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轻轻推了下:“等你这小黄毛丫头变成一个白骨精大美女再说吧!”
“哼!”徐蕾一扬头,撇撇嘴,“大哥,等我变成了白骨精,你就成了个大肚子半秃的中年大叔啦。到时候你就算想干,还能不能干得动啊?”
“哈哈哈……”沈惜被她形容的自己未来的样子逗笑了,“到时候看吧。要真是那样,那我一定来追你,然后你可以再冲我翻白眼,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徐蕾撅着嘴,斜着头瞅了沈惜一会,突然故作大人样地叹了口气:“唉!谁让我欠了你的情呢。好吧,到时候就算你成了癞蛤蟆,如果你想吃我,勉为其难也给你吃好啦!”
说完她开门下车,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沈惜微笑摇头。
回家洗过澡,沈惜在回卧室读之前没读完的小说,和看一部积压下来一直没看的电影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他的“青衫磊落”公众号,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更新,无论是影评还是书评,好像也该弄一篇来交代交代了。
一时没有决断,他随手打开了qq。没过五秒钟,就有一条“新年快乐”的留言跳了出来。
是丁慕真发来的。
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一点,这样一算,首尔确实已过午夜,丁慕真此时此刻已经身处2016年了。
8月小聚分别后,两人虽然一直没再见面,但始终没有断了联系。丁慕真身在首尔,时差不过一个小时,联络起来比之巫晓寒要方便许多。
沈惜一直关注着师妹的动态。在他去英国之前,丁慕真说她已经开诚布公地与男友谈过一次,此前放到网上的视频已经全部删去。她正在与男友讨论两人今后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对这位师妹的沟通能力,沈惜从来没有怀疑。对丁慕真来说,只有她自己能不能想通的问题,不存在能不能与男友交流的问题。
在这一点上,沈惜也许比丁慕真自己对她更有信心。
男友johnfelton也直白地与丁慕真交流了他的癖好,他承认自己有强烈的淫妻和性表演欲,喜欢看到自己火辣的女友被别的男人干到高潮的样子,也为自己的性爱视频在网上被无数人点击观看评论感到无比兴奋。
但这不代表他毫不在意丁慕真的想法,既然她现在对此提出异议,felton决定尊重女友的意见。只是,他也试探着女友的底线,问她即便不能再拍摄并展示视频,那是不是连与其他男人性交也不可接受。
丁慕真当时的答复是容她再考虑一下。
就在沈惜从英国回来后,丁慕真说她已经作出了决定。如果felton确实不介怀甚至还乐在其中,她也愿意在精挑细选后,和适当的对象有高质量的性爱。当时就说过,felton正在准备安排平安夜的伴侣交换。
丁慕真直接拒绝了交换。她说自己不介意和别的男人上床,群p都可以,但是她希望在性爱现场不会存在第二个女人。
“在这种场合,我希望在场男人的目光都只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他们都只想操我一个,所有人的精力、欲望都发泄在我一个人身上。”
看到这句话时,沈惜甚至都能隐约看到屏幕那头的女孩个性十足的面孔。
此后的进展,沈惜没有问过。他总不能巴巴地主动去问人家女孩子:“怎么样?群p玩得爽吗?”
今天闲聊起来,丁慕真主动提了句:“平安夜累死了!”
沈惜回了个笑脸。
“以后不约群p了!原来这么累……”
“人太多,还是男的太厉害?”
屏幕上弹出一个羞羞的表情。
“也还好啦,加上john,一共四个人。有两个是他的棋友,还好没叫我的导师……他们倒是可以轮流,一休息就跑去下棋,我可基本没怎么停过!”
对那夜的情景,丁慕真只是说到这里为止。她也不是来汇报自己群p的细节的,更像因为此前曾和师兄提起过,所以完事了也不忘再讲一声。
沈惜当然也不会无聊到揪着细节去问。
话题转移到别处。很快两人的注意力聚焦到了一本新出版的经济学评论集上,他们都是近期刚读完这本书,一个是常会在公众号推荐好书的,一个则是政经类的专栏作者,难免要对该书发表各自的观点。谈到深处,两人开始发生分歧,又习惯性地开始辩论。都是写惯了东西的人,打起字来运指如飞,整个聊天页面满屏都是文字,二十分钟下来,对话几乎没有间歇。
突然,丁慕真的回复速度放缓了,过了好几分钟,都不见动静。终于回复又来了,沈惜一看就发现虽然这段回复仍有上百字,但与此前相比明显简略很多,倒更像是比较认真的敷衍。
沈惜若有所悟:“是不是不方便了?下次再聊?”
又过了几分钟,丁慕真回复:“嗯,john在骚扰我……下次再聊……”
沈惜哑然失笑。
看了看电脑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已经真正进入2016年了。
看电影好像有点晚了,读书也没了心情。直接去睡吧,多半是睡不着的。
沈惜突然发现现在这个点不上不下,有点尴尬。
“john在骚扰我……”丁慕真这句话突然闯入脑海。他莫名有点兴奋,难以遏制地想象丁慕真正在被怎样骚扰。
“哈,邪恶啊!”沈惜自嘲,“不就是几个星期没做爱嘛,要不要这么饥渴,连小师妹也要幻想?”
虽然他可以这样想来解嘲,但曾经看过的那些视频里,丁慕真被黝黑的大肉棒狠操屁眼的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真是空虚久了,哈!”
