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菊陷入了挣扎之中,有时候她想,自己肯定不能做一辈子小姐,从良是她必须的生活。有时候,她又想,现在这种贫穷单调的生活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感觉越来越讨厌生活,讨厌人生了。
有天晚上,大菊忽然拿出很久不用的一面小圆镜子。那个镜子是在广州金海岸洗浴中心做按摩小姐时一位老嫖客送给她的,镜子周边镶了一圈的金线。
大菊把在广州三元里做小姐用过的东西都藏在床底的箱子里,那天找胸罩时才翻了出来。
大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仔细地看过镜子了,那天,在那面铜镜里,大菊惊奇地发现,她开始掉头发了,她原本黑密的头发开始变得稀薄,鬓角两侧甚至出现了几根白发。她的皮肤开始变得松驰,她的黑眼圈异常的严重。
在广州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化妆,每天都要做面膜,浓浓的化妆品掩盖了她的鱼尾纹,掩盖了她脸上的坑坑洼洼,掩盖了她皮肤衰老的真相。
如今,她为了做一个良家妇女,为了做一个山村好女人,她远离了化妆品,远离了灯火辉煌的生活,也远离了化妆后的美丽。
大菊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是那么地丑陋。
大菊霎那间像发了疯一样,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把放在西屋的大镜子挂了起来,她从床底下抽出那个已经落满了灰尘装满了自己秘密的箱子。
大菊从里面拿出曾经在三元里的金海岸洗浴中心穿过的胸罩,有性感型的,有豹纹的,有蕾丝的,有镂空的,各种型号不一而足。
大菊一件件地穿上,又一件件地脱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双乳又大又软,她的皮肤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长时间裸露在太阳和山风中,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有些黑,但是身子仍然非常的白嫩。
大菊摸着自己的身子,肌肤虽然有些粗糙,但是手感仍然很好。大菊从上到下,慢慢地移动着灵巧的双手,她的眼前浮现出在金海岸洗浴中心的那个大菊。
大菊在自己的抚摸中起了反应,她感到小腹中有无数的小虫子在那里东跑西撞,找不到出口。她感到身体内有一股热浪,一波波地袭来,大菊双眼迷离,面热耳赤,感到喘不过气来。
大菊把手使劲地伸进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中间的菊花洞内,那儿是耿长生那个不中用的物件插不到的地方。大菊用手指在里面用力地搅动,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肉体。
23.第23节:骂大菊婊子
大菊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已经粗糙衰老地不成样子,这让她的内心更加挣扎,耿长生这个闷葫芦没法在生活上和生理上给大菊足够的满足。这一切的一切,让大菊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之中。
这是对从良之后的新生活的绝望,这是对贫穷的猫耳朵山的绝望,这是对前途和命运的绝望。
大菊的绝望里,带着对未来充满渴望却又遥不可及的无奈;带着对现实生活的极度不满和怨恨;带着对过去所有耻辱和秘密的恐惧。
大菊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大菊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大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她的活力尽失,内部空虚,就像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光洁艳丽的人,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水灵鲜活的,其实内瓤已经糠了,烂了。
大菊在这种空虚和恐惧中起了变化,她经常神情呆滞,有时看着一个地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她的话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暴躁。
那天晚上,耿长生没有看到大菊阴沉的脸色,他脱了衣服,不管不顾,霸王硬上弓,爬到了大菊的身上。郁闷中的大菊一伸脚,把耿长生蹬下了床。
“日逑的,日娘八怪,我日你八辈祖宗,耿长生,你搞你娘个头,你一个软蛋有什么搞头?”大菊骂着。
大菊骂耿长生的声音很大,很毒,很泼。山村的石头房子并不隔音,耿长生被大菊骂愣了。
耿长生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菊竟然骂他软蛋,骂他不中用,骂他不是个男人,这是对一个大老爷们最大的侮辱。
“你,你找茬儿,你她妈的到底是犯了什么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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