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轻柔罪,流霞叶三四,华满稷山边,恋有鸳鸯系,红毡密密封,滢滢露水滴。
“噼啊!”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在风月面上。闵细细心里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学得谁,总是这样素的柔软广袖长袍。衣袂飘飘,风神俊逸,温婉如玉,即使现在这样留了通红的巴掌印,也是一样的眼神身姿。”
可是嘴上却还是不饶他:“让你回来就是为了顶撞先生的?我求了老爷这好久,你倒好几句话就打发啦。”说完坐在美人榻上直喘气。
风月却仍呆呆的立着,连眼神都没有改变。细细却还是继续的骂:“东篱上人自然不是常人,我亲手把你送于他教的,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没来的见别人都不知道是吧?”
风月还是一动不动的,凭细细自顾说话:“你听好了,从今后,无论是东篱上人教过什么,还是在鲲鹏观的事,都再不许提,只说是在山上观里学道修行了。你且去吧。”风月这才有点反应,转身又被细细叫住,“哦,对了,既然给人家名字,就要给她负责的,那丫头可是让人心疼。”
风月一直很迷离的眼神,忽然有了光彩,聚焦在细细那张还有些稚嫩的脸上。他眼中有些迷惑,却满满的堪比婴孩的清澄。细细朝他摆手,他才又走了出去。弈园里的秋千上,一身碧翠的禾黍翻飞犹如繁花从中的蝴蝶,就是樱林涧也不曾有这样美。
禾黍笑的比樱好看,她的笑只是纯粹开心的笑,没有任何的顾虑、遮掩、矫揉造作。她就像是那“小潭”西边的白莲蒿一样。那些气味明明是那么吸引人的,却可以驱散一切蚊虫,就和她的笑一样,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再说,云杉原本是想再过些时候才上京的,可是周氏的父亲来信说,礼部有缺,让早些去,也好活动。家里就全交给了周氏打理,生意上的事也暂时交给了周氏。原还说别草也去养善堂的,可云杉一走,别草就只能在东院里,连禾黍也不怎么见到,更何况是庄晓声。
蒋云杉一路北上,途经锦南城小山湖畔,宿在临湖的斐望楼。听见有人议论“四贤居士”,都说这四贤娘子是天下闻,个个美得倾国倾城。一时兴起,就坐在一旁,听那个张姓的商人说将起。这商人常年跑洛阳,现任的夫人便是这四贤居洛阳芳菲阁里的倌人。
听他说,这四贤居是京城四位美貌才女所里,开局三年,已经包揽了除去江南以外的所有官家教坊。才说到这,就有人起哄说,不过就是鸨母妈妈罢了,再美又有什么的。
张老板却说:“非也,普通的鸨母妈妈哪里有这样的本事,你们且不知道,这四贤是什么女子,不论哪个,都不是你我能高攀的。”
“纵是公主,也没什么,没听说妈妈身价能高过花的。”不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这样说了一句。却看张老板脸也变了色,原来还真就有一位是公主。
四贤之首洛阳芳菲阁主绾髻的父亲是当朝的相爷,也是老舅爷——太后的弟弟,原是镇远将军的嫡夫人。
幽州白银阁主揽镜是大远南院大王的小女儿,曾是留影山庄的女主人,末世书生的妻子。
汴京珠玉阁主画眉娘家是内务总管事,是上的延妃。
西蜀紫青阁主点绛也就是那个公主,是上最疼爱的堂妹,出嫁到西蜀时封的是睿敏懿长公主。
“倒是连公主也出来拉皮条不成?”还真是有不知死活到这样的,云杉摇了摇头,赶紧和仆从出来斐望楼。
眼见着那个张老板也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缩了缩脖子,朝西走了。云杉摸了摸鼻子,向北边码头去,才走到巷口外,守城的护军便鱼贯而入。
一干仆从皆是面面相觑,云杉也不说话,继续加快了脚步。
半个月之后,蒋云杉一行终于由尚书码头到达了久违的汴京城,当年因为母亲过世所以急忙忙的赶回了常州,三年丁忧,两年处理生意,算来离开也有五年。
“画眉姐,我被人搞大肚子了,怎么办?”云杉一上岸就听见一个年轻女子好似很开心的样子在说这种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呀,从来没句真话,你在西蜀做什么我不知道,在黄墙根下,你……呵……”另一个女子的语气里明显是一派“我不信”的样子。
云杉见岸上是一辆大红色的呢子的单乘马车,行的很慢,慢到几乎没动,挡着道,别的车子都绕道而行了,似乎不敢言恶。
这章完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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