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川穹对面，程靖南有些羞愧。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塞到嘴里，程靖南同样点燃了烟丝。

“咳咳！”

和之前一样，程靖南吸烟的时候还是会咳嗽，喉咙还是接受不了尼古丁的气味。

看着两指间飘起的青烟，程靖南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秦教授做的那些事。”

川穹抬眼看向程靖南，似乎想到了他会这样问“对。”

“那你也知道我今天晚上会报警抓你对吗？”

“对。”

“那你为什么不跑？”

“我为什么要跑？”

川穹再次吸了一口香烟，朝着程靖南徐徐吐出眼圈，每一股都正巧落在他的鼻尖上“既然你这么想抓我，那就给你个机会。”

程靖南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不怕死的凶手，明知道警察会将他逮捕归案，不跑也就算了，竟然还自投罗网？他……别是个傻子吧？

程靖南将手里的香烟碾灭，挺直了身子一板一眼地说道“虽然你确实是为民除害，但你也是杀了人了，身为人民，我心里是很感谢你的，但身为警察，我必须要抓你归案，这才是对得起人民群众。”

当警察的时间还没多久，程靖南还没学会怎么审犯人，更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倒是一股脑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了个干干净净。

听起来像是客套的官话，但这对一个不擅长沟通的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扑哧！”

川穹没忍住，吸烟的时候差点呛到自己。

“你该不会说对我愧疚吧？然后再给我磕个头认个错？”川穹打趣道。

“啊？还要给你磕头？不可能。”程靖南严词拒绝。

完了，程靖南真的是一点搞笑细胞都没有。川穹心里这样感叹道。

“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川穹抖动着眉毛，稍稍抬起了些身子“你是不是也该为我做点什么？毕竟我说不定会判死刑，就当作你还我个人情了。”

“什么？”程靖南保持着高度警惕，盯着川穹诡秘的眼神，他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轰！”

还没等川穹说话，突然听到警局外传来一声巨响。众人跑过去时，发现是停车场的一辆车发生了爆炸。

那辆车从昨天下午就停在这，原以为是谁的私家车，没想到会是藏了炸弹。

“什么情况？”浩东和大部分警员都跑了出来，检查现场的情况。黑夜，火光照亮了整个停车场。

与此同时，警局里同样爆发了一声炸响，距离老远都能够看到警局的楼在微微颤抖。那是警局后面发出来的声音，正是关押着犯人的审讯室和禁闭室。

房间里烟雾弥漫，楼道里的紧急铃“嗤嗤嗤”地响着。

程靖南震得耳膜生疼，倒在地上几乎没有了意识。隐约间，他看到了一个男人解开了川穹手里的镣铐，同时怀里揣着一厚摞东西。

走到自己身边，川穹弯下了身子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脸，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保护好自己的命，等我有空的时候收。就当你还我这个人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审计学，希望能够过吧！祝我好运！干巴爹！

第11章下乡

那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救援行动。从爆炸到川穹被救走，一共不到五分钟，所有警员都像是笼子里的仓鼠，被连环的爆炸声打乱了思绪。

幸好，爆炸并没有引起人员的伤亡，只是毁了半面墙而已。

但警局里丢的资料却不少，存放在档案库的文件被翻得乱七八糟，不少文件都散落在地，上面还印着好几个脚印。

“川穹，他是故意让我们把他抓回来的。”浩东说话的时候，程靖南的耳边依旧回到着嗡嗡地响声。从地上坐起来，程靖南倒没有想象的那么懊悔，甚至还有一点庆幸。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这简直就是公然的挑衅！

浩东用力地拍了一把桌子，派人去调来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带，同时还联络了其他分局的同事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

他们才刚离开不久，绝不可能离开这个城市。只要将城市封锁，迟早能够找到川穹的下落。

“sir，我们的监控录像都被销毁了。”从监控室跑出来，井诚尴尬地挠挠头“准确的说，是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销毁了。”

监控录像里记录着有关川穹的录像，而资料室里也有川穹的照片。现在所有的东西全都没有了，整个警局还被搅得一团糟。

赔了夫人又折兵，浩东只能想到这几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医生和护士替程靖南检查着身体状况。他是当时距离爆炸源最近的人，强大的冲击力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左边耳朵到现在还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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