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嘴也说不出:谅解_原罪,是罪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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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嘴也说不出:谅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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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嘴也说不出:谅解

(第一人称:荷莺雁)

「我??无法原谅你们。」我想要斩钉截铁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剎那间又停住了几秒钟,之后犹豫的我还是得出了结论。

我的手握着展望台的生鏽栏杆,一点也不担心安全问题的我,将身上所有的重量压在这脆弱的栏杆上,嘴里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白烟,寒冷的空气在我的肺部里不停地打转,不管我穿了多少件毛衣、保暖衣,再加上一件厚重的羽绒外套,我的全身上下还是感到刺骨的寒气。

对于我来说,原谅这一词彙在我的人生里,应该永远也不会出现,儘管我所期望的救赎必须要有原谅这一个过程,我也丝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救赎。

“原谅是要有勇气”,我常听人这幺说,而我也深信着这说词。

没有足够勇气的我,根本无法放开心中的枷锁,去原谅那些以往的过错与人们,毕竟我只是一个低下的凡人。

牺牲愤恨的思维,这种事我还做不来。我依旧只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不懂得何谓鬆手,只要是可以紧捉住不放的东西,我必会紧捉到最后一刻,不管是我的这份原罪,还是我的悲剧性人格,我都已经沈溺其中,习惯了它们长年来的陪伴。

这种矛盾的想法连我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这些年来分明很痛恨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想过要扯开它,反倒与它有了一个无声的共识——继续承受。

「我是不是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加的扭曲?」像是自嘲一般的语调,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思维了,一点也不懂,甚至不晓得这一个自己是不是自己了。

泪水像是廉价品一般的不停滑落脸颊边,冰冷的空气让泪珠更是刺激我脸颊上的肌肤,水分似乎一下子就凝结了。

无奈是我对待事物的主要情绪。

我没有像以往一样的激烈嘶吼,也没有咆哮,只是静静地眺望着充斥着灯光的街景,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给妳。」突然间从我的身后递出了一条乾净的男性手帕。这一个声音和普通人不一样,字音有些模糊的七上八下,语调也有些诡异,但是听久了就会习惯,且轻鬆地了解。

我先是惊讶地看着杨眠,接下来是收起了讶异,回应了一个笑容给他,接过他递给我的手帕。

「谢谢你,杨眠。」能如此轻易看出我脆弱的人,大概只有他和另一个人了。

我和杨眠是在这一个展望台认识,也可以说是在那之前就在医院相识,我们两个人都是喜欢静静地望着街景,享受着一时的寂静。

杨眠比我大了七岁,现在是二十五岁的他,任职于全球最大製药公司的亚洲部门。虽然年纪轻轻的他主要是在研究药物的毒性方面,但是可以说是公司里重要的研究人员,这一点也反应在他的食衣住行方面上,身穿着贵重的订製套装,套上了一件深色的Burberry风衣,就连手腕上的经典錶也是一只要价几十万的爱马仕。

不过,看似完美的他,也是有说不出的心酸。

是真正的说不出的痛。

杨眠是一个“后天性”的耳聋者。这是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着凉就不好,回家去。」杨眠将脖子上的羊毛围巾拉了下来,套在我的脖子上,微笑地说道。

儘管他迥异的说话腔调,也不会让我讨厌他,反而让我越来越迷恋这一个男人。他努力表达自己的想法,适时地展现出关心,不过时常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但是待在他身旁愈久,就会发现他独一无二的魅力。

你越是了解他,越是知道他笑容背后的忧愁,同时也更能清楚地见到那一个最真实的杨眠。

你只会爱上他,而不会有其他念头浮现了。

我伸出手到他胸前的高度,「恩,回家吧!」我等待着杨眠握住我的手,这是我和他两人的默契,只要手一伸到胸以上的高度,就是想要握住彼此手的含义。

有一种依偎是互舔伤口,另一种则是互相伤害,我和杨眠处于这两者之间。

我们互相疗伤,也互相划开结疤的伤口。

疗伤是为了接下来做準备,毕竟伤口要是太过严重,也是会丧命。当伤口貌似快要愈合的时刻,我们又会不约而同地扒开对方的一切,只因为我们都想要记住疼痛所带来的满足感,以及一种因痛而激起的快感。

痛,让我们还有一丝存在感,还有感觉自己依然活在乱世之中,这一个与我们格格不入的社会。

(1号:杨眠,充满新伤与旧伤的破烂身躯,无一处完好。驯兽师代表。)

回到家后,我立刻冲到了客厅,按下了室内暖气。

「外面真的是冷死人了!」我两只冷冰冰的手,缓缓地伸进自己被层层衣物保护着的腹部,虽然一开始触摸会颤抖一下,不过久了习惯后就会觉得很舒服。我整个人瘫软的躺在双人沙发上,两只脚一前一后地摆动着,心里想着还是室内最好了。

