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谷梁斐与符杭的印记还不一样,谷梁斐身为谷梁家的孩子,印记是绵延在血脉中,当初种下的便是一颗桃花种子,且不说其内蕴含的灵力,只单说容易程度,寻常来说,只需浇水便可,因此能够长出桃花来并不稀奇——纵使这样,谷梁斐长出桃花也花了几近两年的时间。
但符杭的是奴隶印记,只有一片花瓣,花瓣变成桃花,这得多么惊世骇俗才成。短短的半个小时,符杭便将一朵孤零零的花瓣变成了一朵桃花,其中蕴含了多么汹涌的爱意。
谷梁斐简直要被震惊了。
因为他的原生家庭,导致谷梁斐其实并不相信爱情,在他看来,符杭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桃花瓣变成桃花,简直创造了奇迹。这不会因为爱情,或许有什么别人未曾发现的路径。
因此谷梁斐便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或许种桃树有什么特别的蹊径。
“你刚刚在浴室做了什么?”
符杭深邃的眉眼深深的望进谷梁斐的眼中,嘴角带着几分促狭:“我啊,我在浴室想偷你哪条内裤啊。”
而后谷梁斐后知后觉的想起符杭刚说偷内裤,便忍不住打趣他:“过来我看一眼你的内裤。”
符杭大大咧咧的走到谷梁斐的身侧,谷梁斐想看,他便真的给谷梁斐看。
谷梁斐倒是又被惊了一下。他以为符杭只是说笑,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这么不要脸。
“所以,”谷梁斐忍不住乐了,“你真的找了条我穿过的?”
符杭干咳了声,神色早已将他出卖。
谷梁斐并不觉得被冒犯,如同宠物猫叼走不用的贴身衣物,充作它的私有财产,主人并非会认为被冒犯,反倒会揉揉它的头,生怕它因此生病。
“你知道你背后的花瓣已经变成花朵了吗?”谷梁斐又道。
“啊?”符杭也愣了一下,“这么快?你说的那么苛刻,我还以为会很艰难,照这么个速度,岂不是没几天我就能种出一颗桃树?”
谷梁斐道,“我想知道,你刚在浴室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啊,”符杭回忆,“我就在琢磨——”符杭的声音戛然而止。
“琢磨什么?”谷梁斐问道。
“咳,”符杭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干咳一声:“我觉得我可能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来听听。”谷梁斐道。
符杭又干咳一声,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刚一直在想你,想你虽然脾气阴晴不定吧,但人还是不错的,嗯,还想你其实长得挺英俊的,床上功夫一定非常不错。”
谷梁斐仔细打量符杭的神色,他不相信符杭的假设,但符杭的神色并不似作假,因此倒也不可能是说谎,这只能说明符杭自己也不懂怎么回事。
谷梁斐面前放着两个坛子,一坛已经打开,另一坛还未开封,谷梁斐指了身旁的位置:“坐。”
符杭走到谷梁斐的身旁,倒也不见外,瞧着桌上有空杯子,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真香啊,”符杭闻了闻酒的味道,又抿了口,入口香醇,甜而不腻,入喉更是带了几分桃子特有的清香,“修真界的酒都比凡间的好喝。”
其实不是修真界的酒好喝,只是谷梁斐酿的酒好喝,不过谷梁斐什么都没说。
他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但这个假设太过自恋了,以至于谷梁斐不怎么敢相信。他如视珍宝的对待葛夏十多年,葛夏都未曾这般倾心于他,因此谷梁斐并不相信刚认识没多久的符杭爱他爱到一件衣物就能激发汹涌的爱意。
谷梁斐的胳膊本搭在沙发上,此刻符杭在他身旁坐下,谷梁斐的指尖便落在符杭的后背。
沿着光滑又漂亮的脊背往下,谷梁斐的手指停在符杭的侧腰处,低低勾画符杭背后的桃花。
原本缩在一起的小花骨朵以最早的花瓣为中央,桃花绽放,似乎谷梁斐的触碰让小桃花的心情非常愉悦。
“符杭,”谷梁斐轻声笑了,此时此刻的谷梁斐没有人能够拒绝,“你刚洗澡的时候在想什么?”
符杭道:“我说了在想你啊。真的没干别的。”
谷梁斐伸手将符杭推倒,符杭有些惊讶,但顺着谷梁斐的力道侧躺在沙发上,甚至还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换成伏趴。
谷梁斐乐了,他舔了一下符杭的侧腰。
符杭的花瓣画在侧腰的位置。
符杭的手抖了一下,侧腰的桃花颜色深了不少,肉眼可见的,桃花之上渐渐结成了一个桃子——虽然小,但那是切切实实的桃子。
谷梁斐忍不住乐了,他拍了拍符杭的花瓣,示意符杭坐直身子:“还有两个星期期末考试,你准备的怎么样?”
符杭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想待会儿自己是欲拒还迎呢,还是十分配合呢,没想到谷梁斐就起身问他期末考试。
可真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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