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迷路。
就这样,我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开始了长途跋涉。也不知何时我对旅行有了厌恶感,在车箱里呆不住半刻,就要东摸西跳,活像个多动症患者。灵珊虽然及不耐烦,但还是克制着,那一夜的旅程,我们一夜无语。”
不久,火车到达了我们要去的盘古车站,我下车后发现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是个大胡子的男子,年龄四十来岁,身材健壮,穿着那种多兜的旅行坎肩,离远看就像个垂钓者。
我们简单介绍了一翻,确定了身份。豪爽的大胡子,开了两罐哈啤给我和灵珊,说:“口渴了吧?来解解渴渴。”
灵珊不喝酒,我就把两罐都一股脑的倒进肚子里,大胡子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笑着对我说:“看样子你也是东北人吧?”
我回答:“对呀,怎么看出来的?”
大胡子说:“听你的口音和喝酒的样子。”说完又豪爽地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后座下面说,有两箱呢,你自己拿。”然后又对灵珊说:“看样子你不是东北人吧?”
灵珊没说话:“只是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样子极其郁闷,看样子她很不喜欢这个大胡子。
“对了对了,你们不必叫我的真名,就叫我胡子好了,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胡子大哥,还是说说当地的情况吧。”灵珊问。
胡子眼睛一亮,摇身一变成了导游,津津有味地说:“我先来说说大兴安岭的风俗、地貌、和自然环境吧。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潇潇洒洒水曲柳、四季长青樟子松、婷婷玉立白桦林、耸入云天是山杨’。这说的是大兴安岭的丰富的植物资源;又有句话说:‘锦鳞在水,香菌在林,珍禽在天,奇兽在山’。这说的是大兴安岭的动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大兴安岭的中部地带,盘古河流域附近林木最茂盛的地区,那里地形复杂,山高林密,走兽毒蛇应有尽有,不得不防。好在现在是夏季,没有寒流雪灾的困扰。”
正在这时灵珊打断他,说道:“你还是说说你那棘手的事吧!我们不是来旅游的,不想听你说大兴安岭的好与坏!”
胡子耸了耸肩膀表示遗憾,眼睛里那股光芒没了,变得严肃起来,眼睛里突然流露出恐惧。“本来那个地带一直没有进行过伐木作业,但最近我们公司接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单子。由于时下周边的地区都被承包了,所以我们只好铤而走险。林业部一批准,我们就浩浩荡荡的开进了这深山老林里。起初为了发挥效率,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分头作业。但最近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先是我们三组全体染上了流感;再是二组的人莫名的全死了!这真是可怕……”说到这里,胡子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畏惧与无奈。他仿佛不敢再说下去,但仍然忍着继续说了!
“他们的死相特别恐怖,以至于吓傻了一个实习的法医,后来一位很有经验的老法医说:‘他们都是吓死的!’但他没法写出这种结果,只是写了需要深入调查。那些尸体现在仍躺在二号营地中,死了五天了,我们想把他们都葬了,可政府不批准,说还要调查。开始我们以为是什么病,都很气愤政府的做法,也很恐慌,因为一旦疾病传播开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现在,病的因素基本被我们排除了!那是四天前的晚上,第一组的所有人,居然奇怪的失踪了!当时我去了现场,我亲眼看到,地上的水还在烧着;收音机也开着;一盆正在洗的衣服还泡在水里。那情景让人联想到一组的所有人,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突然的人间蒸发了!真是恐怖啊!……就是那个时候,我就断定这事不简单,肯定是我们在伐木的时候触怒了什么东西,才遭到横祸。我把我的想法和头说了,他也同意,就这样我们找到了你们。
这么诡异的事情让我一阵心慌,后悔来了这。可灵珊却没有流露出一点紧张和惶恐,此刻她正静静的思考着什么。而我又有了那种十分不祥的预感,以往几次有这种预感,到最后可都应验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汽车仍然在林子里高速行驶着。旁边一棵棵高大粗壮的松树一闪而过,我望着望着就有了睡意。双眼渐渐闭合之时,突然在漆黑的密林深处,肉眼还能看到的地方,看见一行人!他们两个一组扛着什么东西,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扛的不是木头,好像是扛着人……
我立刻把这事告诉灵珊与胡子,胡子震惊地说:“这不可能!我所在的三组已经停止作业几天了!再说这个地带距离我们的营地还有七八公里!”
