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一味的在重复的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那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怎么就这样了,她以后可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来看潇潇什么,想给她鼓励安慰,还是想看看她现在还好不好,应该是看她现在还好不好,因为想她能撑下去,能够一如最初的坚强和美好。
我到二楼时,看到华嫂站在秦政的房门前等,双手互相叠着,应是已经通知了秦政,我也不想打扰秦政太多时间,只是说两句话就走,而且也确实没什么事可要跟他说,能说的话,应该也就是“照顾好潇潇”但是这样的话,我说的肯定很多余。所以也就是跟他打个招呼,毕竟一些日子不见,毕竟几日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往秦政房门前走去。
我刚走到门口,在华嫂身旁站定,华嫂回头见我,惊了一惊,她轻叫了我一声“李小姐”下意识间,就回了头要去关秦政房间的门。
门半开着,可以过一个人的空儿,应是刚刚华嫂进去叫秦政时开的,门空望进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张铺着整洁的白灰色床单的大床,秦政正从上面动作轻的下来,撩开被子,脚汲上拖鞋,回身将撩开的被角小心翼翼的给床上的人掖了掖,床上正躺着的人背对着门这个方向,柔顺的头发,安静的散在肩头,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也看的到她苍白绷紧的脸色,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的憔悴。
听方正卓说了,潇潇出事后,一直都吃不下去饭,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吃下的药水最后都吐了出来,近来一直有秦政陪着才能吃些饭。
华嫂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她看我,动了动唇,最后也只是似无的叹了口气,我像是明白她什么意思,又不明白,但我还是对她笑了笑,虽然很淡,但确实很真诚,用了我所有力气和心。
秦政出门来见我,眼里有种奇妙的光闪过,也如华嫂刚刚一般,下意识的回头,从门缝向房间里看,他身子顿了一顿,伸手将门轻轻的关上,而后缓缓回头,看着我。
他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头发在额前顺搭着,只是依然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更加复杂的东西,越加的深邃沉郁。
秦政说,潇潇受的创伤很大,睡着时会不自觉的蜷缩自己,手脚乱挥,甚至狠狠的抓伤自己,医生说这是心理有阴影,在睡眠时,人精神放松,潜意识里的阴影就会出现,需要亲人在她睡觉时抱着她,让她心里有安定感,才能慢慢驱除她心里的阴影。
我听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却一时间没出水波,不稳的在眼眶里晃荡,我低着头,借机抬手抹了抹。
这一瞬间,我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一生都再没得反悔的决定。
华嫂先下楼去了,我对秦政示了个手势到楼下去谈,虽然门是关上了,但总也怕会吵到房间里的潇潇。
怕,怕我会吵到秦政房里的潇潇休息,还是怕潇潇听到我的声音,还是怕我在他们之间是不道德的横亘。
我先下楼,秦政跟在后头,等走到最后一层台阶,我停了脚步,等秦政在我身旁停了,我回头去看他,他俯着头盯着我的脸,安静的不说话。
我说“秦政,让我给你穿一次西装吧”。
白色衬衫在西装外套的领口袖口外整洁的露出一截,西装外套袖口上的几颗树脂纽扣更衬的他手指袖长。
秦政低头望着我,和我扬起来的脸正相对,他眼里似乎也有水波一样的东西在打颤,在书桌上那盏米黄的台灯下影的更水波明亮。
最后一道动作,我为秦政慢慢的系着领带,每一下都以最认真最细密的心思来做,我似以漫不经心“那天早上干什么要在我床边哭成那样”。
潇潇出事的那天也就是我去怀柔区滑雪的那天,其实潇潇本来是没事的,那天是张振飞和秦政约了的日子,张振飞的目标一直是我,因为当初他父亲死前我曾勾引过他的父亲,秦政一直让翔龙和紫杰轮流带人在我住的楼下守着,尽管那次我被人从窗户上推下去一事后,张振飞也并没有停手,直到张振飞的人要在通往我所住的楼层水管里施毒被翔龙的人扣住,秦政与张振飞之间才真正掀起了血雨腥风。
约的当天,翔龙跟秦政报告我昨晚一夜未进家,秦政给我打电话就急着让我回去,我身边没有秦政的人,怕张振飞的人钻空会对我怎么样,我正在滑雪场的滑道上穿雪靴时,身后正传来的那个女生失足时大呼的惊叫,我手机甩出去关了机,秦政当时以为我出了事,急匆匆去移动营业厅查了我的通话记录,从小寺那里得知我的踪迹,才会追来了滑雪场。
潇潇去赴张振飞的宴时,时间上,如果那天秦政将我从滑雪场带回来后,他立时赶到目的地,潇潇也不会去。
方正卓的神色在傍晚时分,越加的悲伤“当时我们就都等在酒店门外等着秦政来,谁都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了什么事,只焦急的等秦政能及时到。可一直等到秦政来,带着我们冲进包间时,潇潇满身凌乱的昏迷躺在地上,我永远都忘不了地上的那一滩醒目黑红的血迹,从潇潇的身体里蜿蜒在地上,秦政看着,就像是一只突发了兽性的狼,双眸曝着血,面容煞白,他疯了一样的到处找张振飞,手上抓着一把匕首,整个手都在抖,整个人都在抖。潇潇当时看到了我为秦政组装的枪,她知道秦政如果去赴约,一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她去,单纯的以为只要秦政不出面,无一方对立,就可以化解这场血战”。
说到底,还是潇潇太过在乎秦政,才会不顾一切危险的往前冲,想为他挡去一切的危险和风雨。
我并不是想听到秦政什么回答,只是说出的话,反而更想告诉他,其实我知道,知道他为什么在我床边哭的那么痛,因为他要对潇潇负责任,所以他要离开我。
从我的世界里,永远的离开。
我最后将领口给他重新整齐,手背轻轻掸了掸他的肩膀和袖子,在他面前静了下来,他也未动,轻柔的空气在我们周围流动着,时间缓慢而过,我双眉紧紧闭了闭,再睁开,我说“秦政,看过去我与秦邺之间的情分,你帮我组织这场钟长汉的生日宴会可以吗?”。
秦政低着头,浓黑的眉毛互拢凑在眉心,他低低的说“你真的那么爱他吗?他已经三番五次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去飞蛾扑火”。
我低着头,抿了抿唇“爱,很爱,很爱”,眼泪就像是晨间冒在枝叶上的露珠,饱满的摇摇欲坠。
时间放佛停驻,而后只听到秦政时深时浅的呼吸,他紧抿着唇,狭长的眼睛变得通红,他说“那天你喝醉问我还要不要你的话,真的只是说说吗?”。
我抬起手轻轻抹了抹脸“是”我抬起头看秦政,带着一种傲视的姿态“你能帮我吗?要是不能,我也就不再麻烦你了”。
秦政伸出手捧住了我的脸,他说“你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心机算计?嗯?”他的拇指轻摩挲着我的嘴角,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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