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得很早,领班提拔我们做了吧员,不必再像###似杵在门洞吹风。望着旋转门外被大风卷的东摇西摆的两个新人,心里莫名的兴灾乐祸,默祷风再刮大些。
夜间,娱乐城生意异常火爆,包厢全部定出。二层大厅是慢摇吧,变幻的七彩镭射激光扫射着扭动的肉体,绚彩夺目的舞池,,震耳欲聋的音响大到根本听不见说话。人们疯狂的沉醉,卖力的甩着脑袋。舞池中心是一块突起的圆形高台,上面立有8根粗粗的钢管,浓妆艳抹的三点式女郎手抱钢管,叉开双腿,蹭上蹭下,极尽热辣、野性。看得台下血脉喷张,喧声尖叫。
我们主要负责包间客人,端送酒水、调试音响。肖扬怕我过度疲劳,影响白天上课,主动承担二楼包间业务,由于表现太过热情,数次被领班揪着耳朵提出慢摇吧。也许是被他执着的精神打动,领班竟调他进里面工作。肖扬兴冲冲地窜下楼拥抱庆祝,从我口袋里取走一根玉溪,又急匆匆折回去,不漏掉每一个细节镜头。每次我带客人上楼路过总能有意无意瞅见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逗留在舞女的胸部和臀部。
下班回去路上,我提醒他收敛起那副流氓相,毕竟我们是迈世纪的大学生。
他不满的白了我一眼,孔子说“食、色、性”也。他老人家要在,肯定比我色。
吧员的工作比想象的累,每天得承受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煎熬。有些客人不是冲唱歌而来,一坐下就直奔主题,叫靓点的小姐来。
一次,不谙世事的我听到vip包厢有嚎叫的声音,推门进入,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呼一下坐起,恼羞成怒的随手捡起东西揉成一团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没有闪,我想证明自己的移动速度,物件在运动的过程中不断放大呼啸着直奔面门,碰触鼻尖时,我侧脸敏捷闪过,东西砸在肖扬脸上。定晴一瞧是件黑色蕾丝花边乳罩。麻脸男人双手提起裤子,嘴里不停嚷嚷,叫你们领班来,开了这小子。吧女立刻把胸贴上去睹住他的嘴,扭头冲我含情默默地一笑。我感激的冲她点点头忙不迭退出。气急败坏的肖扬一把抹下胸罩,喊道,有好戏咋不叫我。我纳闷地挠挠头,你咋跑下来了。他温柔地望着我,手探进我内衣夹层掏走一根江山。转身摆摆手,慢慢欣赏。原来他烟瘾犯了。
我及时上前拽住他,一根一根掰开手指,夺过乳罩,“我还要还给人家。”
麻脸走后,我走进包厢,指间捏着乳罩递回她手里。她接手背过身戴好。走出昏暗的包厢,我仔细打量起她,惊讶的目瞪口呆,她不就是每晚老在我眼跟前晃的女孩吗!羞愧、耻辱、喜悦、兴奋交织在一起噌噌直往脑门子上窜。
为了感谢她,我提前下班邀她去奶茶店坐坐,她欣然同意。
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僻静位置坐下,外面街灯闪烁,人影绰绰。店里隐约有音乐响起,是经典老歌《人鬼情未了》,喜欢那种淡漠地旋律,在空气中显得空灵,让人有种置身天堂的感觉。
她低头淡淡地泯了口橙汁,双手托着香腮笑道:“你是大学生。”
我害羞地点点头。
“大学生怎么来这种地方?”她不解地问。
“课少,出来接触社会,勤工俭学。”我猛扎一口吸管,可乐瓶底伯伯作响。
她伸手揉揉红肿的脖颈,我顺眼一瞧,是几块很深的牙印。
闲聊中,得知她叫田静,东北人。高中毕业跟男友私奔来天津打工,男友嫌她在工厂挣得少,鼓动她来这上班。开始只做些一般服务。后来,男友另结心欢,让她对天下男人寒了心,遂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深夜沦落为风尘女子。
下雨了,雨点“劈劈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我侧脸望向窗外,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低头穿行。
撩起袖子看表:“天啊,光顾着说话误了最后一班车。”
“不打紧,雨这么大,要不晚上去我那吧。”田静喃喃地说,微微低下了头。
“这不大好吧,我们睡一起……。”
“想什么呢,谁要跟你那个。”田静打断我的话。
其实我是想说,孤男寡女共居一室惹人非议。她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要同她发生关系。
坐了一会,奶茶店快打烊时,我起身到柜台结帐,全身里里外外翻遍只找出一元钢。出门换衣服,把钱包落下了,尴尬的整张脸从脖子红到耳根。
服务员关切地问是否需要帮助。这不废话吗,当然需要,你能不收钱吗?我心想。
此时,店内突然停了电,骚乱起来,口哨声、咒骂声响作一片。我拉起田静摸黑急步快速闪出,逃单成功。
雨点越发顽皮,打在脑袋腾腾作响。我脱下外衣,罩住田静一路小跑,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
阅读北X大风流往事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