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谷梁斐下了结论,“我给你画红色的吧,你可以努力让它变成一棵树。”
“怎么变?念咒吗?”符杭来了精神,侧头望着谷梁斐,不停追问。
谷梁斐讥笑两声:“用爱灌溉。”
“什么?”符杭不太能理解,“你确定是用爱灌溉,不需要在爱的前面加一个做,或者在爱的后面加一个液?”
“只能用爱灌溉,”谷梁斐又嗤笑,“希望你能成功。”摆明对符杭成功并不看好。
“真的能长成树?你别骗我啊!”符杭不太相信。
“真的,”谷梁斐讥笑,“如果你真的能让它长成一棵树,我就允许你脱离谷梁家的奴籍。”
“哈,”符杭笑起来,深邃的眉眼弯成一轮新月,心中的欢喜都要溢出来,“我就说我没选错!谷梁你真的是个好人!等我攒够了爱,我就能恢复自由身了!”
谷梁斐示意符杭不要乱动,沾了朱砂的画笔在符杭腰侧游走,“恢复自由身后,你打算做什么?”
谷梁斐笃定符杭万万不可能养成一株桃树,自从东晋之后,桃花林再也未曾添加一颗树。包括历代的谷梁家人,全都未曾养成一株桃树。只谷梁斐觉得符杭有趣的紧,永远都对生活充满希望,谷梁斐便忍不住想询问。
“说真的啊,”符杭稍微有些犹豫,“你要听的,你不能发火。”
“嗯。”
“等我恢复自由身,我就追求你。”符杭道。
☆、第21章
红色的桃花瓣落在符杭的背上,栩栩如生。
“有些痒,”符杭忍不住伸手去挠,想了想,伸到半空的手又讪讪的放下,问道,“这玩意儿能沾水吗?太痒了,我想洗个澡。”
“浴室在二楼,”谷梁斐收拾桌面,将衣服扔给符杭。
符杭抓住衣服,不太乐意的嘟囔:“都脏了,也不给件新衣服穿,你们谷梁家的奴隶连制服都没有吗?”
谷梁斐让他噎了一下,谷梁也自诩生平阅人无数,但凡做人奴隶的,就没瞧见过这般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完全没把身份当回事,还能开口跟主子要奴隶衣服的人。
不过,谷梁斐也没跟符杭计较,只说“二楼有没穿过的新衣服,自己拿。”
符杭诶了一声,深邃的眼睛闪烁亮光,促狭的笑了:“你的?”
谷梁斐收了画笔,抬眼看他:“你话怎么这么多。”
“我去翻翻,找条你穿过的内裤穿。”符杭流里流气的吹了声口哨,大大咧咧的露着脊背,一条漂亮的脊梁骨挺的又直又漂亮,骨节突出,渐渐深入到腰带中,隐匿不见。行走间,隐隐露出腰窝,颇有几分故意的使坏。
符杭披着衣服,起身往二楼走去。
谷梁斐收了画盘,又洗了毛笔,最终叹了口气。
楼上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哼歌声,谷梁斐揉了揉额头,转身走出书房。
符杭开开心心下楼的时候,谷梁斐正在大厅喝酒。
酒是桃花酿,一年前酿的,刚从院子中挖出来。谷梁斐每年都会酿一些,这酒温养经脉,对于不能修仙的人来讲是大补。对天生便能修仙的人来说却是可有可无。但葛夏并不是很爱喝,谷梁斐为了诳他多喝一点,便每年都亲自酿些,用的是桃花林的桃花,酿的是补品中的补品,葛夏便也会陪着他喝一些。
谷梁斐自认对葛夏尽心尽力,吃穿用度上未曾短过葛夏一分一毫,言行举止更是发乎情止乎礼,未曾有过一丝逾越。他甚至能够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葛夏用他的钱去追别人,也曾认为自己会一直纵容葛夏待在身边——至少要到谷梁斐寿限已至,二人才能不相来往,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两个人便彻底翻脸。
谷梁斐高估了自己的感情。
葛夏低估了谷梁斐的占有欲。
桃花的香气充溢在整个大厅,
“真香啊,”符杭高高兴兴的打了个响指,“桃花酒?我一直以为这是传说呢!”
符杭已经洗完了澡,但仍没有穿上衣服,挺的又直又漂亮的脊背露在外面,骨节处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刚刚画的还是一片花瓣,这只上去洗了一个澡,怎么就变成了花朵。
谷梁斐有些诧异,世上怎么会有增长这般快速的爱意。谷梁斐见过太多的桃花印记,终其一生也只能徘徊在花瓣,哪怕结成道侣,结为夫妻,能够将花瓣变成桃花的人也少之又少。
谷梁斐自认为深爱葛夏,他身后的桃花印记也不过只孤零零的结了个果子,而这果子在葛夏第一次出轨的时候,便摔入了泥土,再也找不见了。谷梁斐的印记也彻底枯寂,如同一株丧失养分的枯树,再也打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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