈深,怎就能遇上这么两个人呢。”
风姑想到了这里,突然又记起娥儿和翠花那两个骚婆娘,心里想道:她们看上去又不比我多出鼻子多出眼的,怎就能一下挽住男人的心呢,翠花儿死了,她要抽空儿问一问娥儿那骚女人。她不说,我就耳刮打!
凤姑正想得云里雾里时,只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儿一会重,一会儿轻,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开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寡妇梦见了球,只是个心里头的事。”到后来她便清清楚楚地听见窗外的喘息声了,斜了身子一看,只见窗纸映出个男人的头来。
凤姑儿一下子紧张起了。看窗上那头儿不像是自己的公公,半夜三更还会有谁呢,她心里一慌,“啪”地拉灭了灯,颤着嗓门问道:“谁”
“我。”
“你是个谁么?”
“我是顺喜儿。”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来了。”
“一村一院,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看头呢,你快回去吧。”
“我还有事要问呢,你快把门打开。”
顺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手从窗格子里伸了进来,颤着个指尖往门关上摸呢。
凤姑的心一下乱包了,一把操起个枕头“嗵”一声砸过去,那门儿竟然被她砸开了,顺喜儿一闪身子挤了进来,两只眼睛热辣辣地望着她的脸,嘴唇儿只是个哼哼不说话。
凤姑正想将他推出门去,隔壁的张青天老汉听见了响动,喊了起来:“凤姑儿,出啥事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开门声。
凤姑儿一下子慌了。一把将顺喜扯进屋子里,然后探出个脑袋对张青天老汉说:“怎,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尿么?”
这时张青天老汉已经到了凤姑的门前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又听见门扇响,总以为——”
“总以为咋啦?以为我偷汉子啦?你这人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自己,来来来,你老人家就进来看个清楚,免得你回去又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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