『妳有想要吃什幺吗?』杨眠比着流畅的手语看着我。

「恩??那杨眠你有想吃什幺吗?」

『蛋花粥?』这是我的最爱没错,但是??。

「你都陪我吃一个礼拜了,你不会腻吗?」我从原本躺着的姿势变为坐着。

『不会。』杨眠对我露出一个灿笑,走到了没有隔间的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鸡蛋,还有一盒微波白饭,準备开始做饭。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杨瞑的后面,想要吓吓杨眠,但是他却抢先我一步,回了个身地往后方看着我,用他的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你真的都没有什幺想吃的吗?」我捉了桌他的衣角,让他再一次转头看我,我故意这幺做让他看见我的唇形,这样他才能读我的唇语。要是我站在他后面,又用嘴巴说话,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对他表达什幺。

杨眠没有给予我回应,所以这一次我就比了一个简单的手语,『都没有?』我歪着头。

「??」过了几秒,杨眠都没有任何举动。

之后,杨眠微弯着腰,将他的额头靠在我的额上,手伸了出来轻抚着我的右脸颊。他的手不热也不冷,处在一种中间值。我不会排斥他的触摸,甚至有些愉悦被他如此对待,因为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细心呵护,让我的心头上有些温暖,而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的双唇附着在我微勾起的嘴上。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吻,但是它就像是咖啡一般,你慢慢的回味,就会发觉它的浓醇。

我们俩的关係是一种说也说不尽的连结。

看似暧昧的我们,其实对彼此来说,再近一步的关係并不适合。而我所说的我将会愈来愈爱他,也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也可以称作一种虚伪的好听话。

杨眠无法唤起我想要爱人的慾望,而相同的我也无法唤起他爱人的勇气,因为我们两个都痛过,那种痛一辈子也不想要体会第二次,一次的经验就让我们永生难忘。被重要的人割捨、抛弃、背叛,那种事??我们脆弱的无法再一次承受,所以我们有了一种默契,绝不会对另一人说出爱这种字眼。毕竟,伤害让我们退缩了,恐惧了,根本抹消了我们爱人的念头。

爱,是一个在我们之间,绝对不能说出口的隐藏规则。

「既然,你都这幺回我了,那就吃蛋花粥吧!」我微笑地说道,而杨眠也站直了身,回到了电磁炉边,準备开始煮粥。

我没有站在杨眠身旁,因为这样只会妨碍到他做饭,所以我只是无所事事地,从书包里拿出了明天要随堂考的数学讲义。我想了想最后决定坐在厨房前的餐桌椅上,要是坐在沙发上,我的睡意一定会阵阵袭来。我可不想要让自己最拿手的数学,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少了几分,从平时的九十几分,掉到七、八十分。

细细的检阅一题又一提的数学题目,数字与数字的交错,算试与公试的交杂,这些都不会让我烦闷,反倒让我觉得有趣,甚至沈溺于其中。我可以从数学中,寻获一种成就感,那是谁也无法给予我的。

当我发现自己对于一道又一道的数学题,都没有任何疑问的时候,放自在铅笔盒边的折叠式手机,哔哔的震动着,萤幕上显示着我所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秒??两秒,到了第四秒的时候,我才缓缓地打开,静静地放到了耳边:「喂?」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唯一有的只是规律的汽车引擎声。

我发觉自己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呼吸慢慢地从正常转为急促,心里莫名地有种恐惧浮现。

「妳应该记得,在手机响了五秒前就要接我的电话。」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其中还带有一点不满的语调。

「什??幺事?」我连说一句话都有些勉强,更不用说想要压制住他的气势,只是任由他将自己压在脚底下,狠狠地玩弄,践踏着我所有的思绪。

「我在妳公寓下。」他在暗示我,在五分钟前到达一楼大厅。

一听到他的回话后,我立刻看了一下杨眠,发现他还在煮饭,没有发觉我正在讲电话,顿时鬆了一口气。当下我没有告知杨眠我接下来的去向,只是简短地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为什幺自己没有和杨眠说,我也不知道,单纯的不晓得我自己那时在想些什幺,就让这一切继续发生了。

“我去找杜梣峰。”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我没有多交代些,也没多写些什幺,就这样我放下了手中的原子笔,望着杨眠的背影约一分钟后,我意识到了自己不能让那一个人等太久,所以我迅速地收拾了一下书包。不过,因时间太过急迫,我身上没有穿上任何一件大衣,就这样穿过了玄关,套上了一双学生款的黑皮鞋,而唯一保暖的衣物只剩下脖子上,那条杨瞑替我围上的围巾。

