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空气中多少有些沉默。

“当年她自杀你好歹也有责任，如今别人都想开要结婚了，你连喝个酒也不肯。”

舒窈觉得无语，“她自杀是有我的原因，我不否认，但主要还在你和她自己。”是我让她自杀的吗？

“你不参加是对过去的事还耿耿于怀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去？”

吃到最后，舒窈答应去了，和叶其琛一起。她只是想和过去做个了断。

舒窈准备了一个红包，想着有个人认识的人，总比独自一人好。

出门前，舒窈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穿了一件白色的文艺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针织外套，满满的文艺风。

叶其琛来接她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她大学时候的样子，眼神毫不避讳的亮了亮。

舒窈大学时穿衣风格就偏文艺风，工作后就没有再看过她穿这么文艺的衣服了。

不是不喜欢穿了，只是工作的时候穿成这样总觉得不太好，谈合作的时候就更不能这样穿，看过去就像是还在读大学的学生。

这还是准备谈完合作在a市玩两天才带了这套衣服。

来到酒店门口，彬蔚看着走过来的舒窈和叶其琛，由衷的笑了。

舒窈没有别的话可说，打招呼还是当初见面时的那句，“恭喜你。”然后把红包给她，叶其琛也递了一份，彬蔚悉数收下了。

舒窈和叶其琛坐在里面，看着彬蔚在彬父的牵引下走向新郎，宣誓，礼成。

两边宾客喝酒的酒席位置要低一些，中间高，新娘要走红毯。

坐在台下的叶其琛用胳膊肘推了推她，“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

“你是不是女人？”

要扔捧花了，台上站了许多人，抢着要接捧花，其中有男性也有女性。新娘提出要面对着他们扔，没人有异议。

“你不去抢捧花吗？”叶其琛问她。

“没兴趣。”她才26，又不着急结婚，抢捧花干什么。

然后，捧花就以抛物线的轨迹朝叶其琛这边扔了过来，落在了他怀里。

台上没抢到的人一片唏嘘。

舒窈呆了呆，这样子也可以的吗？

彬蔚看着叶其琛手上的捧花，满意的笑了。她得不到爱的人，但她希望叶其琛可以。

他是她的整个青春，年少的欢喜，如今算是完完全全的和他没关系了。以后再遇见的话，他还是叶其琛，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彬蔚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决堤的大坝，人们只当她是舍不得家人。

“我一个大男人用不上。”

舒窈看着眼前的捧花，又看了看叶其琛。宾客看到接到捧花的男人把花送给了身边的女人，一阵欢呼。

舒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敬酒的时候，彬蔚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不大，再加上宴厅热闹，叶其琛听不见。

舒窈笑了笑，没说话，喝了口杯中的酒。

宴席过后，两人在江边吹风，车子就停在旁边。

夜晚的秋风有些凉，舒窈穿着一件针织外套，并没有很冷，但叶其琛还是脱下了外套披在她肩上，或许是环境有些说不出的舒适，舒窈没有拒绝。

没有人开口说话。

一高一矮的影子贴在地面上，路灯暖黄的灯光洒下来，投放在他们的身上，添了些朦胧。

“我们当初怎么分的手？”叶其琛看着她。

舒窈看着前面，“因为我想出国。”

“你觉得这是真正分手的原因？”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不能复合吗？”叶其琛想抽烟，伸手掏了掏口袋，看了看身旁的人，又放了回去。烟还是戒掉比较好。

“复合也回不到从前，又何必再继续纠缠，徒增麻烦罢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舒窈转头看着他，“一个人也挺好的，这么多年你不也过来了吗？又不是非我不可。”

“不再考虑考虑？”

“我想的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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