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鹅说：“你就别操心了，吃了饭，赶快回钱满罐那去，看他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驴驼到咱家来，要不被公安摸索去，太可惜了。”

娇娇说：‘要去你去吧，我不去。”

王利鹅说：“行，那你就看着你弟弟，我去，我这就去。”她说去就去，出来骑上了公驴，不费多大功夫，就到了钱满罐家里，撬开了门，翻箱倒柜，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驼在了驴背上，正要起身往回返，钱满罐气喘呼呼跑回来了，见状问：“丈母娘，你这是要干啥了？”

王利鹅谄媚笑着说：“你不是打死人了么，我估摸着公安肯定要到你家来搜索你，所以就来把你家比较值钱的东西拿上，准备藏到我家去，要不让公安顺手牵羊带走，多可惜，你和娇娇将来还怎么活呢？”

钱满罐说：“你想得还真周到，这样吧，我估摸着公安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你把东西搬到你家里去，交给我老婆娇娇，让她好生看官，我骑着公驴到石州找我爹去，让我爹摆平这件事情。”

王利鹅说：“行，”就把驴驮着的东西卸了下来，足有一百五十斤重，然后她让钱满罐帮忙背到了背上，一步喘一口气地背了回去，当背着回去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累得满脸通红，浑身大汗，头上直冒热气，一屁股坐到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娇娇看见她妈累得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连忙扶起问：“妈，你这是背着些什么东西呢？累成这样。”

王利鹅歇了一会说：“这都是钱满罐的值钱东西，他骑着公驴到石州找他爹去了，让我把这些东西背回来，累死我了，快扶妈起来。”

娇娇把她妈扶起说：“你赶紧吃碗稀饭吧，刚才公安局的到我家调查来了，因为有人说你在现场，让我告诉你，让你回来后，到架沟飞家汇报情况。”

王利鹅说：“行，我这就去，你可千万别说钱满罐骑着驴去了石州的事情啊。”

娇娇说：“我说什么呀，你吃了饭去吧，我陪你去，怕你乱说话，被公安逮了去。”

王利鹅点头，吃了两碗稀饭后，让孩子睡下，把钱满罐的值钱东西藏好，和娇娇一块去了架沟飞家。

架沟飞家里，局长葛芳坐在炕上和架沟飞唠嗑，她接到手下汇报说下西坡村又发生了命案，她大骂这个鬼村子，怎么连续发生命案呢，就亲自带人来调查，首先查出了木墩子是和其他女人搞男女关系时，衣服被人偷走，而冻死的，不存在他杀，让架沟飞择日埋葬。又对李二娃的尸体进行了检查，认定的确是被人打死，就寻找目击证人，去找王利鹅时，王利鹅不在，她就告诉娇娇，让王利鹅回来后到架沟飞家来，她在架沟飞家等着。

王利鹅和娇娇来了，葛芳就热情地问：“你叫王利鹅吧，闺女挺漂亮的，听说你把她嫁给了钱满罐，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王利鹅见葛芳目光犀利，就小心谨慎地说：“娇娇才和钱满罐见了一面，还没决定下来呢，现在钱满罐杀了人，我们家娇娇才不嫁给他呢。”

葛芳打开了个笔记本，拿出笔说：“那你说说钱满罐打死李二娃的具体情况，说得详细一点。”

王利鹅说：“钱满罐今天到我家来，牵着一只公驴，公驴的那家伙贼大，我孩子觉得好玩，就拿土疙瘩往上扔，结果驴惊得跑了，跑到了河边，上了李二娃家的母驴，我下去看时，见李二娃正压着钱满罐，左右开工，打钱满罐耳刮，我就将李二娃拉开，可他们俩还争吵，钱满罐就捡起块石头，打在了李二娃的脑袋上，李二娃倒地后，钱满罐又打了他一石头，就这样，李二娃死了。”

葛芳把王利鹅说的记录下来，让王利鹅看，说：“你看看，如果我记录得和你说的一致，你就签个字吧。”

娇娇接过笔记本替她妈看了一下，说：“妈，和你说的一样，可以签字。”

王利鹅就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她歪歪的名字。

葛芳说：“你们回去吧，如果有了钱满罐的线索，及时向我们报告，如果我们不在，就想赵红同志报告。”

王利鹅说：“行了，有了钱满罐的消息，一定报告。”心里却想，报告了也没什么好处，谁报告呀。她和娇娇走了出去。

架沟飞追了出来说：“王利鹅，你们家铁鸡不是因公死了么，经过我三番五次向公社争取，给你们要到了一个农转非指标，还会给娇娇安排工作，你明天就带着娇娇去公社找包书记吧。”

王利鹅连忙抱住了架沟飞，激动地说：“你真是人民的好干部啊，你怎么才当上呢？要是你早点当上该多好呢，谢谢你。”

架沟飞说：“回去吧，路上小心点，明天早点去公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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