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上,心还在咚咚咚咚的乱跳。满脑子都是司绍那张默默看着我的脸。
我掐了陈默一下,他没反应。
我又掐了自己一下,挺疼,不是梦。
我有些心虚的问正在开车,表情一脸严肃的默默,我说,“陈默,那个……你知道司绍?”
默默嗯了一声。
我说“那个……你怎么知道他的啊?”
陈默说,“温长空经常说他。”
我一愣,我说“我们家温长空说他什么了啊?”
陈默顿了顿,答道“脑子有病。”
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我又接着问,我说“就这?没别的了啊……?”
陈默又顿了顿,说,“还有,烂泥扶不上墙。”
我就彻底无语了。没有再问下去。
温长空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司绍的。当初我与司绍渐生情愫的时候,温长空没少给我当军师。她那时候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许棠歆,股市已经很虐了!你竟然比股市还虐!怪不得你嫁不出去!连我哥这种懒人都不吃你这棵窝边草!”
后来,我和司绍在一起了,还挺甜蜜的时候,她天天看着我就叹气,说就你这么个二货,司绍没把你扔了也真难为他了。
然而再后来,我与司绍第一次互相冷战,我天天一个人猫着流眼泪,想起我俩之间的一切就心疼的直抽抽,温长空那时候还挺向着司绍,说我,“许棠歆,叫你二!叫你再二!该!”然后呢,她自己悄悄跑去给司绍的qq留言,说,“司绍哈,嘿嘿嘿,是我,哎呀,我知道这次是许棠歆这个二货做的不对,你是应该晾她几天,但是吧你也别晾她太久了哈,她这个人吧,其实胆儿贼小……你差不多就搭理她一下吧。咱不和她一般见识。”
最后呢,她给在昭市的我打电话,声音都在颤抖,她说“许棠歆,我求求你了,你别去找他。”
再然后呢,司绍不见我,我没有坚持。我回了燕市,仿佛重生,恢复整日嘻嘻哈哈,可是我很认真的跟温长空说,我还喜欢他。温长空狠狠的说我,“那么个人有什么好的!许棠歆,你是捡破烂的么?!”
我见到温长空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头发长了一点,瘦了一点。
她守着一大桌子好吃的,等的不耐烦。终于看见风尘仆仆的我和陈默走了进来,敲着桌子冲我嚷道,“你俩怎么这么慢啊!我要饿死了啊!”
我对她怒目而视,我说“温长空你这个吃货!”
我们三个坐下,陈默表情一直不善。
温长空看一会儿,开始还嘻嘻哈哈的说,默默你吃这个,默默你吃那个啊,默默你怎么不说话?
后来,温长空干脆直接也火了,把筷子一搁,说道“不就是让你接个人么!你不愿意早说啊,早说就不求你了,我自己打车去接,现在干嘛给我脸色看?!”
我一看自家姑娘来了脾气,赶紧按住她,我说“温长空这是你不对,你冤枉人家了啊,不是因为这个……”
温长空看了一眼我俩,然后皱了眉头,她说,“到底怎么了?”
我低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陈默咳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我们遇见那个人了。”
温长空不明所以,接着问“谁啊?”
陈默顿了顿,答道“就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人,司绍。”
温长空彻底愣住了。过了好半天,她才扭头问我,“许棠歆,这是真的假的?”
我点头,我说,真的。
温长空气壮山河的一拍桌子,说,“靠,他竟然还没死?!”
我说,“我们还给人家车撞了,完了还跑了。啊,人家车还比我们的好!”
温长空突然好爽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干得好!!”
我只觉得头疼无比,我按着斗志昂扬的她坐下,怒道“好什么好!这是要追究责任的!到时候怎么办!”
这下,温长空没话了,倒是陈默那边特别淡定的答了一句说,“不承认。”
晚上的时候,我见到了阮云瓷。
说实话,我也是听别人讲起,说云瓷前些日子回了燕市。其实我很惊讶。云瓷当年走的果断决绝,后来在美帝国给我发邮件,讲的皆是求学经历,异国趣闻,日子挺充实也挺惬意。最后一封邮件,说的是在美国找到了工作,打算试着扎根看看。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突然回来了。
见面的时候,我老远便认出了她,这些年,云瓷瘦了不少,听说是胃口一直不好,经常会胃疼。我目光一转,又看到了她身边活蹦乱跳的夏暮歌。
夏暮歌,是个孤儿。
她妈妈是我和阮云瓷那一帮人的高中同学。18岁生下暮歌的时候,难产,走了。如今,云瓷收养了她。
暮歌竟然还记得我。我和云瓷带她去做旋转木马。
小丫头一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就恨不能揪着阮云瓷的耳朵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曾经以为夏家的儿女把夏奶奶和暮歌都接走了。可是阮云瓷淡定的告诉我,那年,夏奶奶去世了,暮歌进了孤儿院,资料上联系人的电话添了她的名字。
彼时,阮云瓷在美国,正准备工作。
我是真真很想跳着脚跟阮云瓷说,“你现在主意真是大了啊!好好美国的工作不要了,跑回来给一个为富不仁的陈世美养女儿!阮云瓷,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么!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经是大龄剩女了么!你还敢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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