胡子说话的一刹那,那群人突然在一棵树下消失了,无论我怎么睁大眼睛,也无法在漆黑的森林里找到他们!这时天突然更暗了,那黑下来得速度有些不可思议,给我的感觉就像刚才还在一个灯光耀眼的大屋子里,可不知是哪个调皮的小子恶作剧似的关了灯,屋子顿时一片漆黑!
灵珊看了看手上的表,说:“不好!别停车,加速!胡子快加速!”
灵珊的语气很强烈,胡子已经从她的语调中感觉到了危机,当然他自己也感觉得出来。所以他没多犹疑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在丛林里加速冲刺,用的是五挡。
车跑出了很远,我才敢问灵珊刚才为什么叫胡子快走?灵珊指着手表说:“你看,现在才七点多,天怎么可能全黑呢?而且是一瞬间黑下来的!仿佛有人给我们罩了块无形的天幕!就在那个时候,我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妖气,这股妖气比上次的媚魔强出太多了!那媚魔的妖气是虚虚掩掩,遮遮蔽蔽的;而今天我感觉到的妖气,是非常霸道的,它好像不介意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相反它给我们的信息是:这里是它的地盘,想和它较量先想想后果。”
灵珊又反问我,刚才我看到了什么,我回答:“只是一行人,由于天太黑,我只看见一个个黑影,仿佛两人一组都抬着人,走在前头的好像是个秃子。”
“秃子!”胡子惊异地说:“我们一组的组长老黑就是个秃子!不过不可能是他?据我所知,他的的确确是失踪了!几天都没回营地。”
我说:“但我确实见到了一个秃子带头,后面跟着一群人,这和你说的一组的情况倒是很相似呀。”
胡子回答:“要真是他,他为什么不回营地?来这禁止伐木的地区干啥?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我们正讨论着这个问题,车突然停了下来,“怎么熄火了?”灵珊问。
“没……没汽油了!”胡子满脸疑惑地说:“我来的时候加了满满一车油,可……”
我三人推门下车,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气。油箱的外皮被穿了拳头大的一个洞,油已经流干了!破洞的外皮是向外展开的,这说明那股力量是由内向外射穿油箱的,就好像油箱中的油无缘无故的突然爆炸,从内部喷射出来。
“这!用物理学怎么能解释。”我说。
“当然解释不了,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解决科学解决不了的事吗?怕了就回车上去。”灵珊回答,口气中又带着火药味了!
我和胡子听了,连忙摇头说:“不怕,不怕。”
汽车的车灯维持不了一夜,大家都明白原地不动无意于等死,好在我们并没迷路。胡子他们来的时候,有几辆卡车把路压出了两条深深的沟痕,是直通营地的。
就这样我们沿着那两条沟痕,走进了漆黑的夜色中,那黑夜之黑我是头一次见过!据胡子说,他也是头一次见过。我手电的光柱只能射到我的脚尖!在这样黑的夜晚,似乎连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要慢它几秒,才能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
这夜景又让我想起女友死的那晚,还有那个恐怖的婴孩。想到这里我不觉的狂冒冷汗!我走在大家的身后,不是因为我害怕走在前面,而是怕灵珊看到我吓得发抖的模样。到那时她一定更看不起我了!更会每天冷冷地对我说话!男人不能这样的被女人看不起,所以我走在后面,隐藏起自己的懦弱。
胡子从身后抽出一把开山大头刀,抢一步迎上灵珊,说道:“姑娘让我来给你们开路好了,这地儿常有夜狼野猪这类畜生出没,你走前面是太危险了!喔……你相信我,狼最喜欢吃漂亮小姐!”
听了这话我心里暗想,难道他说的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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