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天云看了看周围,这老房子坐落在城郊很偏僻的一个开放区,大部分房子都已经拆迁了,大概这里全都已经成了政府征用的开放用地,而这房子看上去也是年久失修,明显是一栋危房,房檐上保留着旧社会农村的瓦片,三人可以想象出张国林生活环境的窘魄,”我说,是不是这里啊,你多久没来了,不会搞错吧,这简直就是旧社会的贫民窟啊”
孙哲看了看周围不解的问了起来,”这个地方绝对错不了....难道是搬家了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也有一棵大槐树的”一边说,昆华一边比划了起来,这时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很有礼貌的少年慢慢的走了出来”各位,请问你们找谁””我们找张师傅,昆华上前很有礼的拱了拱手,”我们找张师傅,请问他在吗”那神情还真像刘备三顾茅庐,这少年看样子没多大年纪,但也举止之间已经非常的早熟,侧开了身子,把三人请了进去,
房间的布置把三人都惊呆了,到处挂满了眼花缭乱的五行八卦,天花板上也全是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符号,乍看一定觉得是特别失败的装修了,但仔细一看,房子虽然不大,但布置的特别整齐,那里背光,那里向阳,何处放镜子,何处放床,好象都有一定的风水讲究,”张师傅,还记得我吗“三人还在四处张望,只见那少年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张国林,慢慢的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呵呵,小李,我当年记得你,这段日子又遇到什么麻烦拉”
天云和孙哲看了一下面前的张国林,又相互对视了一眼,刹那间这心已经凉了一半,只见这张国林头发全白,手还有些微微颤抖,仿佛已经风烛残年,快要仙游了,尽管早知道张国林不是电影里世外高人的形象,但就单这老人的模样和身体状况来说,比昆华口中描述的故事,那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只见这个平时牛高马大,人送外号的”猩猩”,部队里得过二等功的昆华,仿佛一点都也不在意,笑眯眯的开始和张国林闲话起来,那神情仿佛还充满了讨好,天云拉了一下孙哲的衣角,两人也只好坐到了一边,耐心的倾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两人扯了半天闲话,天云无奈一直在一边使眼色,可昆华就一点没注意,似乎把这次来的目的忘了,张国林虽然已经是年过70,但毕竟不是普通人,眼神锐利,看了看昆华身后的两位,只见旁边两人焦躁不堪,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二,于是拿起来一杯水递给了昆华,岔了岔话问道”小李,你的这两位朋友这次是不是有事要来找我”昆华满脸堆笑:”张师傅,他们是我好友,这次还真是有事相求,....”绕山绕水,终于昆华把事情的始末从天云爷爷的事到孙哲发现地图,大概的说了一遍,”听着旁边的年轻人兴致勃勃,而张国林却是面无表情,张国林看了看众人,开口道”本来嘛,小李你看我这样子不比当年,现在身体也不行了,哎,我的恩师当年收养我时,曾说我命中缺土,而五行之中,木克土,所以我名字中有个林,而我年纪也大了,去年大病一场,现在这双腿也......走路也要这孩子帮忙,别说去江苏了,在这附近几里地打打转都很费劲了,真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我劝你们也少管这坟墓遗址之类的东西,这可不比冤鬼,”“爷爷,这不就是一个俯土掩魂之法,由于当时有人中枪血滴入地中,正好使得阳气触了阴位,才会中了其中的降术,只要找到山中的气脉,破了他的五行的方位,不就好了”,“你懂个屁,年少无知的东西,简直是胡说八道,各位别见怪,不好意思”张国林一改刚才的模样,声言厉色的骂起了那个少年,转头对三位很无奈的抱了抱歉,”大师,我知道你有办法,我爷爷估计也只有你救他了,求求大师帮帮我,我们千里迢迢而来...”看到刚才那少年说的头头是道,天云也觉得这无法解释的迷团似乎真要靠这些”异士能人”或许还能有什么办法,一看遭到回绝,脸色一下变了,诚心的看着张国林乞求了起来,张国林看着天云不停的摇头,”哎,我看你面相,耳根突出,眉毛乌黑而不散,侧脸上还有2颗泪痣,天带两目聚生情,何处不悔子连孙,一看就知道你至情至孝,你以后一定是儿孙满堂的命,哎,可惜很多事无法强求,你命里也带着很多泪水和辛酸,你也不算白来,以后希望你多广解善缘,你爷爷也已经这么大岁数,很多事尽力而不能强为,一切上天也都是注定了的,我是真的没办法,”孙哲刚想岔话,张国林看了看他又言道”这位孩子的面相嘛,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好,我送你一句话,天有风云不测雨,祸到家门人不知,还是少出门为好”孙哲还没说什么就被张国林给打发了,孩子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一个人气急败坏的拉着天云叫走,昆华非常意外会遭到拒绝,三人还是一再恳求,刚才被吓到的少年再也不敢多嘴,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三人在张国林家里吃了一顿便饭,孙哲看张国林语气强硬,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乘大伙不注意,临走之时给那少年手里悄悄的塞了一张纸条...之后三人也只得落寞的离开了!
