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卓这倒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开口,我也不跟他客气了,强硬道“你到底让不让我见秦政”。
方正卓盯着我,眉头皱了皱“李喻,你能不能别再这么胡闹了”。
我站起身盯着方正卓“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胡闹?我做这些事怎么就叫胡闹?我就这么无所事事,胡搅蛮缠吗。
他能知道我做这个决定,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撑住自己的心不痛不疼吗。
大言不惭。
“你不是胡闹?”方正卓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悲伤的色调“你不是胡闹,你就该关心关心秦政,你就只会为了你自己,肆意妄为的向别人索取,要秦政左右的帮你,也不管他在背后要做多少事,费多少心血。你有没有为他想过,他过的好还是不好,他凭什么就会帮你。你知道他一般出国都在三四天,现在他都一个星期不在国内,你难道都不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吗?”。
风吹着树叶的声音在周围一阵接过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然后就两三片无力的从树上缓慢的飘落下来。
不小心就吸进一口冷风,心里就像是滚进了一颗石头,然后在心脏上来回凹凸不平的滚动,最后压在那支大动脉上就不再动。
方正卓脸色暗着,他压的低低的严肃“你别再折腾了,秦政现在根本没有心力再能顾的上你”。
方正卓抬眉看了看我,转身就要走。
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问“秦政怎么了?”问出的话,竟然是无法控制的颤抖。
抓着他衣服的手用力的攥了攥,方正卓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后,他回过头看我,说“潇潇被人强″暴了……为了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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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零肆
大风从黑暗里吹过来,将树枝上越发脆弱的叶子吹的‘哗啦啦’落了一地。
在黑夜里凛冽的大风持续的吹着,像是要把这个世界吹的什么都不剩下。
我到秦政的别墅,想看看潇潇,我见到华嫂时,她面容憔悴,脸颊凹陷,显然是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忧愁染眉,虽尽力故作着轻松,但眉眼里的忧虑和心疼还是让人心里为之一触。
进到家里,我没看见秦政和潇潇,问华嫂,华嫂只看着我,眼神微微有些闪烁,而后似有些忧虑的对我道“李小姐在客厅里稍坐会儿,我去叫秦先生”说着就要上楼。
听华嫂如是说,心了然他在房间里,我便叫住华嫂“华嫂我去吧,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说两句话我也就走了”。
华嫂看我,像是不想我上去,欲言又止道“秦先生怕是已经睡了,怕是秦先生被吵醒肯定要发些脾气,还是我去吧”。
看华嫂的坚持,便点了点头,华嫂便上了楼去了。
我就站在客厅里等,外头已经黑的透彻,客厅里的那扇大窗前还未拉下卷帘,外头昏黄的壁灯辉映,树枝被风吹的用力的来回晃动,偶尔还会吹起地上的一层落叶,扬散在空气里,一阵就又落下去,在地上和着尘土残卷出一个圈。
我看着,不禁就打了一个寒噤,抬头将围巾拢了拢。
华嫂已经上了二楼,现在整个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突然感觉到一个人的空旷,空旷中的那种寒冷突然的侵袭,让我心里突然就空出了一大个位置。
已经很久没回来过这里了,曾经日日夜夜待了两年多的地方,其实也是那么陌生,因为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所以在心里也就对此没有任何的印象,现在仔细打量起来,一切都那么的陌生。
是一切本来就陌生,还是一切开始变得陌生了。
现下也不过才十点多,自我住在这里时,秦政从未在凌晨两点之前睡过,除了生病时会早休息,平时两点之前甚至不着家。
我抬头看了看没有动静的二楼,抬脚迈上了台阶。
已经很久很久,可具体算又没有多少日子,没有走过这阶梯,曾经走到熟悉的闭气眼睛都能走到顶的阶层,现在却是生疏的慢慢的扶了扶手,一步一步的抬着脚。也已经好些天都没有秦政的消息了,听方正卓说他其实并没出国,除了因潇潇被侮辱的那天疯狂的找张振飞之后,就一直都在别墅里陪着潇潇,哪儿都没去过,就连公司事务现在都是方正卓打理,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除了方正卓其他人近期都没能见过秦政。
我冲动的往这儿来时,脑袋里只是想要看看潇潇,当我听到方正卓跟我说时,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透不上气,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心脏一瞬间就收缩下去,挤压掉了一切的氧气,将眼睛都憋成了通红。
我与潇潇并不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只知道心里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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