沈惜遗憾地发现在知道有人在追袁姝婵,自己决定与其保持一定距离后,好像一时没了合适的对象共赴巫山。
最近是不是混得有点惨?
呵呵,做个更没底线些的纨绔也不完全是坏事。就像刘老三他们,怎么可能遇到我现在的难题?
沈惜长出一口气,决定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
刚起身走开两步,qq提示声响起,又有人在召唤他。
沈惜以为丁慕真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走回书桌前。
这次弹出的头像却是巫晓寒。
哈,真热闹,一个接一个的。
“你那里已经是2016了吧?”
“嗯!”沈惜推算了一下,知道多伦多那边正是中午,“午休?”
“是啊,吃了点披萨,现在办公室休息。”
“你那里还有半天吧?提前说声‘新年快乐’啦!”
巫晓寒送来一张笑脸。
“对了,想好了没?我有没有机会当面给你‘拜年’啊?”
“嗯!到时候差不多会回来待半个月吧。”
“咦?真好!”
巫晓寒连发三个翻白眼的可爱表情:“好什么?是能当面给我拜年好?还是能跟我切磋床上功夫好啊?”
“哈哈,都好都好!”沈惜发去一个流口水的色色的表情。
自巫晓寒走后这两个多月来,沈惜已经完全想清了两人间的关系。其实在和巫晓寒去ktv唱歌时,沈惜对巫晓寒的感觉原本是很清晰的。直到后来在家中的那番长谈,再加上第二天的连番缠绵,才使他不自觉地改变了心理轨迹,开始认真去想,如果巫晓寒从一个多年知交变成恋人会怎么样。紧接着又突然听到巫晓寒即将出国,心潮震荡,一时竟生许多忧伤,居然还有那么点失恋的错觉。
但在她真的离开后,重新冷静下来的沈惜,终于又恢复了理性。
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变化。
巫晓寒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你说,经过那么漫长的交往,我都没能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那在未来的岁月里,想要得到你全部的爱,会不会是一种奢望呢?”她看得真是分明。
沈惜扪心自问,给巫晓寒彼此忠诚,快乐无忧的生活,绝不是问题。但像她这样的女人,配得到的,理应更多。而自己可能不能给她更多。
所以,巫晓寒离去了。她不是带着怨念和伤感离去的,她给自己的一段过往画了现实的句点,又给一段更早的过往画了心灵的句点,然后坦然走向属于她自己的新世界。
多好。
所以,现在的沈惜和巫晓寒成了更加亲密无间的好友,是男女间友谊中最为不分彼此的那种。他完全不需要掩饰自己对巫晓寒肉体的“觊觎”,也不必背负该不该许她一个未来的压力。
“可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啥状态啊。不是说有两个人正在追你吗?万一你已经选定了哪个,我就不方便再和你切磋啦。”
“嘻嘻,放心放心,我谁都没选。”巫晓寒又发来一个宫廷淑女拉着裙角屈膝行礼的表情,“我要补充一句,不是两个。上星期又有一个客户追我……”
“呦!姐姐,你可真是受欢迎啊。男人排着队地追啊!这人怎么样?”沈惜对此当然不会吃醋。如果巫晓寒能找到真心所爱,他开心还来不及。
“嗯……很平常啊。白人,商务人士,四十来岁,长得还不赖……当然,最要紧的是……”
“嗯?是啥?”
“他是已婚人士。”
“呃……”沈惜一愣,这倒有点始料未及。
“我问他是不是想要ons,他说不是,然后巴拉巴拉说一堆……我就问他是不是想找个长期炮友。他说可以这么理解,但不是约炮那么简单,希望可以和我成为friendswithbenefits。我说,不对啊,听你的意思只是想要fuckbuddies。有话就直说,别以为人家看着年轻就当怀春少女来骗,哈哈。”
沈惜摇头笑。听巫晓寒这口气,她压根没想和这人发展,倒有点故意在逗那男人的意思。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那男人一说是想找炮友,我就懒得认真和他说了,就是闲着无聊逗逗他。后来没意思了就说让他回家问老婆,能不能同意他出去找bootycalls。要是他老婆同意,我再来考虑一下下,哈哈。”
“话说,你去加拿大两个多月了,有没有……”
“什么?有没有找男人?”
“嗯。”
“你想不想我有啊?”巫晓寒这句话回得飞快,“要是我找过男人,你会不会难过啊?”
“不要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姐姐,咱们是成年人好吧?”沈惜揉揉鼻子。巫晓寒这种忽而端庄忽而鬼马的性子还真是不改。不过他觉得很亲切,因为这种劲头颇有三分像他亲姐姐沈惋。姐姐结了婚当了妈以后,比当年好了许多,可秦一诺小妞可是十足继承了她妈当年的风范。
如果换个女人问这种我呢提,沈惜就算真不介意,也不至于直言相告。毕竟很多女人明明自己不介意,却又想男人表示妒忌。要是男人显得宽容,她们反而会觉得对方毫不在意自己。好在对方是巫晓寒,沈惜完全没有顾虑。
“嗯!嗯!我懂,我懂。沈惜,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巫晓寒一换这种正经口气,沈惜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许笑话我!”
“?”
“也不许不高兴!”
“姐,别卖关子,快说吧,干嘛搞那么多铺垫?我现在就是个木头人,只管听,一点情绪都没有,行了吧?”
“嘻嘻!前几天,我干了件过去三十年从来没干过,想都没想过的事!”
沈惜觉得预感好像要成真。这种所谓的“不好”倒不是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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