“是不是我们的诚心没有打动他”在回来的一路上,天云一直满带愁容,昆华无奈道”张师傅他不是那种人,以他的本事,当真去外面做点法事,给人算命,不出两年,一定生意爆火,收香油钱也不至于住那样的地方,或许他真没办法”他没办法,我有办法”在一边的孙哲又来劲了“我们请那个少年,他不就能搞定吗何必找那老头我觉得啊,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老了,怕不小心搞不定我们的事,丢了一世英明”这话突然点醒了天云,天云激动的说”可以试试,我们去请那少年”“不用请,我已经给他我们的联系方式拉,嘿嘿”孙哲一阵坏笑,天云看了看昆华仿佛也没什么好注意,默许的点了点头,终于也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微笑!
第二天清晨,天云和昆华一早便出去跑步了,日上三杆的孙哲还一直懒洋洋的睡在军区床上,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孙哲极不情愿的爬了过去,慢慢的接起了电话,没好气的吼了起来”谁啊,大清早就吵个不停”“请问陈天云在吗”电话那边传来了那少年看似稚气但非常浓重的方言,孙哲一听声音极其的熟悉,一下镇定了过来”哦,你是””昨天是你给我的纸条吧”“哦哦,是是,小法师,今天有空出来吗天云一会就回来,我们见见好吗”一听出了是那少年的声音,孙哲也一改脾气,语气间变的格外的谦和起来,”好吧,我们出来再聊,下午3点,在圆通寺见吧”
下午,他们三人早早的就等候在了圆通寺大门外,天云内心带着一丝激动,左顾右盼,不一会,那个少年从公交车慢慢的走了下来,拿着一把格外鲜明的红色纸伞,三人见到那少年便立刻迎了上去,那少年老成持重,大伙一见面,那少年神情严肃,开口说道:”我叫王晓鹏,三位请先随我来,”三人看着王晓鹏有些不知所云,便一起跟了上去,他们走进圆通寺,只见那王晓鹏走进佛堂,虔诚了拜了拜,抓起了一把香鼎的香灰,慢慢的撒到了手中那把格外显眼的红伞上,然后立在了寺庙里的水池边,接着从衣袖里抽出了三张怨化符,只见那伞立刻散开了,香灰飞散到了水中,居然溅起点点水波,而且水花四起,这奇景不但吸引了三人注意,连寺庙的其他人也都围观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王晓鹏双目紧闭,手举起伞朝着水堂指了两下,按住伞尖喊了一声”风声水起”那伞直立立的戳进了水里,慢慢的伞自动的在水面打开了,红红的象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王晓鹏缓缓睁开了眼睛,擦了擦额头的汗,片刻之后,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看三人说道”我刚才是借助庙宇这阴阳不定之位,用周围香火的纯阳之气,和水池中的阴气来了个相互抵消,从而化解我手中这东西的怨气,师傅”边说边已将水池中的伞拿了起来!天云以前只是听昆华如何描述张国林如何如何神奇,今天一看这少年,不想也有这么神奇的本领,心中自然是信心大增,还没等少年说完,便开口道”王晓鹏,你和张师傅都是厉害的人物,张师傅似乎有难言之隐,年纪也已很大,身体上如今也不宜爬山涉水,我们真不敢再打扰,不知道王师傅是否能陪我们去徐州一行,费用由我一力承担,希望小师傅感念我对我爷爷一片孝心,”看着陈天云激动的神情,王晓鹏心生怜悯,感叹言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对爷爷感情如此,就如同我对爷爷(张国林)之情,2年前我得了一场怪病,到处求医无果,正好是张爷爷路过我们村,救了我一命,爷爷一生问道,但已年过古稀,便收我做了个传人,这些年爷爷身体大不如前,去年在曲靖呆了大半年,回来没多久便瘫痪了,为报恩我认了他做爷爷,我离开了村子,,留在了爷爷身边方便照顾,你们说的徐州那事,我听的非常困惑,据我所学,此也就是古人防盗陵墓的寻常阵法,但爷爷听的如此紧张,估计必有玄机,我今天正好出来化怨,也就顺便叫三位出来,诚心希望三位能明白爷爷的苦心,他老人家说不可为,我看还是别再想了”字里行间无不透出这王晓鹏对张国林的言听计从,孙哲看不过去,开始大声嚷道:”求你们那么多,你们怎么这样啊,你们求的正道是什么啊”天云和昆华一把拉着了孙哲,示意他不要再多说,昆华一看事情难办,转念一想开头说道:”王师傅,你也说过,我们说的那地方没什么高深,你爷爷一旦去世,你要继承他,难道不想出去历练一番,证明一下自己而且如果这次事情完了,我们愿意出钱把你爷爷的瘫痪治好,”前面的话王晓鹏本不怎么在意,但爷爷的瘫痪可把他说到了点子上,只看他皱了皱眉.似乎在矛盾之中,迟迟不忍开头.天云仿佛也看出了什么,立刻说道:”对对,王师傅,你们学道之人,讲究淡泊名利,但医疗钱财这些也不是小问题,恐怕还是很难解决的,我们帮你爷爷治疗瘫痪,也算是你和我都对自己爷爷的一番孝心,良久,王晓鹏无奈的看了看诸位,默许的点了点头!...大伙终于笑了起来,拍了拍晓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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