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ement：“但你看到过的五幅。”

Rossi很成熟，不想跟小辈抬杠，只心平气和的笑道：“《TheAddamsFamily》是你画的全家福，在你去年的个人展上有展出过，还有三幅分别是《腐烂》、《兄妹》、《突然倾斜》。第一幅是画你叔叔和婶婶，主题是他们的爱情………”

Rossi冲他绕有深意的笑，“暗示意味太浓了，我到现在还难以忘怀。”

Clement轻嗤一声：“那是你没见过他们本人。”

Clement换了种表情，脸上褪去笑意，变成了古井无波的冷淡，可他一开口，那种冷淡就显得诡异起来。

Clement说：“Oh，我的美人，我可以为她而死，我可以为她杀人！”

“你昨晚的热情真是把我吓我了。”

“你□□焚身，你冲动莽撞！”

“我的浪子，再来一次！”

Clement的语气很生动形象，惟妙惟肖，这下Rossi哪怕完全没见过Addams夫妇本人，也可以确定Clement演得很像了。

因为要是没有原型的话，Rossi真的不敢相信上面那些话都是出自Clement之口。

要知道那样充满激情的咏叹调和歌者曼声感叹似的吟哦，Rossi从没在Clement身上看到类似的元素。

Rossi：“……你是对的，我才是无知者。”

Clement收了音，他的控制力真是好极了，哪怕Rossi听得叹为观止，算是服了Clement的这项绝技，墙那边展区里的BAU们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Rossi：“Uh，我们还是说回之前的话题，你画过全家福，画过叔婶，画过兄妹二人，甚至是你家那个身高超过两米以上的管家。”

Clement：“唔？”

Rossi：“我之前想请你为我画一幅画，你以‘对没有感情的人下不了笔’这个理由拒绝了我。”

Clement：“你是在指责我？我自认书迷当的还是很不错的，”他掂了掂手里的速写本，撇了撇嘴，“我还画过你笔下的人物，别忘了。”

Rossi故意道：“我还真忘了。”

Clement抬眼一扫斜对面的Reid，总之是懒得配合他。

Rossi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又缓慢低了下去，他用一种很专注也很八卦的声音说：“我觉得你很想画那位小博士？智商超高的小天才，BAU现在可真了不起。”

Clement闭着嘴，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否认还是承认。

Rossi没再问下去。

Clement冷眼看他挂上了一副从容不迫的成功大佬的微笑，点燃了一支雪茄，就这么抛下小他好多岁的朋友去看他的画了。

Clement一个人站了会儿，心里来回转了几个念头，还没等他一个一个去实施，一个年轻人就面带犹豫的走到了他面前。

Clement认出了他，他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更别说对方就是为数不多被他请客“免票”入展的的几个人之一。

年轻的男孩和在门口时一样，在展内也没显露出多么开朗的个性。

Clement没开口，就眼神平静的盯着他。

对方被Clement一看，有点尴尬道：“你好，请问你就是ClementAddams先生吧？这些画都是出自你之手的……”

Clement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年轻人低下头，两只脚的脚尖互相碾磨了一下，才说：“我想请问一下，Addams先生，为什么您能把那些画面坦然的画出来给世人看呢？你不会觉得它们太过……太过恐怖，不会受它们影响吗？”

Clement：“不会。”

Clement：“在我眼里，它们就是再美好不过的风景，何来恐惧之谈？”

Clement的语气还行，也许是他看过对方的画，画上给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他没有拿出对一般陌生人爱答不理的冷漠来对待他。

而且Clement见到Reid，心情总是会变得比平时要好一点，耐心也就多了一点，这会想着Reid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便不吝给这个貌似站在十字路口的年轻人一点指教。

Clement让对方去看他们离得最近的一幅画。

Clement在这次画展上展出了两幅猫头鹰，一幅绞刑架上的猫头鹰是非卖品，还有一幅就是这个：富丽堂皇的舞会背景里，象征阴暗的猫头鹰扭曲着脖子叫。

Clement：“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年轻人尽量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担心它的头会被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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