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钱满罐就躺在雪上，被李师师和翠花合力拉着，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壕，还有一根血滴成的线点缀着。没多大功夫，钱满罐被拉到了顶效家院子里，葛芳让李师师把钱满罐和三个壮汉的尸体捆绑在了一起，然后独自去学校看顶效怎么样了？

顶效家至学校路上的雪，早已被四喜带人扫尽，但又有了一层被风吹刮上的雪，能清楚地映凸出人行走的脚印来。葛芳见有几个的男人脚印通往学校，就加快了脚步，到了学校门口，听到了王利鹅被烟灰眉叫来的几个男人猛干的哼哼声，就在学校大门外喊：“烟灰眉，你干什么呢？”她不想走进去看到王利鹅被男人们蹂躏的一幕，所以在校门口喊。

烟灰眉在教室里看着王利鹅被干的冷汗连连，微笑着，听见葛芳喊，赶忙叫众人停止，给王利鹅穿上了皮衣皮裤皮靴，才回答：“我迷糊了一会，队长，你进来吧。”

葛芳走了进去，见村里平时不大爱说话的，连个外号也没有的几个男人红着脸，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走了出来，顶效还在屋檐下晕睡着，就抄了一把雪涂抹到了顶效的人中部位。

顶效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见葛芳在身边，就说：“李三娃那个王八蛋打我。”

葛芳说：“他现在神志清醒了，回家去了，他肩膀上挨了一枪，我还以为是你打的呢，没想到不是，是人家钱满罐打的。”

顶效站起来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开枪打死他呢？不会只因为他神志不清，欺负小萱吧。”

葛芳悄悄地说：“以后告诉你吧，咱们回去吧。”

这时王利鹅在教室里面哭喊：“葛队长，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孩子今天还没有吃饭呢，你们要让全村的男人上我，我答应，求你让我回去给孩子做顿饭吧。”

葛芳就安顿烟灰眉：“彩丽同志，你就让她回去吧，现在雪下的有一尺深，她跑不到哪儿去，你也回去吧，照看你的孩子去，以后注意点，今天下午到顶效家里领枪来。”

烟灰眉应声，踢了一脚王利鹅走了出来，问：“队长，那个钱满罐逮住了没有？”

葛芳说：“逮住了，你回去吧，今下午到顶效家领枪来。”

烟灰眉应声走了。王利鹅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说：“谢谢你队长。”

葛芳问：“你腿怎么啦？”

王利鹅哭笑道：“没事，只是左腿被那帮男人压得有点麻木，没大事，一会就好，我走了。”

葛芳对顶效说：“咱们回去吧，一会好好审问一下钱满罐。”

顶效说：“你先回吧，我去看看小萱。”

葛芳说：“行，那你代我向她道歉，是我保护他不力。”

顶效点了点头，去了小萱家里，张月满热情地把他迎的坐到了炕上说：“顶效呀，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家小萱就被那家伙糟蹋了。”

顶效说：“这个你别谢我，小萱呢？”

张月满说：“我怕李三娃追来，让她藏到地道里去了。”

顶效说：“我跟他有话说，实话跟你说吧，张叔，我跟葛芳分手了，和小萱好上了，现在村里这种情势，我想带着小萱到外面躲躲，可是下了这么厚的雪，估计公路一时半会通不了。”

张月满说：“我也是这两天看见你觉得特别亲切，原来你和我们家小萱好上了呀，好，你到地道去看她。”说着爬到了炕上，掀开了炕上的褥子，裸露出了土炕，只见土炕上盖着一块一米见方的木板，他揭开说：“跳下去吧，下去是个另外的世界。”

顶效爬到地道口子一看，只见里面昏暗，深不见底，看了一会才看清这地道的竖井，深约三米，见方一米，用砖砌成，两侧留有供人上下踩踏的凹坑，向北的横洞，高约一米，也是四四方方，仿佛还有光透出。张月满说：“下去吧，从那个洞往里爬上三米左右，有个木门，你向左推拉开，就能进去，千万不要向右推，如果向右推，上方就会跌下一根长矛来，把你捅死。”

顶效说：“那我不去了，要看一下小萱，还冒着被捅死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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