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吃了午饭,我午休了几分钟后醒来,紫杰才静静的对我说道“姐,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你弟取了别人卡上钱的事秦政发话了要翔哥帮忙给疏通疏通,但是我们晚到了一步,李耀还是被警察局给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无疑是震惊的,可震惊总归是震惊,还是安静接受了,我说“也该,毕竟他犯了错,总该要承担责任,只是他这一进去,以后在我们村里他就不好混了,而且我妈知道了肯定是饶不了他了,一定不比在警察局里受的惩罚轻”。
紫杰说“其实这也没多大的罪,两千块钱没多少,进去了也只是劳教几个月,罚点儿款。罚款翔哥都已经给办妥了,就只有劳教我们帮不上忙了,你们家里不知道这件事,当时李耀是在市辖内被抓到的”。
我只再三言谢,大恩无以为报。这样也好,让他进去劳教几个月,也好给他道德上一课,以后不敢再轻易越过道德底线。
停了一会儿,紫杰说“姐,秦政答应放你走了,你明天出了院,就可以从他家里搬出来。房子我都帮你找好了,这次你是真自由了”。
窗外知了蝉鸣的声音尤甚,这里是一楼,还可以看到外面有园丁往花草上喷水的场景,我笑了笑,声音冷寂“他不也是贪生怕死”。
紫杰看着我,他声调平平“姐,你怎么不说他是怕你死……上次他要你出来勾引那个央行行长的事,我也有在里面参与,当时那个行长把你带走后,秦政就带着我们跟出去了,他当时一心只顾着找你的gs信号,却忽略了那老东西竟然戒备心这么重,把你的手机给扔了。而一直尾随着你们的人,他们的专职只管照相,其他的一律不在他们工作的范围内”他吐了口气,见我不说话,继续悠悠道“你也别怪秦政……张行长死了,事情闹的很大,你一定不知道,他承受这件事情多大的压力,我从没见过秦政这么冲动,当时那个行长和你在一起的照片我们都已经到手了,只要交给警察,自然会有人调查他,我们也都平静,但秦政又突然变了卦将照片都毁了,最后交给了翔哥将那人给处理了,那个张行是央行艺术行的行长,莫名其妙一个大行的行长失踪了,你知道这前前后后要处理多少事情,任何一个关卡走错了,我们都会没命……包括你,姐,秦政本来打算过了这个关头就放你走,不过不知道你一点儿也等不下去,甚至于不要命都要和他抗衡……那他这次真就随了你了”。
我倒没过多情绪,只看的很奄奄“那件事总归还是他主谋的”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我不免惊诧“我那天有听到他提到一个翔龙,你跟在他那里?”。
紫杰轻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你每次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你怎么还一直在黑道里待着呢。紫杰,你现在还小,可能觉得这样结伙打架,一唤就有十几个兄弟上来的样子很酷很帅,但等你慢慢的长大成熟了,你就明白这样只是在毁你自己,糟践你自己的人生。你现在赶紧出来还来的及,总是在那里面待着,你以后的人生怎么办呢。总有一天,别人都保不了你的,只有你自己能护好你自己”。
尽管我声音沙哑,费力的苦口婆心,紫杰也只是静默,眼睛忧郁的都看不到他里面的焦距。他将苹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盛进碟子里,插了根牙签递给我“姐,你真的要搬出来了?……其实秦政对你也不坏”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从一旁的矮几上拿过来我手机“哦,钟长汉打过来两次电话找你,我说你在睡觉,我没告诉他你在医院”。
我一听就嫌紫杰坏事“哪有打两次都在睡觉的,而且如果我在睡觉,为什么你能接到我电话”。
紫杰不以为意,撇撇嘴“姐,是你想多了,我是你弟,有什么不能接的”。
我说“就是李耀,我都没跟他住过同一个房间啊”。
紫杰无奈道“姐,你那么重视他会不会这么猜测你,要是他真这么猜测你,那你也就不用这么重视他了,一个电话而已啊,我就是睡客厅的沙发里,听到了起来接一下也没什么关系,你干嘛这么神经兮兮,身正又不怕影子斜”。
我气急道“哎呀,你真是毁我清白,我二十几年的清白”。
估计当时紫杰真得被我闹的汗颜“这也算哪门子的清白啊?”。
我争论道“这总还是会让人误会啊,你哪怕说我手机忘带,或者说我手机坏了,手机卡就暂时装在你手机里都可以啊”。
紫杰彻底臣服“好,好,好,下次,下次这么说”。
我说“这事都出了,要下次还有什么用了”,之后就开始拿着手机纠结给钟长汉的短信应该怎么写,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我生病啊发烧啊什么的,好像显的我太娇弱,跟林黛玉似的。
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倚在床上,一旁床上的病友家住这附近,只来输个液也就回家了。我只开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小灯,空调的温风从门面上的纹缝中吹进来,将条杠上捆着的一条红绳吹的不断翩动,我的目光无目的可安放,只随意浏览着视线所到之处,不觉间就看到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他隐在门一旁,却有影子映在门上暴露了他的存在。但也只有一会儿,他便动了,回头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正让我看清他的模样,陈叔跟在他身后,拎着一个背包,两人从我病房门口走过往医院出去了。
当时因我全身都湿着水,触电面积较大,力度较强,所以被伤的严重些。而秦政我便不得而知,今天刚醒来,一直跟紫杰说话,也是忘记了他也触了电,也在这家医院做了检查,想必刚刚是出院去了。
他应是对我压着火呢,但又怕我再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忍着。我想着,等我明天一出院就赶快去他家里将行李收拾出来,从此再和他不相往来。
为了明天的赶快到来,我也就早早的睡了。
紫杰起的可真早,天还未亮,他就把我给叫醒了,我也没几样东西,装在了一个手拎袋里轻轻松松就走了。
早晨的空气清新,我也已经好了,身体又恢复了元气。我以后可是再也不会做那傻事了,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何苦来哉,有什么事值当自己把自己折磨的那个样子,就是要遭罪,也该让那个害自己痛苦的人遭。
回到秦政家,秦政不在,陈叔都将我的行李给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就说,谁都怕死,就如秦政,平时看他霸道强悍,关键时候他也怕死,我只这么一闹,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给送走了。
我也没多少东西,最大件也就是我那两床从家里带来的棉花被了,可房间里这么把东西收拾收拾,看起来也是空荡起来,显得挺凄凉的,不免让我心底莫名有些悲感。但我心里还是开心的,开心的恨不得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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