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雁荡山行（3）

“呵呵，水喝不成了。”师父笑道。

师父没生气，语气里只带了点嘲笑；灵珊师姐也没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睛，好像很憋闷，一边用手把散在额头的头发卷到耳朵后面，一边走回自己的卧室（洞）。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走出山洞，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本想起得再早些，因为听说这山间的日出很美。但昨夜的山风作响夜鹰狂歌吵的我根本不能入睡。看来想适应这里的生活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并不是起得最早的人，师父不知是怎么爬到山顶的一片空地上的，现在他已经在那上面练起剑了；灵珊也比我起得早，这时她已经换上一套便装，正在收拾一个大旅行背包。

师父突然看见我醒了，就停止了晨练，把剑往身后一背，三两步就跳到我面前。原来在杂草中还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山顶，再上面就真的没有路了。

“师父早。”

“嗯，你早张迪。”

我信誓旦旦的准备接受一天的修行，心里还想着今天师父会让我修炼什么呢？是什么符咒心法；还是什么轻功剑道；后来又想，不对不对！第一天接受修行肯定尽是些极其无聊的理论课。

“师父，今天我们做什么？”我问。

“吃。”师父回答得干净利落。

这时灵珊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是米粥、馒头、还有些各式各样的咸菜，想是这的生活向来都是这么清淡。

“你昨天弄坏了水桶，这可把你灵珊师姐害苦了！害她一早就要下山打水；怕你吃不习惯我们的饭菜，她还特意去了趟山下的杂货店给你买了些吃的东西。”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看灵珊师姐，她还是面无表情的在那里干她的活，还是半眯着眼睛，现在她倒像个慈祥的老奶奶了。我也没想到她能跑到那么远的山下给我买吃的，她这人到底是好是坏？看她一丝不苟的给我们盛饭，可能是刚才跑来跑去，又烧饭，又打水，又收拾背包，这会已经满头大汗了，现在的灵珊师姐简直都好到天上了！然而她冷的时候可真是……

再说灵珊做的饭真是绝了，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虽然只是简单的农家饭菜，进入口中却让人回味无穷，以前吃过的山珍海味此刻都比之不上了。

吃完了饭灵珊师姐就收拾起碗筷洗刷去了，这时只剩下师父和我，师父问：“小迪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这句话把我给问住了！怎么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迷惑地问：“师父，什么打算？”

“我问你呢，你也看到了，这的生活很艰苦，而且有时候还会遭遇生命危险。悟道修行就是这样，清贫、清苦、清修，这是要持续一生的，你愿意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愿意，我会让灵珊送你下山，如果你不愿意，这也没什么丢人的，人各有志。”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命由天定，不受我约！我的命是天帮选的，不是我自己选的，走哪条路还能由的我吗？”

“那就是说你确定要跟我修行了？哪怕以后艰辛清苦；哪怕以后生死难捕，你也不后悔吗？”

“是的师父。”

“嗯那好，不过听你一口一个师傅的叫，叫得那么亲切好像我已经做了你几十年的师傅了，可你叫得早了，我现在还不是你师傅你也不是我徒弟。”

我疑惑地问：“那是为什么？”

师傅回答：“刚才我问你了，你说愿意投我名下，称我为师，不过这还只是你一厢情愿，我并没有同意”

我又糊涂了，又糊涂、又着急、又气愤，昨天没有拒绝我；今早也还好好的！为什么吃了早饭以后就不同意了？我想不通，就问：“为什么？”

师父摇着手回答：“别急别急，我可并没说拒绝你，不过我要考验考验你，我选徒弟那是十分严格的，甚至比起浮云先师还要严格。你去帮我做件事吧：前几天我收到了消息，有人拖我办一件事，有个林场最近闹了些离奇事儿，那地方就在你们北方。我还暂时不能离开雁荡山，所以准备派灵珊和你去，等你们完成了这次任务，我再考虑收不收你，我收不收你取决于你这次任务中的表现，你明白了？”

看来我还有戏，不过要我和灵珊一起执行任务就……

师父仿佛看出我的顾虑，就说：“你放心，你师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她不会欺负你；更会交你很多你从来没学过的本事。要想成为我的徒弟那就得好好配合你师姐做事了，还有我应该给你暂时取个法名，这样做起事来叫着方便；也不会让同道中人感觉奇怪。我看你就叫灵风吧！和你师姐一样都是灵字辈儿的。”

我说：“好啊很好听的名字，不过能不能把我的姓加在前面，叫张灵风。”

师傅回答：“好好好，等你完成任务回来，真正成为我的徒弟了，你才真正是这个名字的主人。”

“明白、明白、明白了师父。”我连声应道。

事到如此地步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努力完成任务，让那老头接受我。现在我才明白，一早灵珊为什么收拾那么大的一个旅行包，原来她早就知道要远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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