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迅枭似乎不愿提起,“我就叫迅枭,你给我取的,我就叫这个!”
“那怎么行?”玉鸢急道。
迅枭更慌了,在月沭若是主上收回赐予下属的名字就等于归还下属自由,不再需要他们跟在身边了,他忽然害怕玉鸢若知道他是王族的人,会不会就不要了他了……
“阿鸢……”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一脸委屈。
玉鸢一头雾水,他不就问了个名字么?什么情况?
“你别这样,我不问了还不行么?”玉鸢双手托腮,为难道,“我只是听慕容哥哥说婚书必须要写真名的嘛,不然天权律法不承认,月下老人也没法把两人栓在一起。”
“哈?”迅枭脑子一时转不太过来,“你说婚书?”
玉鸢脸红红的,点头道,“在天权成婚要婚书的。”
迅枭有生以来第三次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第一次是和玉鸢互通心意,第二次是他吻了玉鸢,他那时想以后一定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这般的悸动,却不曾想是在今日,他护在怀里的宝贝跟他说他在准备婚书!
“阿鸢……你……”迅枭觉得自己舌头都捋不直了,声音也因激动带着一丝微颤。
玉鸢脸红到了极致,别过头,“我什么?我就问你要不要跟我成婚?”
话音未落,玉鸢便觉双臂一紧,被人狠狠地箍进了怀里,那人的力气那样大,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喂,嘶……你轻点儿啊,骨头都要碎了。”
帐外的卫兵眉梢一扯,朝帐门瞄了眼就见另一侧的同伴竟也是同样反应,当即一愣,两相尬笑一下,都迅速撇开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帐内,迅枭搂着玉鸢,“不放,一辈子也不放。”他蹭着玉鸢绒绒的细发,手上的动作倒是温柔了,“阿鸢,你记住了,我叫公仪巽。”
王帐里,雨云渐歇,只有逐渐缓下来的喘息在黑暗的帷幔间萦绕一曲欢愉后的余韵。
慕容离静静地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安然入睡的人,眉目温柔。他俯身亲了亲执明唇,想起这个男人适才的无理还是会觉得心头柔软,即使不再年少,即使已经在肩负天下的历练中变得沉稳,他也还是会为了自己冲动,那颗被岁月磨平的心,也还是会为了自己激荡起滔天浪花。
慕容离从执明怀里撑起身子,轻轻挽起执明的袖子,刚才那一下拉扯他用了七八分力道,也不知伤了他没有。
掰过臂弯一看,慕容离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他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和恍惚,怕是帷幔里昏暗自己看错了,于是又揉了揉眼睛,可那臂弯内确确实实散布着密密的颜色深浅不一的小点。
是针痕……
慕容离心头一紧,眉宇深拧。执明近来鲜少与他亲近,执明与他亲近时总是蒙他的眼睛,执明总是在他醒来前穿好衣服……一瞬间所有事连成一线,为何?为何会受伤?为何伤了不告诉他?
难怪他最近脸色总不大好,脸色!
慕容离心头一震,脑海中避无可避地想起来那碗药,他不是没有察觉那药的味道有古怪,可是他不想再让执明为他担心,眼前这人就是个连他被药苦一下都要心疼个三天三夜的傻子啊!
慕容离俯身把执明抱进怀里,闷声道,“傻子,傻子,我有什么好的啊?”
执明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是不是被慕容离扰了,微动了动,习惯性地摸索着将慕容离捞进自己怀里,嘀咕了声“阿离”才又安心地睡去。
慕容离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只觉得此生有这么个人,再无所求,再无所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巽卦出现了,黎黎发现萌萌的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猜猜会怎样?
第82章第八十章赤血溅九阙
执明是在慕容离的怀里醒过来的,他回忆了一下,明明昨晚是他抱着慕容离睡过去的,怎么醒来却到了他的怀里?袖子已经被慕容离给放了下去,执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俯身亲了亲枕边人,直到他迷迷糊糊地哼了声,执明才凑近他耳边,温柔道,“小容儿起床了。”
慕容离也不知昨晚看了执明多久才睡,大约是困极了,连这么个肉麻兮兮的称呼也刺激不了他了。执明心疼得不想再叫他,可今日还需行军,如果再耽搁,怕是没时间用早膳了,他只得下床穿好衣服,又拿了干净的衣服坐回床上,把慕容离抱了起来。
执明把还睡着的人架起来捣鼓了好半天,折腾出一身汗,才把人衣服给他皱巴巴地穿好。慕容离揉了揉眼睛,嗫喏了声,“执明。”
执明亲了亲那双死活不愿睁开的眼睛,宠溺道,“容儿乖,起床了,寡人去给你端药。”
药!
慕容离瞬间醒了,一把攥住执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自从大军开拔,每次都是执明自己去端了药来,美其名曰此药珍贵,怕士兵毛手毛脚洒了。慕容离一开始以为他就是过度紧张,顺带表达下爱意,现在看来,竟是早有预谋……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大概是去取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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