走出了电梯,我心里已经没有再想杨眠了,现在让我全神贯注的是,驾驶那一台黑色BMW房车的男人——杜梣峰。

外头冷飕飕的空气,让我打了一个颤,却没有停下我的脚步。

我叹了一口气候,拉开了车门,眼前映入的就是那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五官。

儘管月亮高挂,没有太阳刺眼的光线,我仍可以清晰地瞧见杜梣峰那双摸不透的金色瞳孔。杜梣峰深邃的五官,乾净俐落的褐色短髮,锐利的双眸随时可以看清一个人的心理,左边的眼角些微地被刘海遮挡住,却依旧挡不住他强势的气场,他算是唯一可以压制住我梦魇的男人,相反地,他也可以无止尽地释放梦魇对我的伤害。

我一坐上旁边的副驾驶座后,他立刻反锁住了车门,就好像深怕我随时会逃离他一样。杜梣峰做足了万全準备,以防止我逃开他的身边。

我不懂他为什幺认为我会逃离他,就算我想那幺做,我最原始的直觉,也会警告我别做出如此不明之举。而且,现在的我也不会有想要远离他的想法,只是会对他产生防御性,以及弱者遇见强者的畏惧。他就像是刽子手,手握着一把主宰我人生长短的锯子,随时随地都可以轻鬆容易地,拿下我那摇摇欲坠的人头。

在恐惧下所延伸出来的感情,可以有所期待??吗?还是,我就这样继续的抱持着敬畏他的态度,让他了解,在他面前我什幺也不如,只是迎合他发笑的丑角?

「我们??明天才要」我的话语还未说完,脖子上的围巾就被杜梣峰扯下,他的右手紧扣住我的后颈,不给我往后退的机会,他的嘴里是混杂薄荷味的酒气,舌尖轻触着我的门牙,温柔的亲吻和他所说的话截然不同。

先是一阵挣扎,之后放弃了清高的举动,我选择了与他一同沈沦的选项。

当杜梣峰放开了紧咬住我的两片唇瓣时,喘气声在我们之间流荡着,我为抬起头看向他。杜梣峰没有一丝混乱的呼吸声,只是冷静的直视着我,儘管这里没有一盏路灯,却可以藉由细微的大厅灯光,让我可以看清他半边的脸部。面无表情地杜梣峰,对我来说也不是第一天了,照理来说我应该习惯了这种应对,但是这一次我却不知道为什幺??有一点失落。

「我知道我明天才有妳的约诊,一星期一次的诊疗时间。」杜梣峰一边说一边驾驶他的房车,而我好像如此轻易地被他带离了我的居所,不过我也没有表达怨言的权利。

「那??就放我下车,反正??明天就会见了。」望着车窗外一幕幕路过的店街,行车的路线让我大约猜得出来,目的地是哪了。我的手紧握着门边的把手,不是因为车速过快,而是一种不安全感逐渐吞噬我的思绪。因为,我的一切他都会加以分析,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会对他产生警觉心,毕竟他是我的主治医生,这世上最了解我的男人。

最脆弱的一部份全被他看光了,有如我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如此懦弱的我无法在他面前完全地抬起头,因为视线与他对焦太久时,我会觉得自己再一次的被看透了。

路灯由橘转为红,杜梣峰没有理会红灯在他前头闪烁着,直接穿越了无车的大马路,幸好现在不是车潮的巅峰期,所以不用担心发生什幺意外,但是这样危险的举动还是会有些机率,好比说从哪条小巷的机车,突然冲出而发生车祸。

「现在就想见妳。」我正準备对他说这样很危险的前一秒,他率先开口了,认真严肃的眼神不是看着我,而是注意着前方的路况,但是从他的语气里,重重地带着一丝任性与固执。

杜梣峰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未说谎,也不会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更不会做让他后悔的事,虽然我觉得他现在就在做让他后悔下半辈子的苦差事??。儘管我深怕被他挖掘心中所有丑陋的人格,但是我却不讨厌,这一个在外人眼里冷漠无情的医生,对我做出一件又一件让我恐惧,却相反地又让我窝心的事。

「你,??有时候有和我一样很矛盾。」我的脸孔从车窗转向杜梣峰。明明在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你是一个规矩的精神医生,此刻却一而三再而三地做出了,超出医生与患者之间该有的行为。而现在,你又突然间的坦言说,想要见我,单单这一个理由??你到底执着在我哪一点,在意到不得不打破自己平时所武装的冷酷无情?

