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不是个小人物,看来是轮不到我关心。」
广南游一愣,况予愁冷哼:「人家也轮不到你来托孤,先担心你自己罢。」
「这……。」
「静武师、怀容天和我搭不上边,还是如果你真的对人家有三分动心,我倒是可以看在你的份上好好斟酌此事。」况予愁嘴角一勾:「如何?三分就好。」
广南游开始质疑自己为什幺非要来看况予愁了……。
「那种耍嘴皮子的话啊,」广南游一转语气,轻笑道:「你要听多少,我都可以说给你听。但是你要听这种话吗?」
「看来你在外面适应得很快,不过就问你一句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直说就是了,我又没有要逼婚。」况予愁耸肩,看到广南游神情有异:「不会真被逼婚过了吧?」
「和她去了趟平武宫,静武师问话,我别无选择……所以静武师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况予愁大为吃惊:「等等,我说广南游,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外面那小鬼知不知道?」
广南游摇摇头:「她不知情,不过,怀容天也知道了。」
况予愁的脸色和广南游一样低沉,这字字句句苦口婆心:「越多人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处境就越危险,你这是……在逼自己一定要回到鬼门关的手段,是吗?」
广南游低头不语,况予愁叹了口气:「你来见我,也只是要告诉我你的决心罢了,广南游,看来我们的友谊,只有黄泉路上再见了。」说起来好像自己也是时无多日之人。
「抱歉……我不是不信任你。」广南游知道如果加入况予愁的计划,说不定他不用死,可是……「我只是不想再背叛任何人,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
况予愁也很清楚,广南游如果真的编入「染」根本不能服众,符筳筝的前科累累,是个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的不安定分子。所以他们只能当朋友,不能合伙。
说也好笑,若不是言躯,他们不会结交,但若没有言躯,他们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刚好相像。所以他们在对方面前说起话来,特别放鬆,也特别喜欢交锋。
然后况予愁特别享受把人家逼到哑口无言的感觉。「那女孩子,你如果没兴趣,我等下跟她聊聊,既然出身平武宫,又师承怀容天,已仰慕我的诗画已久,说不定投缘,就把她收了。」
这下广南游总算抬起头来了:「什幺?那可不行!你怎幺能这幺想?」
「为何不行?好歹我况予愁也是清白之身,明年治玉台之行,刚好有个伴。」
广南游眼睛难得瞪得大大的:「你……你怎幺这样子?」
「不然要像你这样子?」况予愁嘴角一勾:「重来一次的人生,还要守着我们的『上辈子』不成?」
「这……。」
「你不是要我多关照她吗?我这不就在动脑筋了,你怎幺还意见这幺多呢?就竟是要我关照还是不要呀?」
广南游脑筋都快打结了,他只是伸手拉住走来走去的况予愁的手臂,深深的叹一口气:「我认输了,就拜託你不要再逗我了……。」
「呦,你怎幺能够确定我是在逗你呢?说不定我是认真的。」
广南游欲哭无泪,门被敲了两下,晚膳已备,请移驾大堂再战。
晚上的饭局中,萧易飘依然有师姐慎岚作陪,况予愁不时随口问问萧易飘的国学底子,虽然觉得粗浅,但她对自己画的见解倒是别出心裁,尤其那个怯生生的态度但眼睛里却是十分热切,让他非常满意。所以晚饭后,况予愁趁着坐近了萧易飘,便问道:「萧姑娘今天游过景云山庄了?」
「多谢况少,破例让我能一见传闻中的『十八书房』。」萧易飘的眼眶里简直要泛泪:「十八幅画齐聚,彷彿画中人儿现身在眼前,低诉心声,我此生无憾了……。」
傍晚前况予愁差人来说她想去景云山装哪里都行,她当下就是想见见十八书房,却想不到还真的让她去了。光是看到那锁匙打开那尘封已久的门扉就让她心跳不已,从来没想过她可以离传说这幺近,甚至她今天已经看到一位金髮传人了!
十八书房四处窗户大敞后,房里并没有积了很多灰尘,就好像……有人不时会来这里。
「哦?那妳觉得画中人说了什幺?」况予愁的问话让她清醒过来,萧易飘很认真的想了会:「我觉得她不后悔,因为她一但决定的事,就从来没有想过后悔。」
况予愁表面还是笑着,但心里实实在在的漏了一拍心跳。
--芙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彷彿可以听到画中人浅浅一笑:你呀,就是想太多。
况予愁沉吟了会,道:「萧姑娘,我唐突一问,府上除了静武师,可还有其他亲人?」
广南游差点一口茶呛住,问起身家来了?敢情况予愁真的要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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