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效爬在一尺厚的雪里,听到枪响,感觉到子弹在他原来爬下的地方打开了个碗口大的土洞,吓得不敢再动弹。憋了一会气,憋不住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呼吸着经雪毯过虑了的新鲜空气,鼻子和嘴里也吸进了雪花,但随即就融化了,他咽了两口融化的雪水,感觉又甜又咸。他试着先伸出了一只手,见没什么动静,才从雪地爬起,拼力向王利鹅家走去,敲门喊:“王利鹅,不好了,快起来吧,到丁三家院子里集合。”
窑洞里电灯亮了,顶效听见有人走着过来开门来,正怀疑脚步声是不是王利鹅的,门开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拿枪的是钱满罐,他光着身子,命根子还在挺立着,和他拿的枪一样对准了顶效,说:“不许动,举起手来,跟我进来。”
顶效乖乖地举起手来,跟着钱满罐走了进去,只见王利鹅抱着孩子睡在被窝里,另一卷铺盖也铺了开来,床单上有些许晶莹的粘液闪着光,顶效一下子就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喊道:“王利鹅,你真的做了叛徒?”
王利鹅抬起头来说:“我没有,钱满罐来了,我只不过是跟他睡了一觉。”
钱满罐钻到了被子里,枪还指着顶效说:“什么叛徒不叛徒,你们要整死我们,我们先下手为强还有错了?”
顶效生怕钱满罐持枪走火,就说:“没错,应该的,你们来了多少人?目的是什么?”
钱满罐钻到了被子里,一手持枪指着顶效,一手摸着王利鹅的屁股说:“我们来得目的就是消灭你们别动队啊,来得人不多,只有二十个,不过都是大羊场关押的犯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鸡巴最短的也有三尺三,我劝你赶紧弃暗投明,归顺我吧。”
大羊场是这座县城有名的劳改农场,里面喂养着一万多只羊,人们传说里面的劳改犯人很凶,个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鸡巴最短的三尺三,顶效也听说过,因此他故作害怕地说:“哎呀呀,大羊场的犯人呀,我知道,厉害的很,我投降,决定投靠你了,你要我干什么?”
钱满罐裂开嘴笑着说:“好,那你上炕来吧,给我干这个女人,我看你有什么独特的姿势和技巧。”
顶效说:“我现在没有精力,我回去吃上颗我们家祖传的壮阳补肾丸再来行么?”
钱满罐说:“行,你回去赶紧吃药去,记得给我也带两颗你们家的那个什么丸。”
顶效说:“好咧。”镇定地走出王利鹅家里,四下望了望,见先前映照见他的那团手电光在北面村子里晃荡,就赶紧踏着原来踩出的雪坑往家里走,一进院门,见窑洞灯亮着,门口还有两个魁梧的男人,也都带着火头帽,心想坏了,转身要走,但是迟了,院门已经被一个带火头帽的,身上同样有刺鼻羊骚味的男人关住。这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生了锈的三十公分长的刀子对着他,上面还沾着来回流动的血,在窑洞投射出来的光下闪着光辉。“老实点,进去。”这个男人说。
顶效吸了口凉气,猜测葛芳和冰雨肯定也被控制住了,说不定已经死了,就走回窑洞,见炕沿坐着一个身穿灰色中山服的男子,五十多岁,戴着眼镜,头发三寸多长,从中间劈开,一边一半,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鼻子里正往出喷蓝色的烟雾。葛芳和冰雨背靠背被绑在炕上,全都耷拉着头,似在修养生息,又似唉声叹气。葛芳的胸口还开着,露着洁白的胸脯,顶效估计肯定被这帮浑身羊骚味的男人摸过,就故作镇定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坐在我家炕上?”
炕上坐着的男子微微一笑,用几乎是女人一样柔声的口气说:“我是县革委会主任黄土源,亲自到你们村来调研,镇压你们这些反革命分子。”
顶效说:“那你和钱满罐什么关系?”
黄土源吸了口咽转头吐在葛芳的头发上,说:“钱满罐是我的朋友,听说我要活捉你们别动队队员,所以跟着我来玩玩。”
顶效说:“我和钱满罐也是朋友,刚才我们共同上了王利鹅,现在我困了,也要睡了,你走吧。”
黄土源说:“好,”他拍了拍手,外面的两个带火头帽的男人就闯了进来,用一根带着血污的绳子捆住了顶效。
顶效被他们扔到了炕角。黄土源说:“你们就乖乖呆着吧,明天我们就批斗你们这几个顽固派。”说罢走了带着他的手下走了出去。
葛芳抬起头问:“你怎么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顶效说:“王利鹅已经让钱满罐睡了,其它人我还不知道,因为有人在疙垛子上打着手电巡视,我就回来了,差点中了一枪,你们怎么被绑起来了?”
葛芳说:“你走了,我们两个也跟着出去了,没想到那两个家伙从雪里突然钻出了,把我的手枪打落在地,我们就被绑了,任由人家抚摸了一阵,不过还好,估计那个黄土源是阳痿,见不得男人搞女人,所以我们还没被侵占。”
葛芳还真庆幸,两个留下来看守的魁梧男子闯了进来,淫笑着爬到了炕上,对她和冰雨进行抚摸。
顶效被这两个家伙身上的刺鼻的羊骚味呛得几乎要晕过去,葛芳和冰雨更是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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