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冷笑一声。

尼基六被马克的轻蔑表情激怒：“我们之间有感觉，不是吗！你也喜欢，不是吗！”

“不是。”马克否认。

“我不觉得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马克还是否认。

“你明明……！”尼基六气的说不出话，忽然间这种互相爱慕竟成了他的一场误会，变成一种污辱。

“呵~！”不论情绪多么混乱，尼基六只能报以一声笑。爱真的说不清楚，它无影无形，一声‘不’，就可以当它没发生。

-

马克不放过他：“你说我们之间有感觉，指的是什么感觉。”

尼基六摇摇头，他还问这种问题，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了。

好难堪。

-

“那种感觉具体指的是什么？你说一说。”

尼基六摆着一张脸不回答。不想解释。

-

“为什么你认为可以随便和我亲热。”

“我说了那不是随便！”

“那代表什么？”

“那只是误会，好不好。”

“误会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追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简单的问题？”马克象听到笑话，“和我亲热，就为了让我带你走？！”

尼基六感觉胸口堵了块大石：“不完全是那样。我是真的~爱……”

尼基停住不说，在马克的目光中说爱他，好困难。

为什么我这么紧张。

原来说出爱需要很大的勇气才办得到，可尚恩十二怎么就可以轻易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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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样，尚恩十二你让我佩服。我也不要象个儒夫。尼基六索性豁出去了：“我真的~对你有感觉，从你第一次出现开始。也许你理解不了，你对于我就象有阳光和新鲜空气的美丽草原，让我向望……。你不同于我见过的所有人。我愿意和你接近，和你亲近，和你亲热。我相信我是爱你的。若不如此，即使这可以救自己，我也不会对你那么做的。”

尼基六的话说完了，马克惊诧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他一时不知如何表态。继续嘲笑？嘲笑不起来。认真，就更显得象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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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陷入很长时间的安静。

“你爱我？”马克怪异的语气问。

尼基六不言语，不明白这个人何以在这个问题上没完没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尼基六点头。

“有些事情你不可能生来就懂。你还和别人亲热过，是吗？”马克问。

尼基六半天没出声，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要承认这种事情竟象是犯错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好了，不用说了。”马克挥了下手让他放松，“犹豫只代表一种结果。现在告诉我，那个和你亲热的人是谁？”

听到马克如是说，尼基六忽然为自己刚才的犹豫生气。他急忙解释：“我不是想隐瞒你，其实只有shan……”

尼基六只把名字说了一半，忽然被马克的目光吓到。

是尚恩！！马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酒杯碰到地上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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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里，奇恩一并没有得到安宁。

皮特正掐住他的脖子。

奇恩一面色虽然被窒息胀红，却没什么表情，更无惊无恐。

-

“你很高兴吧。”皮特松了手。

“高兴什么。”

“你就要离开我了。”

奇恩一不言语。

“想不到你会这么不要命，当着我的面求他带你走。你怎么不计后果，万一他不带走你呢？你想怎么死！”

“你不会让我死。”

“我可以！”

“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为什么你要走！我说过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可以给你自由的生活！”

“你的承诺太久了，我担心我不能活着走出你的实验室。”

“那你就去死吧！”皮特喊，“没错，马克是你的所有者。他若是要带走你，我不能阻止。不过不要以为跟了他走，你就有好日子过。他是什么人！暗杀组织的头目！你去做一个杀人机器吧。也许不久后我就会看到你执行任务后留下的你自己的尸体！”

奇恩一倒吸一口气。马克果然不是善类。而且可能是不一般的恶人。

这一走也许真的不能幸运。

但是只要离开这个钢铁地狱，总有希望可以寻找。

-

皮特象个孩子一般的发泄完了情绪，又转而轻声细语：“真的不留恋我吗？”

奇恩一心中冷笑，真是个疯子。

“你的小情人正在和别人亲热，你是什么感觉。”

奇恩一脸色沉下来。

“你是不是认为离开了我，你就可以去占有他了。”

奇恩一依然不言语。

“好啊。”皮特忽然大笑起来，声音让人恐怖。他转身走开。你太不自量力。

身边的四个警卫一起把奇恩一抬起来，跟上皮特。

奇恩一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

放过我！奇恩一喊。我们的约定还有效。我答应你，我不会从此消失！

皮特完全不理。

我还会和你合作，我可以把奇恩伊根的财产都转给你。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合作……。

-

“你以为我是只用利益就可以控制的蠢货吗？”皮特终于回应，“其实你也很蠢，你越证明自己有价值，我就越要控制你。”

奇恩一紧张的说不出话，他驱除不了可怕的预感。

皮特行走如风，一直走进一间隐秘的实验室。几个警卫把奇恩一抬进去后立即又出来，只把皮特和奇恩一留在里面。

-

不要~！

门在奇恩一惊恐的祈求声中重重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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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板是亮金属色的，明亮的一览无余。

-

尚恩又醒来了，这次他醒在一张他熟悉的床上。单人床。

这是撒旦的天堂他的房间。

他有着被安排的秩然有序的坐息时间。他是撒旦的天堂一名出色的保镖。

-

不对，

怎么可能？

我明明一直是个杀手。

马克！我是不是又陷在幻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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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了，我的记忆。想起的事情忽然很多，全都很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我要冷静。

这些都是幻觉。

来这里是因为马克要我做检查。是因为我头部中弹的原故。

-

那个人，被我抓住的人，我终于想起来了。

他是这里的一个手脚不老实的人。讨厌的家伙。

可是现在为什么对他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好感。

-

不对。

如果他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在这里做保镖的经历怎么可能只是幻觉？！

为什么在这种经历中，我不记得有马克，不记得自己是杀手；可在马克身边，我又不记得这里的任何人和事。

不对，怎么会觉得我好象出生在这里。更不对，我明明出生在爱尔兰西部的小镇，和马克一起的童年还历历在目。

-

尚恩忽然混身发冷，他想起了他们三个人一起脱光衣服站在马克面前。他想起马克和自己出手过招，他想他追问马克的名字。而当时他完全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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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混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是不是疯了？还是我把几辈子的事一起记起来了，才会看起来毫不相干。

马克！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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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的表情许久没变化，他盯着尼基六的样子很可怕。

马克回想尚恩和他第一次的模样，那副混然未懂的模样。

“你在撒谎。”马克逼视尼基六。

“没有。”

“尚恩根本不可能有和你做爱！”

尼基楞了一下：“什么是做爱。”

马克也楞住了，继而有点哭笑不得。

尼基继续解释：“我确实只和尚恩十二有过一次象我们那样的亲热。。”

“什么？”

“你要我讲过程吗？”

“我问的是你提到的名字。”

“尚恩十二。”

“你说的不是尚恩？”

“不是。”

“哦。”马克点头，很嘲笑自己刚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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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从马克的反应中感觉出了一些什么，他忽然想起马克拉着尚恩的手的情景，尚恩对于马克显然不同一般。

-

“他是跟尚恩长的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尼基六决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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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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