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布兰看不见她的过去。
这不是温蒂所能控制的,索性就不再管了。千辛万苦来到这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这代价,她完全付得起。温蒂心想。
号角声吹起,外面开始热闹起来了。温蒂许久不曾这般激动过,她匆匆走到庭院,站在队伍的最边缘,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心底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未曾想,这么多年,她还是能再一次看见他。即使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浮生若梦一场。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可,温蒂还是失控了。一眼就好,然而现实是她没能做到一眼就好。直至琼恩的视线转向她,温蒂竟许久不如这般不知所措。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饱经风霜就能承受一切。殊不知,在特定的人面前,只因为他是特殊的存在,她就是会失控,就是会情不自禁。
如果,如果当时只看一眼的话,也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那么复杂了。温蒂想。事情超乎了她的预期,这是她无法阻止的,即使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因为她无法改变,既定的未来。
就像,她无法改变过去一样。
凛冬的夜晚,寒冷刺骨,门外吹着呼呼的冷风。寒风不断拍打着窗户,发出“嘭嘭”的响声。房间内点了一根蜡烛,照亮着黑暗阴冷又潮湿的房间,夜晚,水的颜色也几乎是灰黑色的。
冬日的水,即使烧开了,但□□全身浸在水里,也还是止不住的冷。椭圆的浴桶,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开始晃动,随后,两只纤纤细手伸出水面扶着浴桶边缘,带着一头乌黑秀发的温蒂整个人站了起来。她全身上下都是水,乌黑的长发没过了水面,没过了腰际,竟看不到真正的长度。
热水沐浴之后便是寒冷来袭,温蒂踏出了浴桶,穿上衣服。这时,终于能看到那一头黑发,竟长到没过脚踝。
就着烛光,温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皮肤,诱人的红唇,美得不可方物,当真是倾城绝色。除却那双饱经风霜的眼,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
柔软的毛巾覆盖住长长的秀发,温蒂对着镜子,淡淡一笑。
“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此刻温蒂还在擦拭自己的黑发。她没有犹豫,说:“进来吧,门没锁。”
“吱呀”一声,门开了。借着烛光,温蒂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身后,那张自信的脸蛋儿,自信的微笑,以及让人捉摸不透的双眼。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温蒂问,但是没有转身。艾莉亚靠近她,两眼盯着她长的出奇的头发,说:“只是来和你商量一件事。不过,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了?”
“嗯,本来就这么长。”温蒂看到身后的人一副惊讶的模样,想必又是在想为什么今天白天看到的不是这么长吧!温蒂抿唇一笑,又说,“今日也该剪了。”镜子的旁边是一把剪刀。
“为什么要剪?”
温蒂站起来转身,看着艾莉亚,她虽然在问,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想知道答案,她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唇角也勾起一丝弧度,似乎一切于她,不过是一阵清风,无关紧要。温蒂只觉得,这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但是经历让艾莉亚成为了这个样子。
温蒂说:“太长了,所以要剪。你能帮我剪吗?”说着,她拿起了见到,递给了艾莉亚。“好!”艾莉亚接过了剪刀。温蒂转身,长发遮住了镜中的人,以及身后的艾莉亚。
温蒂还在拨弄自己的秀发,等着艾莉亚来剪。
“剪到肩膀这边就……唔!!!”
心脏被贯穿的灼烧感瞬间遍布全身,温蒂的话被这剧痛无比的感觉湮没了,她眼睛睁得极大,头微微昂起,红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
温蒂低头,看见了镜子里那把贯穿了她的心脏的剪刀,尖部沾满了她的血,从后到前,狠狠地贯穿了她的心脏。
艾莉亚贴近温蒂的背后,剪刀被长发遮住了轮廓。“对不起。”艾莉亚靠近温蒂的耳朵,轻声说道:“但是你必须死。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死。”说罢,她转动剪刀,拔了出来,衣服和脸上沾染了温蒂的血,艾莉亚面无表情,再次用剪刀刺穿了温蒂的心脏。
烛光微颤,墙上刀影出两个人影,身后矮小的身影举着剪刀一次又一次刺向前面的身影,直至人影倒下,墙面上,只留下拿着剪刀的矮小人影。
鲜血浸染了温蒂的胸膛,心脏的位置被戳穿了好几个口,她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艾莉亚拿出匕首,尖尖的匕首泛着白光,刚触及温蒂的下巴,她停止了动作,匕首收了回去。
“看在你无偿提供粮草的份上,我就不取你的脸了。”艾莉亚说。她扔下剪刀,悠然自得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末了,她拍拍手,走了,没有任何的留恋,亦没有任何忏悔。
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伸出手,合上了温蒂的双眼。艾莉亚这才又露出淡淡的自信笑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烛光摇曳,吹来了一阵风,蜡烛熄灭了。
地上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琼恩
“我杀了她!”艾莉亚对琼恩说道。
琼恩回到临冬城的时候,大家的态度还都不错,这让琼恩很是满意。当然还是有小插曲的。
比如说,珊莎和他争执。
“你总不应该忘记我们的爷爷和大伯是怎么死的?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向她献出你的心脏!”珊莎很生气,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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