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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一勺,纤纤玉指舀起一勺汤药送到连城璧口中,语气试探问道:“城壁,距离你上次晕倒一月有余,感觉好些没有?”
卧在床上的人笑道:“无事,只是今日碧君为何亲自来送药?”
“我......”见药碗已空,沈碧君停下动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碧君,你有话直说”
“自你晕倒,都是连家堡的老大夫负责你的药膳,可我好几次看见......看见花公子在药房里,行为有些鬼鬼祟祟,我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一个月之前......
花无谢觉得自己被自己打败了。武功被废那日,也就是连城璧晕倒那天,他是第一个冲上去将连城璧抱住的人。
他不是不疼——武功刚刚被废,全身像棉花一样软绵无力,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可他就这么苦苦支撑着,似乎爱他已成为一种本能。
老大夫赶到的时候,花无谢正在为连城璧号脉。
自己嘴角的血迹已经被擦掉,却掩饰不住脸色的苍白,若不是看见床上躺着的连城璧,老大夫是觉得该被救的,是他花无谢。
双手握拳、鞠躬:“花公子,让老夫来吧。”
花无谢停下动作,指尖倾泻出止不住的温柔。他把连城璧的手放回被子里,又细心替他理了理被角,这才笑着回复老大夫的话。
这位老大夫他也认识,上次为沈碧君解毒,他也在场。
“不必了,连城壁他......是中了毒。”
大惊:“这?!”堂堂连家堡主,谁这般大胆,居然明目张胆的下毒?
花无谢急忙做出噤声的动作,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把老大夫拽到一旁,小声吩咐:“劳烦大夫按照我的药方去抓药,对外就宣称连堡主最近事物繁多,累病的。”
“这是为何?”
“敌人在明,我们在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还有,药方里有一味药是买不到的,您把剩余的药材买好后交给我,往后连城璧的药膳,我来负责。”
看了一眼昏睡的连城璧:“但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他。”
说着说着,花无谢竟觉得头脑发昏,眼前像被一层黑布遮住,连脚步都有些不稳,幸好老大夫虽然年纪大,可手脚麻利,赶紧把花无谢扶住。
“花公子?”
“没事。”
老大夫只觉得花无谢笑的比哭还难看。
“有些累了而已,休息会就好,药方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务必保密。”
大夫叹着气,挥挥衣袖离开了。
老头子年纪大了,看不懂年轻人这些情情爱爱,不想管,也管不了,只得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什么旁观者清,一切随缘罢了。
......
自此之后,花无谢便如同泡在了药膳房里,可除了连家堡的老大夫,几乎没人知道,大家都道:连家堡有位花公子被堡主废了武功,彻底将自己关在林后院,不再见人。
月余,连家堡药房,讪讪灶火寥寥,熬着土黄色小砂锅的锅盖‘扑腾、扑腾’跳的不停,花无谢照例揭了盖,闻了闻溢出来的药香味。
“太好了,最后一天,连城璧的毒就彻底清了”
说着,他看向自己手腕。
吸了吸鼻子,然后缓慢举起一只手掀起衣袖。白皙的手腕本就纤细,清晰可见遍布的青筋,可那青筋之上,却是一条又一条可怖的刀痕。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却是新鲜才添的伤口,而只是被处理不再流血。
拿起早早放在桌子上的刀,花无谢闭眼狠下心,快刀斩乱麻的在手腕上又划下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热乎鲜艳的血顿时流出,手腕对着熬药的砂锅,任由红色流进热腾腾的药里。
这时紧闭的大门被突然打开,吓得花无谢赶紧把手腕藏在身后,待看清来人时,他已经傻了眼。
“连城璧?”
“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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