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程沂哲的脸,多顺眼的轮廓。
我很坏心的想,如果这人毁容了,我还愿不愿意去照顾他,留在他身边。
最后,我给我自己答案,我愿意,甚至他如果毁容了,那他只能是我的了,因为别人肯定嫌弃他。
我被我自己这种念头吓到了。
是习惯吗?因为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所以才会这样。
可好像又不是。
我喜欢看着他笑,喜欢看着工作,喜欢看他凝眉的样子,喜欢看他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喜欢看他拿着手机对另一端的人下命令。
我可以沉默的看着他,一直很久很久,都不会腻。
真好,我很快乐。
不用说一句话,不用做任何动作,我就可以得到快乐。
可他不快乐,他并没有公司的大权,很快被上级利用私权陷害了。他有苦说不出,一个人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我抱着他很久很久,看着天边的落日。
我想,这一刻很好,无论他怎么,我都愿意跟着他,哪怕他一无所有。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很势力,原来也分人。
身边的这个男人,只要他愿意给我买酸奶,我就愿意跟着他。
除非他对我说他不要我,否则我绝对不离开他。
原来,我还是挺专一,认定了也不愿意放手了。
我一直都想,他就是上苍派来弥补我生命中那些失败的过去的人。
所以,我一直在深入,在陷入。
就像,我明明知道他内心深处想娶的是江桑榆,可还是很固执的试探着自己的重要性。江桑榆是什么样,我就不会是什么样,我希望这样能让我自己与众不同,能让他更加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我从不知道,这样的我,越发脱离他想要的那种女人。
我不乖巧,不勤劳,不善良,不伟大。
可他不知道,只要他不放弃我,这辈子,我绝对不会离开他,无论贫穷还是疾病,甚至我可以养他。前提还是钱要归我管,对不起,我扫兴了。
我相信我自己比相信别人多。
我想我自己也没有多痴情,能遇到程沂哲,祸福难料。
可我总归不算太坏吧,毕竟我真不曾伤害了谁,哪怕我不是个好人。
我总喜欢去想让程沂哲远离江桑榆,可很多时候,我又觉得他们很配。
我很自卑,虽然藏得很深,可我自己清楚。
我第一次看到江桑榆一家三口的时候,我哭了。
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时刻。
我盼望着我可以获得幸福,可如果连我自己都不去争取,那我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也许我并不恨江博远、江桑榆和李晴,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我就不能幸福的微笑。
程沂哲很喜欢江桑榆笑,她笑得很温暖。
孟津维有一天告诉我,我的笑很多时候有着不符年龄的沧桑。
是吗,也许我老了,也许我心已经老了。
贪念总是无穷无尽。
曾经我想过,以后我的要嫁给一个普通人,他也许是个公务员,也许是个医生,也许只是个无业游民,他可以带给我平静,带给我安详。
哪怕那个人,不会是程沂哲。
我真这样想过,当然,我知道很多人都不信。
我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伟大,觉得程沂哲都这样对我了,我这么卑微了,还不离开,太没有尊严。可尊严拿来有什么用,吃不得穿不得。
我的底线,很简单,只是很多人猜不透。
我只是告诉我自己,白诺言,这个男人如果在你二十六岁了还不能爱上你,还不愿意娶你,那就死心吧。
我喜欢以时间为界线,比如一定要到22:00做作业,哪怕前几个小时我什么事都没有,哪怕只是发呆,只能傻傻看着无聊的屏幕,可我也会等到那个时间点做事。
而我,在等待我的二十六岁,这个年龄一旦到达,谁都阻碍不了我。
你以为我傻,以为我蠢。
也许我真傻真蠢吧,我总是觉得物质第一,精神第二。于此相呼应的则是,金钱第一,爱情第二。
当然,这个金钱指的是稳定生活。
我又矛盾了吧,可我并不矛盾,只是你猜不透。
别人会笑我傻,被一个男人这样欺负。
我也会笑别人傻,我好吃好喝好玩占齐了,哪怕我没能得到这个男人,我也得到了他好几年,即使最后我什么都没有,我也有一笔巨大的精神物质财富。
别给我放大爱情,以为它才是生活全部,它只是很小很小很小一部分,是你眼花了,用放大镜在看它。
我还没到二十六,所以这场游戏还没结束。
第六十七季
江桑榆还是维持站在院子里的姿势,之前白诺言站着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她眯了眯眼睛;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父亲找白诺言谈话去了。最近这段时间;江博远似乎一直在不停的找机会和白诺言接触;去了解白诺言现在的工作,深入的想知道能否帮到白诺言半分。江博远太想弥补这些年对白诺言的亲情的缺失了;即使江博远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不太欠白诺言。当初江博远并不知道白诺言的存在,知道的时候,白诺言早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这些缺失,却让江博远难以释怀。
江桑榆能够理解江博远的想法,同样也能理解白诺言目光中的疏远。
她继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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