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太好，泉奈心想。

他刚要追问，窗子突然被大力撞开，犹如活物般的枝条堆在那里，一道熟悉的人影背着光冲他们挥手。

“哟，好久不见啊，泉奈。”千手柱间翻身而入，掸了掸袍脚，笑得阳光灿烂。

宇智波泉奈温柔的笑着把手里的红茶泼了主教大人一脸。

“好久不见啊，哥哥的跟踪狂。”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

“愿天父的慈爱，圣神的恩赐与你们同在。”

“愿天父赐给你们恩宠及平安。”

“愿主与你们同在。”

神父的白发被窗外洒下的阳光渡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辉，他虔诚而神圣地用低沉的声线将致候词缓缓念出。

修女的视线紧紧追随者对方，他无意识中摸上了小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目光，近乎痴迷。

“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得到永生。”

“阿门。”

修女小声跟着念道，“阿门。”

破晓（三）

宇智波泉奈躲在阴暗逼仄的巷子里，远远地盯着修道院的门口。

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婴儿洪亮的哭闹声很快惊动了教堂内的信徒，他们立刻将小镇里最年长的修女请来，并把孩子抱起。

那婴孩哭得撕心裂肺，两只小手向着远处不停挥舞，好像在呼唤着谁。

“我的上帝，这孩子才三四个月大。”年迈的修女赶快抱着他晃了晃，转头对见习生吩咐道：“快去找些米糊来，他可能是饿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抱着捡来的弃婴回到教堂内。

哭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修道院的大门缓缓关闭，仿佛隔绝出另一个世界。

宇智波泉奈的脑仁胀痛，里面乱糟糟的都是婴孩尖叫哭泣的叠声，吵得他不由自主用力按压太阳穴，慢慢跪了下去。

心脏失去的正常的跳动频率，冷汗顺着毛孔肆意爬出，他的双手揪着脖颈的衣襟，艰难地加快了呼吸的频率，喉咙甚至发出了嘶哑的咯咯声。

氧气的缺失使他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中仿佛看到了白发神父冷漠地站在身前。

不！不是幻觉！

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尖，宇智波泉奈瞳孔紧缩，用惊人的意志力生生从过呼吸的症状中挣脱出来，挣扎着站起身，从腰后掏出匕首做戒备状。

“为什么要逃？”神父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看起来更加可怖。他压低了声线，充满愤怒地质问道：“你要抛弃信仰么？背弃主么？”

修女神色惊慌，踉跄着后退，他没有办法辩解。难道要说只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慌不择路地离开那座哨塔般的修道院么？

这段时间，他异常想念这人的怀抱，想念熟悉的声音，想念略低的体温，然而本尊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心头涌上来的只有恐慌与绝望。

是的，他的行为同背弃了主，有什么区别？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要逃？”神父盛怒之下单手掐住修女的脖子，面色狰狞疯狂，“私自离开导致边境人手混乱，我有权利直接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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