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见识,嗯,这是再基本不过的一点,大凡是稍微有些特别的经历,总能或多或少从某些方面让当事人长些特别的见识。非但如此,江放还不花一分钱的出入了几次档次不低的咖啡厅,不花一分钱喝了几杯价格不菲的咖啡,盖因同那些“客户”的会面地点都是在咖啡厅。
哪怕最后那些“客户”对江放这个冒牌心理医生产生了深深的憎恶和沉沉的讽刺,无论如何,那咖啡钱还是得有他们来付,总不能让江放在没有做成生意的情况下,还请他们这些人喝咖啡。如此的话,于情于理都不适合,况且竟然愿意看心理医生的“客户”,多半都不是社会下层的漂泊者。
这一天,又有一个“客户”主动送上门来,地点依然是咖啡厅,只不过名称不同罢了。
坐在咖啡厅一角,透过阳光折射下的洁净落地窗,江放瞥了一眼外面那个被自己渐渐剥脱着虚伪外壳的大千世界,然后转过脸,望着刚刚走过来的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是你要找心理医生?”
今天依然没有意外,当那个中年妇女看清江放的具体样子,露出的依然是不屑一顾和充满讽刺的面相。
“是,怎么?你是心理医生?”中年妇女随随便便坐了下来,叫来一杯雀巢。
“是,怎么?你认为我不像?”江放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你若是心理医生,那我还是心理学的教授了。”中年妇女怒目正视着江放。
“你若是心理学的教授,也就不会打电话要找心理医生了。”江放再次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中年妇女阴沉着脸,如同咖啡厅落地窗外忽然阴沉下来的天空:“你这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的小混混,装什么不好偏偏装什么心理医生。我可毫无玩笑的警告你,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轻易走出大门,而一旦我走出了大门,就绝对不能白跑一趟,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哦?有多严重?”不得不说,江放突然在眼前的中年妇女身上看到了自己最厌恶的一种嘴脸。
“至少得下掉你个把大腿吧。”说这话的时候,中年妇女镇定的像寺庙里的佛祖雕塑。
“哦,还好还好,不过是个把大腿罢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拿掉我的小命呢。”江放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就算我拿了你的小命,凭我的身份,也绝对不会受到什么该有的惩罚。”
江放啧啧道:“那我赶紧幸会幸会,能见到你这样的大人物,当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废话不多说,有狗屁留着回去放吧”,中年妇女不耐烦的冷哼一声,随手从身边的皮包中掏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轻而易举的扔在面前的咖啡桌上,“这里有五千块,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若能回答的让我满意,这些你拿去,若是不能,就乖乖找个无人的角落自己卸下一条腿来。”
江放总算从这个中年妇女身上找到了一点能够让自己不厌恶的地方了。
五千块,扔得竟然如此洒脱,一个字,帅!
“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今日压根就不是要找什么心理医生,而是要找一个顺着自己心意的傀儡。”
“你管我找什么,现在你这个冒牌货能够有一次机会博取一回,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运气了,还在这里废话连篇,小心过一会连博取的机会都没收”,中年妇女语气突然放松下来,“喂,臭小子,我问你,有一只孔雀,明明可以开屏,却鬼迷心窍上了一只雄鹰,而那雄鹰却只顾着自己高飞。”
“你觉得这只孔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江放顿了顿,显示出来的表情很有一番深度的样子,连抿进嘴里的咖啡都由苦涩变成了苦尽甘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多选题,首先,那孔雀可以趁其不备将那雄鹰赶下天空,摔得半死不活;其次,那孔雀可以继续鬼迷心窍那雄鹰,直到让那雄鹰对自己鬼迷心窍。”
“最后,那孔雀完全可以独自开屏,给那雄鹰以自由,放任其自在的翱翔,倘若那孔雀觉得如此实在委屈了自己,至少委屈了自己之前的一番鬼迷心窍,那就干脆对着翱翔中的雄鹰咒骂一句‘滚你妈的蛋’。”
“你若是那孔雀,会选哪一项?”中年妇女好奇的问道。
“哪一项都会选。”江放镇定的回答着。
“你若是那雄鹰,会希望孔雀选哪一项?”中年妇女继续好奇的问道。
“那我无疑希望它选最后一项。”江放继续镇定的回答着。
中年妇女闻言顿了好半晌:“你必须知道,那是一只雄鹰,很厉害很凶猛的雄鹰。”
江放点了点头:“你也必须知道,雄鹰有雄鹰的魅力,孔雀亦有孔雀的魅力,把孔雀做到了一定程度,任那只雄鹰再厉害凶猛,也不是对手。做很多事情都要当机立断,不要以为慢慢地拖一拖,局面就会有所改善。既然迟早要面对抉择,早点果断地将事情解决,对大家都有好处。”
“嗯,说的不错,算勉强通过了,尽管你不过说了一些十分寻常的废话,顶多将这些十分寻常的废话稍微加工了一番,但总算还是让我颇为满意,这五千块钱你拿去吧,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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