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狠狠吸了一口烟,又啐了一口唾沫,“太他妈恶心了,聂青岳冲过来又是搂又是抱,又是‘宝贝儿啊咱们回家了啊’什么的,老子真是想起来都吃不下饭了。”
宋衍河兀自点了点头,“你们去吃早饭吧,我不饿,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陈暮紧随其后,关切道,“衍河,你还好吗?”
陈阳叼着烟,看着两人进了屋,又看了看林琅,问道,“那他妈谁啊?我哥这么上赶着跟他说话,他就这么爱答不理的?”
林琅斜眼看他,“你怎么每次来都没好事呢?下次你来之前先把要说的事总结一下,发给我,我同意了你再来说。”
陈阳把烟蒂随手一弹,“别以为跟在我哥身边我就不敢动你。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林琅斜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漫不经心答道,“我只知道我能把你打得别人都认不出你是谁,试试吗?”
陈阳立刻没了脾气,“那……我也不能揣着手机整天在那打字跟你汇报吧,别人看了怎么想,我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啊?”
林琅轻嗤一声,“嘁,不打字就发语音,微X会不会?”
陈阳咂咂嘴,有点不情愿,“那行吧,加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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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宋衍河精神恍惚地回了房间。
情爱果真是穿肠□□。可惜他已中毒太深,如今再捅了这一刀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么说起来,当他昨天失魂落魄地徘徊在街头的时候,聂青岳正抱着另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体贴呵护,也许还说着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既然如此,他昨天又何必到他面前来做戏一场呢?真是想不明白。
陈暮敲了几下门,跟了进来。
“衍河,你还好吗?”
“我没事。”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我去给你倒杯水。”陈暮转身想出门去拿水杯。
“陈暮。”宋衍河叫住了他。
“嗯?”
“其实你不必买楼下那间房的。打扰了这么久,我今天就搬走了。很抱歉,我早些时候没有看出来你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
“别,不是,我……”陈暮有些语无伦次,叹了口气,干脆关上了房门,在宋衍河面前站定解释。
“我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正相反,我很珍惜你和林琅这两个朋友。因为你们身份特殊,我想把这幢楼买下来,这样可以把前后的花园都圈起来,让你们住的安心些。正好这座楼的位置在小区的最里面,我已经和物业协调过了,二楼那家我正在派人交涉,很快就可以办妥。所以,你别走。如果是为了聂青岳,那就更不值得了。这个世界不止聂青岳一个人,更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
正因为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
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无情,也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让他动心。
宋衍河无力解释,只好道,“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只要你别走就行。”陈暮摊开两只手,耸了耸肩,“这里有我和林琅在,你有心事可以跟我们说。”
说完,陈暮才意识到,自己总是把林琅的名字拉出来挡在自己的心意前,唯恐宋衍河看破了他的心思拒绝他的接近,对自己的怯懦不禁有点沮丧。又看了看宋衍河失神的样子,心想,等他下次状态好些了,就直接对他坦承地说吧,像个追求爱人的男人那样。
走到门口,陈暮又加了一句,“至少,我绝对不会做他做的那些事。”
宋衍河没有心思思考陈暮的那些话里带了几分几重的情谊,待他出门后,宋衍河缓缓抬手在空中,指尖光华微绽,周身灵力流转。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宋衍河略一掐算,心中更寒。犹豫了片刻,默念心诀,挥手写下一道刚劲有力的符咒。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天下真。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复归于无。置吾之身,出幽入冥,利而不害,与天地终。”
写完最后一笔,符文如一块金光牌匾光华大绽,将整间卧房映照得不能视物,几个小时后方才散去。
尤飞在吴医生的照料下身体逐渐恢复,但是药物依赖的情况并没有明显的好转。聂青岳不得已在宅中给他安置了一间治疗室,尤飞的瘾一旦上来了就被锁在束缚椅上,前胸、手臂和脚踝都被固定住,每次都折腾到精疲力竭才昏了过去。
隔着门,聂青岳听到尤飞又在痛苦的挣扎哀求,吴医生耐心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你已经坚持七天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熬过来了。第一次戒毒能彻底戒断的可能性是最高的,如果这时候你放弃了,以后更难彻底戒断。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戒了,你还年轻,人生还有很多个明天,未来很美好,谁在年轻的时候没走过弯路,只要你再坚持一下,你一定能彻底摆脱药物的控制。”
尤飞在束缚椅的固定下能活动的范围很小,拼命剧烈地撞击椅背发出砰砰声响,嗓音已经叫喊得嘶哑尖锐,汗水和着眼泪不断沿着脸颊流下,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我受不了了……求你了,放开我,别管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放开我吧,让我死了吧……我不想活了,让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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