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特使拜见拜占廷皇帝陛下,祝陛下万寿无疆!”二人依足规矩施礼道。
忽听得上面的皇帝道:“你们谁是陈顾云?”
陈顾云诧异地抬头望了一眼,却见夏伯尔暗暗地对自己点点头,遂道:“下臣正是陈顾云,今奉大唐太宗皇帝之命,出使贵国,联络贸易,以结友好。”
“哦,听说你在亚力山大待了很长时间,怎么现在才来?”希拉克略微微倾身。
陈顾云望了身边的沈政一眼,皇帝的疑问是他们早想到的,也已经议定了如何回复,当下道:“下臣初到贵境之时,正值波斯大食两国交战,陆路不安全,下臣便想走海路,不料在海上突生意外,一个人流落到亚力山大,所以才耽搁如此之久。”
希拉克略笑道:“听夏伯尔说,你在亚力山大帮了他很大的忙?”
陈顾云低头拱手道:“哪里哪里?下臣不过适逢其会而已。
“你也不用谦虚,我们罗马人从来不习惯这一套。听说你很有本事,居然轻易就差破坏灯塔的大食人抓住了。”
陈顾云道:“这不算什么,不过雕虫小技,我大唐人人尚武,比下臣厉害的人物数不胜数,就说下臣的这位副使,武艺也比下臣高得多。”沈政闻言,向希拉克略施了一礼。
“哦,是么?”希拉克略看着眼前这个并不高大的老头,心中甚是疑问,“那好,朕最喜欢见人比武,来人!”门外的侍者应声进来。“宣禁卫统领亚兰进来。”
沈政没想到见到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比武,不安地和陈顾云对望一眼。转眼一想,这也是个扬大唐国威的好机会。
门外一个身着饰铠的高大中年人进来,单腿跪倒:“臣参见陛下。”
希拉克略看着两人不成比例的身材,小声地对身边的夏伯尔道:“真的没问题吗?”夏伯尔没有回答,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亚兰,这两位是从唐国来的使者,据说他们武艺高强。你是剑术大家,朕想让你和两位使者比试一下,你看如何?”
亚兰顿首道:“陛下差遣,臣一定全力以赴!”
希拉克略满意地点点头:“来人,把座椅设到外面去,让大臣们都来看看。”说罢便起身向外走去。
此话一出,陈顾云倒没觉得什么,沈政却暗自皱眉,心想这样一来,既要打败对方又要顾全对方的脸面,不好操作啊。趁着皇帝和夏伯利走在前面,赶上几步,传音给陈顾云道:“又要打赢又不能太过分,我这几年手脚不便,还是你来好啦。”
陈顾云哑然失笑,手脚不便?但自己敬沈政为前辈,见他如何说道,也不便拒绝,当下点头答应。
大臣们听说皇帝安排唐国使者和禁卫统领亚兰比武,都对此战的结果预测纷纷。侍者在宫门外的空地上将大臣们的座位一一列好,禁卫军也严密把守各处要道,更将划出的比武区域团团围住,只留下进入的通道。
待四周大臣坐定,希拉克略举起手,众人安静下来。
“今日,唐国使者远道而来,与我国结友好之邦。这庆祝这和平的使者,我建议,大家敬二位特使一杯。”一边,早有侍者将众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陈顾云端起酒杯,朗声道:“我大唐帝国乃礼仪之邦,今次出使贵国,诚蒙盛情款待,无以为敬,在下先干为敬。”举杯一口饮尽,将杯口环视众人,周围大臣们忙举杯为礼还敬。
希拉克略大笑道:“唐国使者武艺高强,勇猛非凡,在亚力山大曾经多次帮助夏伯尔化解危机。如此非凡的身手,朕也想见识一下,便想让他们和罗马勇士上场较量一番。亚兰何在?”
“臣在!”禁卫统领应声而出。
希拉克略对沈政道:“不知贵使习惯哪种武器?”
沈政见皇帝亲自过问,本想让陈顾云上场的打算也就打消,躬身道:“下臣不用武器多年,一直以空手御敌。”
希拉克略愕然,这亚兰本是用剑的高手,如今这老头却要和他比试拳脚,当下道:“贵使不知,我罗马勇士都习惯用剑,如果用拳头比试的话,恐怕还得再觅习惯拳术的武士才行。”
沈政微微笑道:“陛下误会了,下臣的意思是,无论对手用什么兵器,下臣都以这双肉掌应对。”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皇帝还未说话,亚兰便怒道:“你这唐国人太无礼了,敢小看我们罗马勇士!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
希拉克略虽然心中也不快,但看到沈政一脸真诚,便向亚兰道:“亚兰你就用剑吧,看来唐使手上的武艺十分利害,你不可大意。”
亚兰心中不服,但还是持剑跪地道:“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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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略,在一些中文文献中也称赫拉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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