「或许是吧??但是,我坦然面对。」这一次的红灯,杜梣峰乖乖地遵守了律法,踩下了煞车。

你是在反讽我吗?因为,我不想原谅那些人,所以不停地加深自己的枷锁,将自己环环扣住,哪也去不了。

「我没有想要表达什幺,只是第一次我对一个人有这种感触。」杜梣峰细长的眼睫毛,在我眼前是这般的勾魂。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我放在大腿上的左手,而这一个动作,让我惊吓了一下。

「荷莺雁,我在意妳,在意得不得了。」金色的双眸里,是与以往所展现出的寒冷,截然不同的炙热。

他一句又一句左右人心的话语,柔和地滑进了我的耳膜,那些低沈的嗓音迴荡在我的脑里,我被杜梣峰弄得有些精神错乱,同时也有一种诡异不符合我的愉悦在心头蔓延。

「这种??在意,会持续多久?」

我恐惧、畏惧失去,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不久就会散场的宴席,我宁愿从开始前就婉拒。

「就算妳想放开,我也不会让妳走,除非妳死。」沈重的语义从杜梣峰嘴里吐出。

普通人对于这种沈重的告白绝对没有好感,反之我就是奢望这种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情感,我渴望着、嚮往着、觊觎着这种联繫。不过,我没有立刻回应杜梣峰,而是想起了过往,那一句又一句的誓言与约定,到了最后一刻仍旧化为乌有。

我先是微笑,但随之却又是一阵难耐,我的两只手轻捧住杜梣峰的脸庞。我心里想着,自己真的可以就这样获得他人的关注,或是得到一种密不可分的联结??因为我不够完美的让人来渴望、需要,或是爱我。

要是,杜梣峰最后也鬆开了我的手??。

「你会后悔??」我抿住双唇,极度的想要将自己的情绪压抑住。

杜梣峰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就觉得自己真的毋庸置疑地被他吸引了,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再一次呼吸,再一次地露出浅笑,再一次的拥有一种平衡,我再一次地直视着他。

「我说过了,我从不做让我自己后悔的事,同样地,我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反悔。」果然,杜梣峰真的很了解我。

我不安的混乱感,霎那间被杜梣峰的话语抚平了。

当我们抵达了杜梣峰的透天别墅时,我看见了一个人影,而杜梣峰大概也有瞄到,因为我听见了他啧了一声,是很不耐烦的那一种。杜梣峰叫我直接从车库里的后门进房子里,在客厅里等他,嘴上说要处理一些事,但是我知道绝对不是花个五到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事。

毕竟,站在大门前的那一个身影,是杜梣峰的未婚妻。

先看着杜梣峰往车库外走去的背影,我才缓缓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备用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开了门锁。就在刚刚,自己心中萌生了一点妒意,只因为杜梣峰要去和他那位未婚妻说个话,明明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毕竟杜梣峰也说过了,他已经解除婚约了,我却还是对此纠结了一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幺了。

虽然,我从来没有和他未婚妻说过话,也未曾见过面,但是我偶然在杜梣峰仓库里成推的箱子中,发现了一张被纸胶带层层包覆住的照片,裏头的女人有着一张清秀的文质淑女脸蛋,过肩的深色长髮,穿着一身朴素却高雅的连身洋装,而杜梣峰则是站在她的身旁,依然俊俏的他,却没了那一袭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反倒露出了一张腼腆的笑容。

那个女人,非常完美,而站在一旁的杜梣峰也非常完美,他们或许就是人称的天作之合。

「越想就越心烦。」我瞧了手中被我转到一半的门把,之后下定决心了,别再想一些心烦的事,用力地扭开了门把,我再一次走进了一场扭曲的空间之中,但是这一次我可以说是自愿来到与他的空间。

(2号,杜梣峰,冷漠无情、无法相信他人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一一卸下心防。魔术师代表。)

**

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运动电子錶,上面显示着凌晨四点。接下来我环视了一下周围,才发觉这不是自己昨天睡觉的地方,而是杜梣峰的卧室。

「为什幺会睡在这?杜梣峰把我抱进来的吗?」我拉开了深蓝色的被单,赤脚的踩踏在冰冷的大理石砖上,先是颤抖了一下,之后捉起一旁由毛线织成的披肩,不知道是不是杜梣峰贴心準备的,我也没有在想些什幺了,只是很自动地将披肩裹在自己身上。

从紧闭的卧室房门底下,可以清楚的瞧见一丝光线,而当我愈走进门前时,就又可以听见杜梣峰与一个女人的声音,杜梣峰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反倒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不加控制,甚至到最后我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响。我没有压制下我的好奇心,微微地推开了房门,眼帘印入的女人身影百分之百,就是照片上和杜梣峰一同露出崔灿笑容的女人,但是从她的身上我似乎找不到了完美这一个词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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