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毛孩好点了吗?”因男女有别,花雕只能在门外来回乱走干着急。见到花与祝融出来,马上低声问道。
“能好到哪?差点被士任这禽兽……唉,军医说她浑身发烫,估计要好几天才醒。”祝融见花雕刚听两句就气得浑身发抖,暗里扯了下花衣角,花叹口气后就转变了语气。
“士任这小狗崽子,当年与士壹没把他整死,现今变禽兽了。我这就去拆他祖宗小祠堂!”花雕抡起衣袖就往外走。
“站住!你还嫌麻烦不够大吗?滚到后院面壁去!现在士家已经打到家门口啦,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提当年士家的事,你就滚回连城去!”花怒气冲冲地骂道。
“表妹,花雕本来就没心没肺的木头一个,你跟他急啥呢。只要不误了太守大事就行了。”祝融将一脸委屈的花雕哄开后,回头安慰花道。
“其实也怪这个太守。表姐,你知道杨明干嘛不让我们趁机收拾掉士任,还特意吩咐陈刺史出面哄住他?还有啊,那个蓝凤凰为何迷糊中一个劲地念叨杨明名字,让外人听见以为是杨明欺负她呢?”花的火开始乱烧了。
“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哪方面?”
“我两方面都不知道。”
惠城西区十街十巷一百六十号,老费的新居。老费将新买的腰刀别好,背起包袱走出门口几步后,转身对倚在门边,两眼隐约可见泪花的新娶婆娘说道:“昨夜不是说得好好的的,你怎么……回去吧,外面风大。扬州老陈过几日会来,到时你转告他,就说我去儋县了,月余回。”
老费的所属小商号只有五十余人,几个小商号汇聚成二百余人的商队,然后在百货行报到后,数个商队汇聚成约一千余人护卫的商团。商团被安排上了停泊在莞港的商船。商船半夜起航后,却在虎门港附近水域被战船拦住,商队护卫全部被移到战船上。在战船上百余名士兵监督下,太史慈宣读太守手令,命令只是要求商队护卫配合换上军服而已。
第二日黎明时分,老费等千余名“士兵”乘战船返回莞港,然后在太史慈、吕岱的率领下,沿官道浩浩荡荡地开回惠城军营。二日后的夜晚,老费这些“士兵”还原成商队护卫分批出城,再次登上莞港的商船。
接下来的数日,老费等千余名“士兵”又二次开回惠城军营,第二次带队的是贺齐、周泰,第三次带队的是邓当、蒋钦。
折腾了十余日,商船终于载着老费他们驶出虎门水域,向儋县进发了。老费除了带着满腹狐疑,口袋里还装着这十余日粮饷:一千铢钱。
(注:二百四十的五铢钱=一两银子)
士任拜见杨明,得到了殷勤接待,士任“真诚”地转达了士燮太守想来惠城拜访的意愿,见面过程中双方都闭口不谈士花交战及蓝凤凰的事。
士任返回客栈不久,陆续收获细作传来的消息:南海军已经全部返回驻地。于是士任带着此消息,满意地离开南海,返回郁林的士军大营。
与此同时,花带着祝融、花雕到达苍梧广信后,原本无任何反应的花延终于派人出使郁林士军大营,开始与士燮进行接触。
浮水洲岛(今白龙尾岛),距离交趾及儋县相仿,地势低平,孤悬于烟波浩渺的北部湾中心。这里是北部湾的海盗巢穴,其首领是四十开外的张,字伯路,自封飞龙将军。
离岛西面约二十里的海面上,张率领海盗船正与丁奉的南海水军列阵对峙。
张倾巢而出大大小小的海船有三百余艘,其中八艘灰白色楼橹巍若小山的大海船尤为抢眼,兵力二千余人。而对阵的南海水军有二百余艘,其中大海船三艘,兵力约一千二百余人。
头佩赤帻,身披绛衣的张就站在自己的“飞龙号”大海船的船头甲板上,怨气冲天地看着丁奉阵中那三艘大海船。也吹不散其心中的怨气。
当初丁奉率领十余艘海船打败徐闻海盗时,张获悉后还有点幸灾乐祸。谁知转眼间,朱崖洲的海盗也被丁奉收服了,还被称为“残酷一丁”,他仍觉得丁奉只是名过其实。当丁奉率百余艘海船进入合浦水域时,他只派了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率领他的三分之一船只迎战,结果大败而回。出去的四艘大海船在内的百余艘海船,只逃回一只大海船,另外三艘被丁奉抢去了。张终于后怕了,将全部兵力退缩回浮水洲,想避开丁奉的风头。哪知,休整后的丁奉竟然想凭着二百余艘海船直捣张巢穴。张无奈之下,只好倾巢出动迎击。
一阵凛冽的海风刮起,张抬头看了眼主桅杆上的彩带,彩带向着南海水军方向猎猎作响。顺风!张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唤来传令员后,大手果断顺风势一挥。
“呜――,呜――。”“飞龙号”上号角声阵起,数面各色三角旗升上桅杆,发出进攻的旗语。五艘大海船慢慢出列摆出冲矢阵,后面二百余艘海船陆续尾随,摆出一个巨大箭头的阵式,然后张足帆向南海水军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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