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见斯从如厕久去不归,向右司马打了个眼色。右司马唤了二名亲卫跟随,向后院寻去。
一盏茶功夫,右司马独自返回,向左司马摇头示意。
左司马看到习以与五名亲卫已经醉意甚浓,于是将手中酒杯一摔,右司马大喊道:“动手!”
院落前后立刻涌进四五十名郡兵,砍翻了习以五名亲卫后,用刀枪驾住习以脖子。
此时习以已经被吓醒了,愤怒地骂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伤我等性命。右司马,你也不过挨了十军棍,不至于要杀我报仇吧。”
左司马笑道:“我们只想跟你借样东西而矣。”
习以诧道:“什么东西?”
“你项上人头!”右司马挥刀吹下习以仍睁眼不甘的脑袋,然后不屑道:“我受这十军棍,自然会向朱校尉讨回。”
右司马将习以头颅踢给一名竹甲亲卫,说道:“你马上按赖大人意思去办。”
“诺!”亲卫将习以头颅系在腰上,躬身退出。这名亲卫正是送布卷给贺齐的郡兵。
左司马说道:“右司马,你带人到屯外追寻斯从。我去清除其余习家亲兵。”
晌午,朱然带着五百州兵赶到牛家屯。却见屯口处立着百余名残兵败将,为首一人正是左司马。
左司马哭倒在朱然马前:“校尉大人,先锋官习以及斯从叛乱,引军偷袭。我军虽砍敌酋习以,但右司马及百余名郡兵伤亡。请校尉大人为我们报仇。”
战袍上血迹斑斑的众郡兵陆续跪下,齐声憾道:“请校尉大人为我们报仇!”
朱然虽然对郡兵的伤亡不是很在意,但想到叛乱的先锋官毕竟是自己任命的,于是连忙跳下马,双手扶起左司马,振臂一呼:“等辎重一到,饱食后出兵,必踏平连城,为殉难弟兄报仇!”
赖恭偷眼看见左司马暗里向自己打了个手势后,心里暗喜。
连城内,花家大宅大堂上。
习平将手上头颅细看几遍后,拱手向花禀报:“属下反复查看,确系习以人头。”
花将视线移至大堂上立着的竹甲郡兵,柔声道:“你可以说了。”
竹甲郡兵环视了一下众人,却不言语。
花笑笑道:“这里的人都是我心腹。”
竹甲郡兵解下身后包袱,取出黄巾包裹,双手捧上,恭声道:“敬请花县令接印绶。”
在花示意下,花荣接过包裹,打开一看:两枚铜印黄绶。
花将两枚铜印在小手上抛了几下,然后抛给身后的杨明,笑道:“呵呵,礼尚往来,不知你家大人想让我们做什么?”
“就在连城消灭朱然。”
“唔?……我的能力,只怕很难消灭朱然。”
“我们会帮助你们的,你们只对付五百州兵就行了。”
“哦?”
“离连城左侧的密林里有我们为你们准备的二十付弓箭、五十付刀枪,还有些竹甲,哦,还有箭羽。”
花看着花荣唤人进来吩咐一番,来人出去后,接着说道“有了武器,机会是大了,但我们仍缺人手,别忘记我们的对手是五百精锐州兵。”
“你们从正面进攻,我们有二百郡兵,一百在明,从背后偷袭,一百在暗,从侧冀进攻。”
“呵呵,你们的计谋很利害,不会把我也算计了?”
“从今天起,朱然不会再有任何补给。别驾大人特意吩咐在下,如花县令仍不相信,可令人取了凤凰山大营,里面可有不少辎重粮草。此战过后,州兵的装备也全归花县令。”
“好!请你回报你家大人,只要我取了凤凰山大营,我马上依计行事。”
竹甲郡兵正想拱手退出,杨明问道:“可否告知你们背后真正大人,新刺史是谁?”
竹甲郡兵一怔,紧巴巴说道:“什么新刺史?我们刺史是朱大人。”
在众人疑惑中,杨明盯着竹甲郡兵,恶狠狠地说:“你不说实话,我们不会与你们合作的。”
“……,新刺史是,是张治中,张大人。”
看着竹甲郡兵远去的身影,花荣不得不佩服地问:“你怎么猜到他们会换刺史?”
杨明笑笑道:“他们搞那么大动作,难道只为了消灭一名校尉?鬼才信!”不过笑完后,心里涌起一股无名悲哀:因为上层的阴谋更替,陪葬的往往是下层官兵,哪怕你是所谓的精锐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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