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海草凝眸问道。
杨帆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语声含混地咕哝了一句:“SHIT……这都什么仇什么怨……满世界都来使智商碾压我……”
“智商?……碾压?……”海草又不懂了。
杨帆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摆手道:“嘛、算了……”想了想,她又问道:“诶、对了,还有个事儿吭。——你们这儿管平民里的普通男人叫不叫‘先生’啊?”
“呒嗯……”海草嘟了嘟嘴,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地看着杨帆:“平民里的普通男子哪里有资格被尊奉为‘先生’呀?你看,他们一则没有学识渊博,二则又没有德隆望尊,如此,哪里担得起‘先生’二字呢?——我们这个世界虽然等级森严,男重女轻,但也不至于随便拎出一个男子来就是‘先生’的呀。”
“嗯,有道理。……”杨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刚想再继续说点儿什么,杨帆忽觉困意来袭,于是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有些迟钝地说道:“唔……我怎么试着有点儿困了呢,想睡觉……”
海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海沙,对杨帆闻言说道:“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找一张毯子来。”
海草在这个帐篷里都是把毯子铺在地上,然后裹成一团睡觉的。一张巨大的毯子又是被子又是褥子。
海草一边在木箱里面翻找着,一边背对着杨帆轻声说道:“小帆,你先这样将就一晚上吧,等明天忙完了,我就带你去找海星姑姑。到时候,你去她家住着就好了。——”
海草正在那里兀自说着,但闻“扑通”一声闷响,杨帆竟是身子一歪,顺势倒在了地上。
有些讷然地盯了一会儿杨帆眯眯瞪瞪、半睡半醒的模样,海草便即浅笑一声,把怀中刚抱出来的那张毯子轻轻地盖在了杨帆的身上,又取来一个棉枕头垫在她的颈下。
然后,她又给自己也铺好了毯子,接着吹熄了火把,并把它放到了帐篷外面。
想了想,她又从芦苇叶编得小菜筐里取出了一个苹果放在杨帆的枕边,将右掌贴在当胸,浅浅一笑,阖上眼帘祈愿道:“平安,好梦。……”
说完,海草便一骨碌地爬进自己的那张毯子里,将自己给裹成了一只“老北京鸡肉卷”。
事实上,如此“波澜壮阔”的一天,不只是杨帆,就连海草也觉得煞是一个心力交瘁。
“明天若是晴天,那便再好不过了。……”语声虚浮地咕哝了一句,海草也一枕清梦到黄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好姬摸……
十个字的评论都冇得……
☆、第19章
第二天,杨帆是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的。
准确地说,她是被饭味儿给勾醒的。
炭坑里,三脚架上吊着的还是昨天的那只小吊锅。它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海草给拿去刷干净了。
此刻,那小吊锅上正严丝合缝地盖着一个用牛皮包边、中间有四个小孔的锅盖。
小孔的正上方,是一个一指宽窄的、用细铁条铆接的把手。
四周一掌多深的锅沿上,贴了一排金黄色的小饼子,似乎是玉米面儿做得。
这种小饼子杨帆认识,而且她还吃过。五毛钱一个,是韫惜大妈老家的特产,叫做“苞米面儿饼子”。比较村儿一点儿的叫法是“片片”。
由于锅盖严丝合缝地盖着,杨帆倒是猜不出锅里的内容物。
出于对内容物的好奇,她便撑着鼻孔凑到近旁吭哧吭哧地嗅了一嗅。
锅里肉香四溢。
毫无疑问,火上炖着的便是一块大肉肉无疑。
至于炖着的是什么肉肉,杨帆闻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闻出来。
料想大概是自己没吃过的什么海味吧。
——“嗯……弄不好还是鹦鹉螺呢。……”
现在锅盖上的小孔里正突突突地快速冒着热气,而且锅里还传来了一种浓郁汤汁所特有的咕嘟声——那是一种浓稠厚重的质感。
杨帆屏息听了一会儿,旋即心下了然。锅上的火候已经有八成半了,现在正是汤汁的收尾阶段。
她歪了歪头,又看了一下炭坑里面木柴的燃烧情况。
那些木柴早已被烧成了木炭,也已经没有了哔剥的响声,便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燃烧着、静静地散发着热量。
杨帆略一估摸,料想再不出半个小时,炭坑里的炭火就会熄灭了。而她对于锅中内容物的火候的预计,也是半个小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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